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如今他是被巫師以一身巫力控製,可如何解除!
小程皺了皺。
人若真的戰死了還好說,尤其是那替身是為了自家兄弟以身犯險,莫說秦家不會虧待他的家人,就是他們二人也會竭儘一切照顧他的家人。
可現在他是被人控製了,聽阿朗的意思是已經把以往的記憶都忘記了,甚至把自己當做突厥人,當做突厥的天神之子,等到戰場之上,定然是你死我活。
若是殺了,不免有些心太狠,若是不殺,卻也是一樁麻煩事。
“小師祖不必憂心。”玄機子卻搖了搖頭道:“他是為了小師祖才會被頡利控製住的,等到戰爭結束,我便讓人把他暫時接到太清宮照顧,再尋找解除控製之法就是。”
“若是老天厚待,將來能夠解除控製那自然是皆大歡喜,若是不能,便是養他一輩子又有何妨。”
“至於他的家人,以小師祖的財力地位,還怕照顧不好他們麼?若是家中男子有心仕途,便送他入官場,若是想經商,便給他本錢人脈,助他在商界中占有一席之地。”
“至於家中的小娘子,到時挑個家世人品都不錯的,送上一份厚厚的嫁妝,至於父母妻子,便由秦家養著,暫時隻當人已戰死也就是了。”
“不錯。”李崇義點頭道:“既然做了部曲,他們便已與主家榮辱一體,為主家戰死乃是榮耀。”
“若真的不能解除這控製的法子,厚待他家人也就是了。”
秦朗坐在一旁沉默不語。
他知道玄機子和李崇義說的沒錯,並且所有世家都是如此行事,隻是想著那個為了能夠做好這個替身,跟他朝夕相處了那麼久的人,最後落得這般下場,便十分難過。
說起來,雖然他到了大唐已經快一年了,可還是沒辦法習慣古代貴族的處事方法。
他自認祖歸宗以來,老爹便將自家所有的部曲全部都交給了他,也跟他仔細講了部曲與主家的關係,他更是因為保留著部隊時的習慣要經常鍛煉,便與這些人朝夕相處。
可以說,在他心中,那些部曲與前世的戰友沒什麼分彆,雖然見慣了生死,可依舊會難過會傷心。
“阿朗,彆傷心。”小程攔著秦朗的肩膀道:“連伯母身上的蠱王你都能解除,不過區區蠻夷的控製之法,你定能找出解除的方法。”
“再說,你不是說突厥一共兩個巫師嗎?這不還剩下一個嘛。”
“等哥哥幫你滅了頡利這孫子,抓住那個巫師,定能找出解決的辦法來!”
“對啊!”李崇義眼睛一亮,折扇敲在手心笑道:“小程今日這腦子大有長進,說的有道理!”
“有昭玉宮的蠱術,害怕從一個蠻夷口中撬不出來解決的辦法?”
就連玄機子也忍不住露出一絲笑意:“我這就去通知道門其他人,讓他們全力在突厥打探那個巫師的下落,爭取早些找到他。”
“好!”秦朗含笑點了點頭,忍不住拍了拍小程的肩膀:“今日竟是多虧了處默,我都差點把那個巫師給忘記了。”
小程撓了撓後腦勺,嘿嘿傻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