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瑜被謝行雲收徒後,心中一直懸著一塊大石頭。
未知永遠比已知讓人心生不安。
但是一切說開了以後,秦瑜卻坦然多了,人也快活起來了。
至於三叔給的禮物,曆經此事,秦瑜也並非不知道它的價值,但是很明顯,這不是自己能守住的東西。師父能夠直接說出自己的意圖,秦瑜反倒對這位新拜的師父多了幾分信任。
不是自己能拿的東西,秦瑜也就不惦記了。
快快活活的睡了一覺。
秦瑜推開房門時,天色尚早。謝行雲卻已然在院內練了好一會兒了,嚴青霜坐在院中那棵桃花樹的橫出的枝丫上,虛幻的雙腿在空中晃悠悠的蕩著,正捧著臉看丈夫練劍。
見秦瑜出來了,嚴青霜依然是很有活力的樣子,揮揮手和她打招呼,一點也沒有長輩的架子。
很不像是三百多歲的樣子。
秦瑜也快快樂樂的跑了過去,在嚴青霜的擔憂目光下,哧溜哧溜的爬上樹。
謝行雲練自己的劍,並沒有理睬到這邊的動靜。
他是個冷漠寡言的性子,嚴青霜卻是個外向開朗的女子,跟秦瑜這個小孩子也能聊得很開心。
“你看,你師父這套劍法好看吧。”
“嗯嗯。”劍如白蛇吐信,又似遊龍穿梭。時而輕盈如燕,點劍而起,時而驟如閃電,落花紛崩。
確實是好看。
“那阿瑜想不想學這個。”嚴青霜湊在秦瑜的耳邊問。
秦瑜堅定的點點頭。
“那我跟你說個秘密啊……你師父會的可多了。你待會瞧著啊,想學什麼儘管跟師母說,師母管夠。”嚴青霜為了與小胖仔建立起革命友誼,把自家丈夫給賣了個徹底。
“師母對阿瑜最好了!”秦瑜高興極了。
“下來!”謝行雲立在樹下,對著嚴青霜微微笑了笑,轉臉就變了臉色,嚴肅對著小胖仔說。
秦瑜抱著樹乾一路滑了下去。
謝行雲有些頭疼的看著衣服皺巴巴,還頂著雞窩頭的女弟子。
秦瑜一臉無辜的瞅著他,她自理能力其實還很不錯,但是無奈房裡除了床啥都沒有。
院中唯一一位女性長輩嚴青霜又是個觸碰不到實體的狀態。
謝行雲招招手讓小胖仔過去,手上藍光流轉,一絲不苟的把小胖仔的頭發打理的服服帖帖,一絲不苟,全用靈力給強行攏了起來,梳了個男式童髻後,又忍不住伸手把她身上的衣服全給理了一遍。
“先正衣冠,後明事理。”謝行雲如是道。
嚴青霜在一旁含笑點點頭,說:“倒像個俊逸的小郎君了。”
雖說起了個大早,謝行雲卻並未急著開始教授什麼,嚴青霜化作劍光遁入青霜劍內。謝行雲又背了雙劍,帶著小徒弟出院先去尋了地方吃早食。
謝行雲是早已辟穀的元嬰期修士,但也坐了下來,讓弟子自己點了愛吃的吃食,自己陪同喝了一盞靈茶。
吃完了早食,謝行雲又親自帶著帶著秦瑜去了修士市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