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8 章(2 / 2)

那廂柳青玉解決完美人頭盛情難卻留在先生家中用了午飯,後出門又與碰見了旁的小妖作怪,恰如他數日前預料那般頻繁遇怪,因而又在外頭耽擱了許久。

汪可受午後睡飽醒來,柳青玉仍舊未歸。

他迷迷糊糊洗臉填飽肚子終於完全清醒了,打算看看景賞賞花什麼的洗掉滿腦子字詞。

門外日頭正高,一幫子書生在日頭下乾站熱得門頭大汗焦躁難安,閉上嘴巴沒一會子便又不耐煩的開始吵吵嚷嚷叫囂起來了。

這一回汪可受終於聽見了聲響,心中奇怪又迷惑,忍不住出門查看。

“躲於家中算什麼儒家子弟,有本事出來堂堂正正與我等一戰!”

“才疏學淺變便以金錢收買,利用無知百姓揚名,你不虧心嗎?對得起先賢聖人?”

“無恥鼠輩!隻會以手段卑鄙下作名聲,丟儘了我等文人臉麵!”

“膽小如鼠、避而不戰你也配被稱作詩才?”

“誑時惑眾、欺世盜名之徒,待我等秉明學院師長,定剝奪你學子資格,趕出學院,還我儒林清朗風氣!”

他們一大群人堵在柳青玉家宅門前,極吸人眼球。

起先還有人以為是和眾仙客一樣來求詩,後來觀察發現他們個個凶神惡煞,更像來討債的,人們便遠遠躲著打量,一邊低語揣測。

待眾書生再度叫囂,聚集靠攏的人群已然擴大數倍,竊竊私語之聲宛如蜂群嗡嗡,有在議論書生無毫無文人風度的,更多是懷疑柳青玉的。

書生聽見人群聲音不由得意,愈發說得起勁,話語越發不堪入耳。

汪可受與柳青玉相交多年,對他才華如何是最了解不過的了,聽見眾書生對他種種貶低之言,忍不住心中憤怒,雙目赤紅。

“休要尋事生非,以為柳兄皆與爾等一般阿世媚俗,見什麼都要好鬥逞凶嗎?不應爾等邀戰便是徒有虛名了?我看正是因爾等俗物存在,而今儒林之中方充斥汙濁之氣,不複純粹!”

書生氣得發抖,“你含血噴人!”

汪可受以一對十毫不讓步,冷笑質問:“說我血口噴人,那你們空口白牙斷定柳兄庸才欺世可有憑據?”

“藏而不出,不是徒有虛名心虛畏懼還能是甚?”

“他柳青玉就是蠅營狗苟、陰險齷齪!”

……

眾書生十幾張嘴硬扛汪可受都不帶怕的,你接完我繼續,噴得十分舒爽,完全不給汪可受插半個字的機會,

但馬上令人驚悚的畫麵就出現了。

他們說著說著嘴中紅色的舌頭突然長出了嘴巴。

赤紅色的舌頭一眨眼就要拉長一大段,幾個呼吸的功夫,便已長到了腳下拖曳地麵。

適才還慷慨激昂、意氣風發的書生每個人口中拖著一條幾尺長的舌頭,想閉嘴都閉不上。

隻能“嗚嗚”發出聲音,抖成了篩子,恐懼落淚。

人群從頭到尾清清楚楚目睹了這一幕,雙目驚懼放大,扯著喉嚨發出陣陣尖叫聲。

汪可受見慣了“大場麵,迅速後退抬頭觀察四周,果然在人群的最後麵發現了柳青玉的身影一閃而逝。

他一瞬間恢複了冷靜自信,“不做人非要學那市井婦人搬弄是非,這會子報應來了罷!上天看不過眼你們所作所為,長舌是警告,再錯而不該、執迷不悟便該進拔舌地獄了!”

書生們現如今都說不了話。

即便能說,此時驚慌失措的他們也無心去聽去說什麼。

他們用手去撕扯長舌,越扯自個兒喉嚨、脖子到整顆腦袋都越痛不可忍,眼淚鼻涕受到刺激不住直掉,混雜著嘴角唾液滿滿一地都是,好不惡心。

緩過了心神留下來的人們對著麵目嚇人的書生指指點點,大叫道:“長舌婦!是長舌婦!”

“如今真相大白了,必定是這幫書生誣陷柳郎君。”

“可不,連上天都看不過眼把他們變成了長舌婦!”

“搬口弄舌,挑撥是非,這便是下場!家中婦人有此惡習的,需以此為戒,管好自個兒嘴巴,免得哪一天醒來便發現自己身在拔舌地獄了!”

“活該呀!”

“醜態百出,令人反胃,大夥兒都散開些避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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