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綜藝:給未來的你(九)(2 / 2)

除了艾貝的爆發,路易斯的進度條突然歸零,也引來了觀眾們的吃驚。

在這方麵,路易斯的團隊及時做好了公關工作,引導輿論來到了另一個方向。

他們表示,路易斯也是黑影的受害者之一。節目組想要給出“補償”,給路易斯一個新的號碼,但是考慮霍爾這個虛擬世界的特殊性,過多的信息會引起他的警覺,不宜再有多的號碼,所以路易斯拒絕了。他們無法像艾貝那樣挽回局麵,為此感到很抱歉。

在無法成為強者的情況下,示弱也能得到很好的效果。

至少在觀眾的心裡,已經變成了路易斯受到了攻擊,但他為了其他嘉賓,讓出了自己的利益。

原本在艾貝的打壓下已經漸漸弱勢的路易斯,霎時間在風評上受到了提升。

一時之間,有安慰同情路易斯的,有攻擊節目組的,有尋求真凶的,也有引導風向的。

甚至出來了一種聲音,說這出戲是艾貝“自導自演”,“要不然她的對話怎麼接的這麼順,這麼精彩的轉折,提前打好腹稿都不一定做得到,更何況是應對危機。”

“是啊,那封信的內容,我怎麼覺得就是她提前想好的。”

“一般不都是這樣嗎,偵探裡,受害者就是凶手,他們最不容易被人懷疑。”

實際上,不能排除這樣的情況,但這波節奏還是帶的十分奇怪,在節目中被艾貝圈粉的人,立刻站出來說話:“大家智商情商不在一個高度,就不要用自己瓜子仁的大腦去推測彆人了。你做不到,不代表所有人都做不到,說這些話隻能證明你的淺薄和無知。”

“就討厭你們這些沒有證據瞎腦補的人,受害者必定有罪論?那怎麼不懷疑路易斯!”

“我看就是路易斯做的。”

“看個節目真的不該看評論,烏煙瘴氣。我隻想理智討論一下,霍爾的‘大劫’是不是快到了?”

“是!!我也一直在關注這個問題,我覺得劇情精彩就可以了,管它那麼多呢。這期節目最重要的難道不是霍爾嗎!”

“曆史上說這段時間是霍爾的低潮期,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一直沒耐心看曆史書,能在綜藝節目裡看到科普也不錯。”

*

彆墅裡,迎來了三個女生的狂歡Party,節目進行到一半,兩個男性人物率先出局,路易斯雖然沒被拉黑,可以繼續住在彆墅裡,但誰都知道他不可能東山再起。

中期一下子降低到0%,和起步階段的0%可不一樣。霍爾不可能再和這個號碼產生任何互動。

聞芋乃和米蘭達不知道這中間發生了什麼,對觀眾來說都是“黑影”做的壞事,但她們並不知道有黑影的存在。對她們來說要直觀得多,艾貝驟升的65%和路易斯驟跌的0%,意味著兩人之間的交手。

很顯然,艾貝贏得了這次勝利。

難得的午餐休息時間,路易斯礙於節目組的規定不得不出現,可能是為了符合公關引導的輿論形象,他表現的狀態異常失落,卻又很堅強,還和她們勉強笑著打了招呼。

其他兩個女生都察覺到了不對,不由麵麵相覷。

艾貝看著他的“演技秀”,輕垂眼咬了一口手中的餐後水果,甜熱的果漿汁在口腔裡爆發,熱燙的口感異常好吃。在她又吃了兩三口時,忽地聽見一聲輕“啊”。

聞芋乃阻止不及,“這個,裡麵的肉不能吃。”

這個水果是星際時代的產物,外形類似火龍果,然而內裡的果汁卻仿佛滾燙的岩漿,所以被稱為“岩漿果”,是少見的自帶高溫熱度的水果。

不過它的吃法更像蘋果、梨子一類的水果,內裡有像核的果肉,而且它的核極度苦澀,曾有人吃了一口就被酸澀的味道刺激得將隔夜飯都吐了出來。

艾貝會不知道這種常識,令在座的人都有些詫異,米蘭達甚至忍不住笑了出來。對她們來說,這就和21世紀的人們將蘋果核直接吞進去一樣,不是不可以吃,但有些野蠻。

聞芋乃給她遞了一張紙巾,“先吐出來吧……”

“可能有的人就是喜歡吃呢?”米蘭達假惺惺地道,“我們不用這麼小題大做,反而顯得好像有什麼不好。”

艾貝原本是要吐在紙巾上,聞言往後躲了躲,望著她的眼神閃爍了一下,慢慢將果核吃完了。

米蘭達的眼神更輕蔑了。

對於她的異常表現,聞芋乃感到了奇怪,兩人回去時,她問艾貝:“你怎麼回事?”往常就算她性格害羞了一點,連她都感覺到了,她看上去就像在害怕米蘭達。“米蘭達對你做了什麼嗎?”

“沒什麼,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艾貝聞言想起果實的味道,又舔了舔嘴唇。這種程度的酸苦,對她來說和調味劑沒有區彆,它中和了果汁的甜。在品嘗到真正美味的果實之前,過程中的苦味都值得一品。

她轉開了話題,“芋乃呢,你還沒想好做點什麼嗎?”

至今,聞芋乃的進度條都還是0%,說明她還沒有和霍爾進行聯係。不是想要放棄,就是找到了最合適的方法。

聞言,聞芋乃衝她露出一個神秘的微笑,“當然想好了。”

*

22世紀,上次將信讀完以後,艾貝就提出自己處於饑餓狀態,不宜繼續搜查線索,要求吃東西。

一個解謎小遊戲還自帶養成係統,如果一開始他就發現了這個陷阱,絕對嗤之以鼻。

現在……

他不得不用文字引導她去找到廚房,教會她使用廚房裡的工具。霍爾從來不做這種瑣碎的工作,一個連鍵盤被打濕了都需要助理上門清理的男人,居然為了她一邊查菜譜,一邊佯裝遊刃有餘的樣子教導她。

一開始他以為把文字複製粘貼發過去就行,可那邊很快提出各種稀奇古怪的問題,如果隻是簡單的複製粘貼,根本無法應付。

霍爾被迫自己站到了油鍋前準備通過實踐得出結論,然後被冒濃煙的鍋嗆出了廚房。

他立刻打電話叫助理上門,同時給遊戲裡的小人發信息。

“叫外賣。”

“沒有這個選項。”她理直氣壯。

有一刹那恍神間,霍爾想起了“她”,如果“她”還在,會怎麼回答他?

但同時,還有另一根理智的神經在傳輸新的信息,她們是同一個人,隻是失去了記憶。重啟後的她同樣失去了記憶,假如不考慮遊戲背景的需要,她上一次的失憶,會不會有可能也是覺醒失敗?

當然,在技術沒能成熟的年代,更大的可能性是他判斷失誤,那段對話隻是單純的程序設定,和覺醒無關。

但如果能成功覺醒,她也許就能找回那段記憶。

兩人磕磕碰碰地“一起”做了飯之後,她終於懶洋洋的開啟了線索搜尋模式。

“咦,我在床上看見了一條男人的領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