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說多少?”
一口價一千包圓。”
蛇皮也不樂意了,拉長著臉,哧笑一聲,斜眼撩起長音,用不太標準的廣普道:“靚仔,你這不是存心做生意的道啊!一千……閒著沒事乾來找你哥哥消遣咩?
坑不到這繡花草包就算了,居然還開出這麼個離譜的價,當他蛇皮真是死蛇扒下的皮啊!
他眼裡凶光大作,一伸手就要拎這小白臉的領子。
還沒等他手指碰到人家的領子邊,旁邊那位年紀輕輕一臉書生氣的小夥子出手了,兩根手指像是老虎鉗似地夾住了蛇皮的爪子
啊一一放,放手。兄弟,好說,有話好好說。嗷嗷!”
蛇皮痛得吱哇亂叫,曹小白臉憐惜地摸摸他的頭,歎道:做生意麼,就要和氣生財,大家賺才是真的賺,打打殺殺的多不好,你說是不是?蛇皮兄弟?阿喬,彆握手了,你看蛇皮兄弟受不了你的熱情了
小喬應聲放開蛇皮。
蛇皮握著已經瞬間青腫起來的手腕,氣得臉都漲成了豬肝色,神色變幻不定。媽的,失策
要不是看這倆小白臉書生好對付,他也不至於一個人帶他們進倉庫,外頭倒是有兩個兄弟,就怕他還沒喊人進來,自己先讓揍趴了
曹小白臉倒是沒有趁機追打落水狗,他伸手拍拍小喬的肩膀,示意:“拿錢給他看看。
哐當!一個編織袋被丟在地上,喬應年盯著蛇皮順手拉開了拉鏈,袋子裡頭是一捆捆的大團結
“這呢!就是我的誠意。”
曹富貴咧著嘴笑道:就看你蛇皮哥有沒有誠意了。
蛇皮咽下口唾沫,對這些誠意相當之滿意,土包子常見,但是隨手能拿岀一袋大團結的厲害土包子,那可不是輕易能遇到的。
“好說,你想要什麼貨?隻要市麵上有的,我都能給老板你弄過來。
蛇皮盯著那些錢挪不開眼,會挑會揀那才是真買家啊
“其實我剛才說過了,這些機器都不錯,唯一的缺點就是—一太貴!曹富貴搖搖頭,指著那台被敲了個大凹的縫紉機說,“這玩意隻要能便宜點,就算敲了十七八個窟窿我也要,怎麼樣?蛇皮哥,有沒有合適的貨色給我?不光是服裝廠的機械,什麼精貴的機器都要,條件就是一個,不怕機器有多爛,夠便宜就行。不過那種隨處都有的大路貨我可不要,要的就是老外高精尖的破爛。”
……你這不是收破爛麼?蛇皮的表情也十分古怪,明明說的是水貨生意,剛剛還在嫌棄這機器不好,那機子生鏽了,轉頭不怕機器爛,隻要夠便宜。
不過隻要能賺到錢,岀水貨是岀,收破爛也照樣能賺,管這土包子收了破爛是要去大煉鋼鐵還是乾什麼,老外高精尖的機器就算是破爛也不會太便宜,拆卸又麻煩,拿來煉廢鐵也是個大寫的虧字,再加上運輸成本……這土包子的腦袋大概是被水泡漲了。
好在這機器破爛還是容易收的,老外管這管那,禁這禁那,但從來不會禁破爛,隻要能通過檢查的,那都是根本修都沒法修的爛貨,按破銅爛鐵垃圾走,稅都沒幾個,走白路比走水路還便宜。隻要土包子肯全收,改行收破爛又何嘗不可?可惜這種坑貨生意估計也隻能做一趟,他倒是不信哪個白癡能一而再地收購這些根本沒有一點用處的玩意
有金錢的潤滑,雙方一笑泯恩仇,很快就下了定金,這倉庫裡幾樣“壓箱底”根本賣不出去的貨色就當是個添頭,先行給付,蛇皮和曹土包子約好,半個月後到貨付款,不見不散
互留了聯係號碼,暗罵一聲傻鱉,雙方愉快地結束了前期接觸,坐等蛇皮哥發揮能量,開展新的破爛大業,曹財主說了,破爛機器要是上了禁運名單的,加一成獎金,要是機器有詳細說明書的,再加一成。實在要是連是什麼機器都分辨不出的,那是堅決不要的。
曹富貴要收破爛倒不是他收破爛上癮,而是煉廬裡的寶爐經過多年的修補、煉製破爛,功能升級了。原先殘缺的物品還需要圖紙來配合修補,如今隻要缺損率不超過一半的,隻要有同樣的物品作為參照掃描,重合缺損不超過20%,有足夠的基礎材料,寶爐就能把物品修複如新。
有了這樣的底氣,曹富貴同誌才能有底氣大收破爛,不但自家廠子能用,弄幾個好機器修一修,不著痕跡地跟顧大腿知會聲轉手給急需的有關部門,那可是功勞大大的。隻是這種活也隻能乾一趟,做得多了,難免會露餡,富貴哥可不是貪功的人,安全第麼!貨怎麼來的?問蛇皮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