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初賽:誰說這球是你的(十)(2 / 2)

快穿之收視女王 甄栗子 14362 字 4個月前

結束通話之後,他權當自己沒打過這通電話,一點都不想好奇這些豪門秘辛。

艾貝做好了準備工作,也準備離開了。

隻不過在要走的時候,被一個醉鬼拽住了裙角。

她看了看醉鬼,向酒保要了杯冰水,從他腦袋上淋下去,冷酷無情地道:“起來回家。”

酒保看得都不忍心,“妹妹,不能換個方式嗎?”

剛剛對那個還溫柔有耐心,對這個怎麼這麼殘忍。

被澆了一腦袋冰水,宋丞狠狠地倒吸了一口冷氣,猛地清醒了一刻。

“……楚甜?”他眼裡晃動的影子慢慢的聚焦,又模糊。

“嗯。”

“楚甜你缺錢嗎?我這有錢……”不知道是不是看到了她從季延崢口袋裡拿錢的動作,他晃晃悠悠地,開始從口袋裡掏錢。

先是一張嶄新的五十元,顯然他們都不怎麼用現金,跟著就是商場的金卡、銀行的黑卡,還有身份證。他迷糊了一下,“哦我忘了,是你爸媽缺錢,沒事,我還有錢……”

“甜甜。”他跟家裡的狗似的和她撒嬌,嘟噥,“要是我先認識你就好了。”

這幾天他一直沒有聯係她,腦子裡翻來覆去就是這句話,想得都魔怔了。他比季延崢差嗎,為什麼楚家的人不來找他?

像宋丞這樣的人,從來不會委屈自己,想說就說,想做就做,一旦有那麼一次,他開始壓抑自己了,無論是因為感情本身還是客觀原因,他的感情都會慢慢發酵。

尤其是身為“客觀原因”的季延崢約他出來喝酒,好幾次他都想說出自己的心事,想直接把“真相”捅破,卻忍住了,隻能一口悶了杯中的酒。

所以他醉得比季延崢還厲害。

艾貝最後自己動手,把宋丞扶回了他的房間,順便就在他房裡歇下了。喝醉的人可能會有“性致”,但醉得不省人事的人,什麼都乾不了。所以即使同睡一張床,也相當安全。

第二天醒來,宋丞照舊還在睡,甚至因為喝了酒,比上一次睡得更死。

宋少爺的時鐘一向是“朝十二晚淩晨”,早起是不存在的。

但季延崢就不同了。

艾貝早上收到了高琳雪的短信,慢吞吞地起來洗漱穿衣,才去隔壁的房間敲了門。門是高琳雪來開的。女人的生物鐘不一定會早,但漂亮女人的生物鐘通常會很早。

她穿著睡袍,看見艾貝,佯裝出驚慌失措的模樣。

但她心底也有一絲疑惑,她給對方發了信息不久,來的這麼快,是她在附近嗎?

“是誰?”裡麵傳來男人低啞的聲音。

“……是楚小姐。”

房間裡一靜,過了片刻,季延崢穿著同款的男士白睡袍,出現在她的視野之中。

艾貝已經快速進入了“楚甜”的角色之中。

在原著中有相似的片段,楚甜和季延崢兩人因為一次誤會,冷戰了很久,最後看見了他和高琳雪上床的一幕,虐心催淚。而現在,艾貝讓它提前發生了。

她甚至不必保證後續的進度,主腦就催動著劇情的發展,就連來到這個房間,都有高琳雪給她發的短信作為一個合適的理由。

當然,她和捂著耳朵叫著不想聽解釋的楚甜,不一樣。

“不是你看到的這樣……”他道。

“楚甜”望著他,“那是什麼樣?”她的視線從他身上,變到了高琳雪身上,“不是這樣,是什麼樣?”

季延崢的情緒早在早起發現身邊人的時候就隱含鬱怒,兩家已經退婚,對方竟仍然糾纏不休。沒想到事情還沒解決,就被她看見了這一幕,口口聲聲地質問他。

他想起看到的那兩段視頻,突然清醒過來,他為什麼要跟她解釋?

他的眼神頓時冷了:“你看到的是什麼,就是什麼。”

女人一向柔怯的臉上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他更想笑了。

不相信,為什麼?她以為她是誰?

他忽地將高琳雪攬進了懷裡,冷冷地道:“我的身邊從來不缺給我生孩子的女人,你不想生,也有彆人。”

“為什麼這麼說?”楚甜含淚的眼睛裡忽然閃過一絲迷茫,“我做了什麼?”

“還要我說的更明白嗎?”他看她裝傻的模樣不由更加痛恨。

高琳雪突然覺得不好,她想要阻止他的話出口,卻比不過季延崢的爆發。

他回憶起她被撞飛的那一幕,想起地上的那灘血水,再想到這些都是她親手所為,滿心壓抑的痛苦終猛地爆發,“你還想裝傻裝到什麼時候?”

“高琳雪的車難道不是你弄壞的?你難道不是故意讓她開車撞到你?”

“你懷了我的孩子卻不想生,還想用這樣的手段栽贓嫁禍給彆人。”

“現在,你帶著一個不知道是哪裡領回來的野種,想栽到我頭上。”他眼神冷漠,“楚甜,你以為我是誰?”

