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跟天下的所有的同齡少女一樣,秦瑜突然也有了自己的小心思。
無關風月,不是少女懷春。
無關局勢,也沒有激昂的熱血。
某一瞬間,所有的該想的不該想的東西,她都放下了,隻是悄悄的問了自己一句。
“她是誰?”
她是我孤單失意時的陪伴;
她是我始終不曾走遠的伴侶;
她是我最最好的朋友。
或許是恍然一瞬間。似乎心中又多了一份支撐自己成長的小力量。
碧綠的血液融化在掌心。
垂下手臂,秦瑜想了想又給師父傳了一道訊息。
恰巧是謝行雲按例給徒弟遠程指導的時候。
今日謝行雲和嚴青霜好容易敲開某位不知名修士留下的洞府大門。
饒是謝行雲這樣的鋼鐵修士,也吃了舊日裡不學陣法的虧,以力破陣固然簡單粗暴,但也浪費不少靈力。
修士洞府內裡還不知道有什麼呢。
謝行雲自己孤身前往,最忌力有不逮,並不著急進去。慢悠悠的在門口躺下,想著給自己徒弟說些什麼好。
謝行雲算是自學成才,自學成才的人通常是教不好徒弟的,畢竟徒弟現在的境界太低,沒法跟上大佬奇特的腦回路,努力了幾個月,他還是有些不適應“嚴父”的身份。
而嚴青霜適應了三個月,“慈母”的角色已經適應的很好了。
她閒的很,從前生活不過是陪著謝行雲修煉,家中大小事都是她翻嘴皮子,謝行雲負責執行的,一日到晚懶散的很。
如今二人間算是有了個小的,嚴青霜覺得新鮮,也來了精神。絞儘腦汁的在自己腦子搜羅“育兒經”不說,整日還有數不清的擔憂。
這幾日在此界行走,聽聞凡間重視姑娘的閨閣教養。想著弟子如今的狀況,又不免多了些掛心,擔心自己教養出來的孩子脫離母界的現實需要,在謝行雲在修士洞府外浴血殺怪的時候自己跑了出去,找了此界最聞名在外的高門貴婦,潛心學習了幾日。
可憐這位貴婦雖看不見劍靈形態的嚴青霜,卻也多少有些感應,無端覺得寒冷包圍著她,結結實實的被凍了好幾天。每日精神都昏昏沉沉,隻不過礙於引以為傲的自律和自小的嚴格教養,無可挑剔的硬生生挺了三天。
嚴青霜心滿意足的學成歸去,這位高門貴婦身心鬆快,得以喘息暫且不說。嚴青霜一回來就看見了謝行雲一臉血的無奈表情。
謝行雲擔心她的安全,但見著她興致勃勃的模樣,還是軟下心來。“下回可不準如此了,至少同我一道有個照應。”
嚴青霜聽完,不覺得如何感動,隻是微微歪頭問他。“我去人家女人家的正院,你去做什麼?”
謝行雲語塞,無話可說的同時決定給當徒弟的又多布置了些無理取鬨的課業任務。
夫人變成這樣,還不是那個當徒弟的過錯!
想來“天大的冤屈”已經不足以形容秦瑜看到師父訊息的心情。
你們二人的夫妻賬,算我頭上算什麼事。
謝行雲吃了一缸子的陳醋後倒還有些理智。正巧今日算是無事,便與嚴青霜邊閒話邊給徒弟寄信。
倒也是因緣巧合,之前秦瑜每日在琅嬛閣報道,竟然也在故紙堆裡發現了不少有趣的玩意兒。
折騰折騰,竟弄出了兩隻能重複使用的傳訊木頭小鳥。
秦瑜自用的一隻叫小青,給師父二人送去的是小紅。
這小紅本是送給梅婉婉的,奈何二人焦不離孟,孟不離焦的,麵對麵怎麼也比兩隻木頭鳥兒傳話快,放著也是浪費。
那就給師父用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