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提梁安的考慮如何,連溫宜廷也能很快意識到和他一樣的理由:那就是在這種稀奇古怪,不像是緊張也不能說放鬆的情況下,作為“主事者”的尷尬會被無限放大尤其是涉及分派任務這種做法的時候,“沒有必要”成了最大的借口,而所有需要勞力的任務都缺少動力。
簡單而言,就是大家都不想做無用功,也不喜歡在休息時間被人指揮著去乾活,像這樣缺少緊迫感的險境中會不由自主的渾水摸魚,而非無時無刻、竭儘全力的尋找出路。
細想來,好像大家都是這種角色。
隻不過江秋的表情和語氣都太過理直氣壯,就好像大家都本該是無時無刻勤勞自勉的類型,任何的懈怠或者偷懶都像是聞所未聞這種情態,實在讓人有種難以開口說出最重要事實的欲望。
梁安突然一愣。
滑稽而無措的“親子項目”、簡單到諷刺的拆彈遊戲、和過家家一樣的島上生活、故弄玄虛的“提示板”、衣食無憂沒有緊迫感的現狀、以及一群職業“休閒”、同樣沒有急事的閒人。
對於原本的他們來說,也許這種暫時的放鬆更像是在重重債務或者困境壓力下毫無征兆的一次下落,正因如此,被困孤島的緊迫感和焦慮在他們身上體現的幾乎沒有任何存在感。
也許這就是犯人尋覓找到的真正接點所在一個溫水煮青蛙般的陰謀,而他們也許正迎頭邁入溫暖適中的“溫水”之中。
那麼,預計中的“加熱”轉折又在哪裡?
而另一邊,細微的變數也油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