很少見的名字,像是華族接受了西洋文化後的產物。炭治郎抓狂地摸了摸自己的頭發,最後竟然隻能抓住路邊的警察,焦急地詢問:“你知不知道一個女人——她,她叫做‘優娜’……”
問出這話的時候,炭治郎自己也不抱希望。就算是大城市的警察,也不可能會對每個人都知曉的一清二楚。
但是,那警察偏偏撓了撓下巴,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你是說優娜小姐嗎?麝香間祗侯家的那位?哦哦……怎麼了?”
“你
知道?”炭治郎驚詫片刻,立即焦急地說,“拜托了!請告訴我怎樣才能見到她!”
警察愣住了。片刻後,警察哈哈大笑起來,說:“年輕人,有理想是好事,但你也要考慮一下實際啊!”
炭治郎見警察回答的牛頭不對馬嘴,立刻強調說:“拜托了!那位優娜小姐可能現在有危險!”
警察一副無奈的樣子,像是拿胡鬨的小孩沒辦法:“就算有危險,也輪不到你這樣瘦弱的年輕人去出手啊。更何況,侯爵家的小姐能遇到什麼危險呢?又是傭人、又是保鏢的,根本就不怕嘛。”
炭治郎說:“那——那要怎樣才能見到她?”
“侯爵家的小姐哪是那麼容易見到的?”警察一副好笑的樣子,“你要是真的想追求她,就好好工作、出人頭地吧。這個城市裡,喜歡那位小姐的人,應該可以從銀座排到海灣口吧!”
炭治郎聽完後隻想扶額頭。
他根本不是那個意思啊!!
但是他好歹知道了那個“優娜”是誰——她似乎是侯爵家的小姐,名氣好像還相當大。想來也是,那麼漂亮的美人,又怎麼可能不出名呢?
炭治郎在街邊一路問詢,走了許許多多的岔路。他是鄉下人,第一次來如此繁華的大都市,險些徹底迷失了。終於,他找到了宇喜多家的公館門口。
站在宇喜多家西式的彆墅鐵柵門前,望著鐵柵門後的女神噴泉和西洋花園,炭治郎這個徹頭徹尾的鄉下男孩整個兒愣住了。
這……這這都是什麼?
為什麼鐵柵門後的噴泉雕塑,竟然是一個光溜溜的、手托水瓶的女孩子?還把人家的胸雕刻的那麼明顯逼真,這這這……
炭治郎一看到那羅馬使女造型的噴泉雕塑,臉刷的變紅,腳步止不住地後退。更彆提看到宇喜多家格外恢弘奢華的彆墅時那股子震撼勁頭了。
(畢竟今年十五歲的鄉下少年炭治郎真的是第一次來大城市)
“喂!你是什麼人?”宇喜多家的門房看見了徘徊不去的炭治郎,立刻起了疑心。幾個身強力壯、穿著黑色立領製服的男子,提著長棍氣勢洶洶地出來了,“這裡可是侯爵家的府邸,還不快點離開?”
炭治郎嚇了一跳,連忙擺出笑臉,很誠懇地說:“你你你們好!我叫做炭治郎。那個,優娜小姐在嗎?我想見優娜小姐……”
幾個門房麵麵相覷,很快,表情都變得更凶惡了:“哪裡來的鄉下小子,這麼不知天高地厚!大小姐也是你想見就能見的人?”
炭治郎傻了。
他忽然意識到,那位優娜小姐,可能真的來自於一個很很很很厲害的家族,比鎮子上賣鹽的富戶都要有錢許多倍的那種家族。要是想直接拜訪她,恐怕比登天還難。
但是——
想到鬼舞辻無慘,炭治郎咬了咬牙。
他必須見到她,告訴她立刻遠離無慘那家夥。
炭治郎看著麵前的門房——這幾個男人擺明了是不會讓他從正門進去了。
不僅如此,他們還用不屑的眼光瞥著他,毫無顧忌地發表輕蔑的話。
“到底是怎麼想的?隨隨便便就想拜訪侯爵家的府邸?”
“就算是子爵閣下要進來,都未必行得通呢!”
炭治郎就像是被標槍紮了一記膝蓋,狠狠地挨了一頓社會的毒打。
對於這些不知道鬼的尋常人類來說,社會階級就像是個不可逾越的鴻溝。他們會這樣想,實在太正常了。
炭治郎低下頭,從大門前退開了。他沒有急著走,而是環繞著宇喜多家的府邸走了小半圈,終於,他找到了一處可以攀緣的牆壁。
兩年前,炭治郎的家人被鬼舞辻無慘殺害,唯一幸存的妹妹禰豆子也變成了鬼。為了給家人複仇,以及尋找將禰豆子變回人類的方法,炭治郎加入了獵殺鬼的組織——鬼殺隊。
多虧了進入鬼殺隊前後的一番曆練,翻牆這種事情對現在的炭治郎來說可是易如反掌。他撩起袖口,很輕易地就爬山了牆壁的最高處。然後,腳一滑——
不小心踩到藤蔓的炭治郎,竟然撲通一聲,直挺挺摔到牆內的地麵上去了。
屁股落地的疼痛,叫炭治郎眯起了眼倒抽一口氣。
下一刻,他便聽見一道疑惑的女聲。
“你……沒事吧?”
他睜開眼,眼前的世界是顛倒的。
牆邊攀著一麵綠蘿,上頭的夕顏花開了。
</>作者有話要說:諸君,我又開始販賣狗血了。
身份尊貴的大小姐與鄉下來的流浪少年,被階級與世俗所阻礙著無法相見的兩人——
是我喜歡的狗血香氣!!
(無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