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chapter49(2 / 2)

“嗯。”

劉玉珠和許梅端著餐盤,跟著楚煜新來到靠邊的餐桌,夏佑南已經坐在那,拿著筷子慢條斯理地吃著餐盤裡的飯菜。

劉玉珠和許梅不敢坐在他的正對麵,剛好錯開了一個位置,楚煜新挨著夏佑南坐下,看劉玉珠和許梅敢看又不敢看夏佑南,咧著嘴笑了笑,“彆太拘謹,放鬆點,放鬆點。”

劉玉珠看了看楚煜新,“煜新,你是不是有什麼事?”

“也不算吧。”楚煜新看了看夏佑南,對她們說:“是這樣的,昨天班費不是不見了嘛,我和佑南都對這件事感興趣,所以想讓你提供一些線索。”

劉玉珠抿了抿唇,點頭,“恩恩。”要是夏佑南想要知道什麼的話,她可以毫無保留地說出來。

夏佑南直奔主題問:“昨天下午到晚自習發現錢不見了,你去過哪些地方?”

在學校,劉玉珠基本是飯堂宿舍教室三點一線,昨天下午最後一節課排練入場式,去了一趟運動場,她如實說了出來。

楚煜新問:“那期間有沒有遇到一些故意靠近你的可疑人物?”

劉玉珠回想了一下,搖頭,“沒有?”

“什麼時候發現錢包不見的?”夏佑南問。

劉玉珠說:“晚自習回到教室,我翻包包的時候。”

“在那之前最後一次看到錢包是什麼時候?”

“應該是我放進去的時候吧,就是去運動場排練之前。”

楚煜新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那這麼說來,就是在下午四點到晚上七點這段時間不見的。”

許梅插了一句話,“我覺得答案顯而易見了,玉珠的同桌嫌疑是最大的。”

夏佑南鋒利的眼神宛如一把刀劃向許梅,許梅對上他的眼神,心裡一跳,手上的湯匙差點掉了。

夏佑南冷聲道:“懷疑彆人之前,要有證據。”

許梅抿著唇,聲音弱了下去,“我也是聽他們說的。”

劉玉珠猶豫了一下,小聲說:“其實,我覺得應該不是顧溪,因為前不久她打籃球受傷,老師讓我用班費替她報銷醫藥費,她拒絕了。”

楚煜新笑了笑,“那當然,顧溪她有的是錢,根本不在乎這幾百塊。”

聞言,劉玉珠有些好奇,“顧溪自己不是說她家裡落魄了嗎,怎麼……”

“呃……”楚煜新想說她現在可是一個作家,每個月兼職寫稿,稿費收入都有幾千塊,但是想到顧溪不想公開,他轉口道:“總之,她現在不缺錢。”

“哦哦。”

“哎喲,真是你們幾個啊,我還以為我看錯了呢?”說話的是薑玲,她和顧溪剛剛在距離他們三張桌子的斜後方吃飯,看背影覺得很熟悉,吃了飯去倒殘羹,故意路過這一桌看看。

楚煜新看薑玲好像誤會了什麼,解釋說:“其實,我就是想找玉珠問問班費那件事,沒彆的意思。”

顧溪看楚煜新故意解釋的模樣,可見求生欲極強,她調侃了一句,“楚煜新,我怎麼覺得你欲蓋彌彰呢。”

楚煜新站了起來,看了看薑玲,“啥欲蓋彌彰的,我就是清白的。”

薑玲咬了咬唇道:“白癡,誰懷疑你不清白了?”

顧溪抿著唇笑了笑。

楚煜新撓了撓後腦勺,“我就是想告訴你而已。”

顧溪看了看他們,“去不去點心部吃點甜品,我請。”

劉玉珠擺了擺手,“不用了,我吃飯吃飽了。”

“你可以點一些喝的,消消食。”顧溪笑了笑,“我主要是想跟你好好聊一聊,有些事情在班上聊不大方便。”

劉玉珠大概明白了她的意思,她說:“我自己付款吧,不用你請的。”

楚煜新笑了笑,“顧溪說她請就讓她請,她是富婆,彆給她省錢。”

劉玉珠看了看顧溪,再看了看楚煜新,抿著唇點頭,“嗯。”

許梅覺得自己很多餘,乾咳了一聲,“我有點事,先走了。”

學校飯堂的點心部從中午開始開放,一直到晚上。現在這個點,點心部人不多,他們幾個人不用排隊就能點餐。

顧溪請客,大家也沒客氣,都點了自己想喝的。

劉玉珠說:“班費的事我自己也覺得挺奇怪的,真的不知道在哪不見的,我一點印象也沒有。”