房間裡安靜得可怕。

季延崢以為會看到她驚慌失措的一麵,卻沒想到,短暫地安靜之後,卻傳來女人一聲含嘲帶諷的輕笑。

“她是這麼跟你說的?”楚甜看了一眼高琳雪。

高琳雪表麵鎮定,私底下卻已將指甲攥緊了手心裡,“我隻是不想延崢被瞞在穀裡,把證據給了他,有什麼不對嗎?”

“季延崢,你好蠢啊。”她笑了,“枉你覺得自己睿智聰明,女人說什麼,你就信什麼?”

“是,我故意弄壞了高琳雪的刹車,是,我故意誘導她開車撞我,都是我故意的。”

“因為我不想活了。”

“因為你,強/暴了我。”

她的眼神就像是死過一次那樣木然,“你還記不記得那天,因為發現我吃避孕藥被你發現了。第二天,你在洗澡,高琳雪來收拾殘局。她給了我十萬,說是精神損失費。”

她終於無法忍受,逃離了那個讓她窒息的牢籠。

季延崢的心臟像被人猛地一攥,他看向高琳雪,對方的笑容有些勉強:“我也是按一貫的方式處理的,甚至因為你……有點粗/暴,多給了她補償。”

但當時,基於他對楚甜發生的感情變化,他有很長的一段時間,都沒有讓高琳雪來處理這種事了。

他的語氣不自覺放輕了,卻仍凝視她道:“所以你殺死這個孩子,為了報複我?”

“不……那時我根本不知道自己懷孕了。”

他猛地一怔。

她道:“那段時間我常常惡心想吐,我去了醫院,檢查報告隻說我腸胃有問題,後來到了國外,我才知道自己懷孕了。反倒是高小姐——”

“那天,是高小姐約了我在咖啡店。她給我看了一份報告,說是已經懷了你的孩子,要和你結婚,希望我可以離開你。我當時難過得失去了理智,才萌生了和她同歸於儘的想法……”

季延崢不自覺地向她走近了一步,似乎想來握她的手,卻被她往後退的動作止住了。

隻聽她嘲笑般地問:“時間隔了這麼久,高小姐的孩子呢?還是因為不想生季總的孩子,所以打掉了?”

她說著輕飄飄的笑話,卻讓季延崢看向高琳雪的目光銳利,充滿凜冽的寒意。

高琳雪:“我、我……當時延崢忙著事業,沒有結婚和要孩子的意向,我就偷偷地打掉了。”

這樣的話沒能打消季延崢的疑心。

“我怎麼不記得,我那段時間有碰過你?”

在他發現楚甜偷偷吃避孕藥的那段時間,可以說是他們兩人關係最融洽的時候,也因此他發現她偷偷服藥才會那樣震怒。在那段時間,他無意識地隻和她發生過關係,沒有聯係其他女人,包括高琳雪在內。

“有些事我懷疑了很久,想查卻沒有能力。”楚甜輕聲對他說,“她給我看報告的時候,我注意到了她去的醫院,就是我去檢查的那一家。”

高琳雪終於忍不住變了臉色。

季延崢身為站在權力階級頂峰的男人,自然很清楚通過權勢能夠辦到的事。他注意到了高琳雪泛白的麵色,表情一沉,立刻撥了一個電話,打給了楚甜所說的那家醫院的院長。

有視頻的時間線作為線索,醫院的作檢測時的電腦檔案對方沒有權利抹掉,隻是作了一份假報告給她而已,將楚甜的信息輸入立刻拿到了,以及當時負責他醫生。

以及那個醫生和高琳雪之間的關係。

“好,我知道了。”

季延崢不再管對方連聲的道歉,掛掉了電話。

“所以孩子真的沒了?”他壓抑的聲音在房間裡響起。

高琳雪很少聽見對方這樣說話,這是他痛苦和憤怒到了極點的體現,她的後背不知不覺中都是冷汗,猛然間,她發現楚甜的眼睛看了過來。

“你去問她啊。”

她聽見楚甜輕輕地說道。

“所以——”男人轉向她,他眼睛微紅,布滿了血絲,“這是你一手策劃的?”

“不,不是我……”

她被他駭人的視線嚇得連連倒退,直到撞上了牆壁。

“不僅如此,你還想愚弄我。”

“延崢你聽我——”

她話沒說完,就被失去理智的男人掐住脖子抵在牆上。

猝然驚痛間,她看見那個女人站在了男人身後,輕歪著頭,臉上是安靜又燦爛的笑容。她覺得有趣似的,跟著男人說的話作著相同的口型。

像狐假虎威的狐狸,又像在唱一出好笑的雙簧。

在這樣的情形下,卻比眼前的男人更令人膽寒顫抖。

仿佛看到了她的分心,季延崢的眼神愈發嗜人,“高琳雪,你殺死我的孩子,我要讓你給他陪葬,讓整個高家給他陪葬!”

脖頸間傳來令人窒息的疼痛,高琳雪渾身顫抖,瀕臨崩潰之際,不覺嘶聲叫喊,“你的孩子還在,他沒有死!”

恍惚間,她仿佛看見那個女人單眼微微一眨,手指作槍,對準了她的心臟。

男人的手指緊收:“你還想騙我?”

她失去了所有的思考能力。

“狄恩,狄恩就是你的孩子!”

“Peng!”

她向她開了一槍,而後調皮地吹了一下不存在地煙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