薑玲若有所思,“顧溪,你記不記得,去年我們班級燒烤,去市場買菜的時候,你的錢就被差點小偷順走了?我在想玉珠這一次會不會也是一樣,你看,她那段時間就去了飯堂,宿舍和教室,在飯堂排隊的時候,人很多很擠,要是有心人想要偷,可能當事人都不會發現。”

顧溪吸了一口青檸百香果汁,“其實我更傾向於錢包是無意中丟了或者在玉珠沒注意的情況下,放在了彆的地方。”

劉玉珠搖了搖頭,“那麼多班費在我這,我根本不敢亂放,所以一直都隨著帶著。”

“飯堂,宿舍,教室,還有一個運動場。”夏佑南語氣淡淡道。

顧溪反應過來,“對,玉珠,你當時去排練入場式是不是也帶包了。”

“恩恩。”劉玉珠點頭。

“那你當時放在哪?”

“跟大家一起放在跑道邊的長椅上。”

楚煜新道:“所以,是那個時候被人拿走的?”

“不一定是被拿走。”顧溪看了看劉玉珠放在腿上的黑色包包,“你的包包是怎樣的?”

劉玉珠把自己的包包遞給她,“你自己看吧。”

顧溪接過,看了看,是那種很簡約的手提包,也可以背在肩膀上,包包沒有拉鏈,隻有兩個磁鐵扣扣著兩邊,扣上後,包包還是有挺大的縫隙,要是把包包倒轉過來,小物件從這裡滑出去也很正常。

顧溪把包包還給她,“這個包包設計上很容易掉東西。”

薑玲看著顧溪,“所以,你覺得錢包是掉了?”

“嗯。”

劉玉珠咬了咬唇,“不會吧,這個包包我用了好幾個月了,都沒丟彆的東西。”

顧溪道:“但是目前來說,這個可能性最大。”

楚煜新撐著下巴,歎了歎氣,“要是真的掉了,估計也早就被人撿走了。”

薑玲接話,“除非撿到的那個人是雷鋒,否則也不會還了吧。”

顧溪沉默著,要是真被人撿走占為己有了,那她可能還會被一直誤會下去。

但是想想,其實大家並不是因為班費不見這件事而對她產生懷疑,最根本的原因還是因為她的生父是一名詐騙犯。

這是她無法改變的。

就算她費儘心機把丟失的班費找回來,也沒有辦法改變他們對詐騙犯女兒的偏見。

“算了吧,順其自然吧。”顧溪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時間不早,大家回去睡午覺吧。”

楚煜新道:“唉,隻能順其自然了。”

——

升入高三之後,就算是鄰近校運會,學習氛圍也很濃重。對於學習,大家爭分奪秒,絲毫不敢鬆懈。

第三節自習課,原本用於入場式練習,班主任再三考慮,決定隻練半節課,半節課給大家做了兩篇理解。

一節課45分鐘,過去20分鐘之後,大家才陸續往運動場趕。

“顧溪,走了!”薑玲在後麵喊。

顧溪還在收拾東西,回頭回了一句,“馬上。”

到了運動場,大家以最快的速度排隊,練習。等開始第一次正式練習時,距離下課還有十分鐘。

練了一次差不多已經下課了,但是考慮到校運會在即,張雲海說占用下課時間,再多練一次。

下了課之後,原本在運動場練習的班級都散去了,籃球場上熱鬨了起來,學校的廣播播放著一首勵誌歌曲《水手》。

廣播聲太大,練習入場式的時候,張雲海扯著嗓子喊口號,聲音高了好幾個分貝,“一一一二一,一一一二一……”

練了最後一圈,大家各自解散,有的去飯堂吃飯,有的回宿舍洗澡。

廣播裡的歌聲戛然而止,傳來一個好聽的女音,“現在播報一則失物招領通知,昨天傍晚有同學在跑道旁邊的椅子下撿到一個錢包,請遺失了錢包的同學到廣播室認領。”

顧溪心裡一動,和薑玲互相看了一眼,與此同時,譚美清也聽到了,她說:“啊,你們聽廣播,她說的是玉珠的錢包嗎?”

廣播再次重複了一遍,“現在播報一則失物招領通知,昨天傍晚有同學在跑道旁邊的椅子下撿到一個錢包,請遺失了錢包的同學到廣播室認領。”

吳雯欣心裡一喜,搖了搖劉玉珠的手臂,“玉珠,可能是你的錢包,我們去廣播室看看!”

劉玉珠點了點頭,“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