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比一般人烤的美味多了。
所以兄弟幾個也沒那麼講究,隻除了糜子交給秦朗來烤,他們幾個拿著棍子把野雞野兔串起來便烤上了,不一會兒就開始滋滋冒油,空氣中也飄蕩著肉香味,讓人垂涎欲滴。
秦朗晚上那頓也沒吃,這會兒都後半夜了早就餓得不行了,看著被烤的油汪汪看著便很有食欲的糜子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野雞兔子小,烤的時間也短,糜子大烤的時間也要長一些,小程幾個烤熟了手中的野味,自己都沒來得及吃一口,便先撕下腿肉塞給秦朗,讓他先墊一墊肚子。
秦朗也顧不得燙,接過肉便大口的吃了起來,一邊吃一邊轉著還在烤著的糜子。
從礦上回到長安之後,倒是許久沒去打獵了,自然許久也沒這麼弄烤肉吃了,忽然這麼吃上一頓,真是覺得好吃到要把舌頭都吞下去了。
“秦侯這手藝真是不錯,怪不得能開天外天那麼大哥酒樓!”吳子西一邊吃一邊感歎。
彆看他在秦府住的時間長,還真是沒吃過秦朗親手做的食物,這還是第一次,之前在突厥的時候,彆看他是去幫忙的,吃食也都還是打了獵物回來自己烤自己吃而已。
其實說正形的,秦朗的手藝未必就比得上他府上的廚子,
隻是不知是不是因為秦朗的身份作怪,還是因為自己難得吃一次秦朗做的東西,就是覺得好吃到不行!
這可不光光是味蕾上的滿足,更多的是心理上的滿足。
自從自己的身份被拆穿,又在昭玉宮差點弄死張紫嫣,這小子再看自己的時候恨不得把下巴揚到天上去,從來都是斜著眼看自己,猛地又一次這般好的待遇,真是讓人激動的很!
“哼!”小程抬眼掃了他一下,冷冷的道:“就你神霄宮做下的那些事,你還有臉吃阿朗烤的東西?”
自從這家夥身份被拆穿之後,小程真是就從沒看他順眼過!
隻是平日裡這家夥圓滑,做事也滴水不漏,看見他們從來都是笑臉相迎,哪怕是冷嘲熱諷幾句也從來不放在心上,便是讓他想找事都找不到借口。
另外一個重要的原因便是,他也打不過這家夥!
雖說這家夥從不和他們動手,逼急了便飛到半空,可就是因為他們不會飛,想追著打都沒辦法!
“處默,莫要如此說吳兄,今日能這麼快找到你們,還是多虧了吳兄帶我進來,否則哪能這麼快就救了你們。”秦朗在一旁忽然笑眯眯的說道。
小程聽了他的話愣了一下,不明白自家兄弟怎麼忽然對這家夥變了態度。
平日裡看見吳子西他可是鼻子不是眼睛不是眼睛的,從來沒過好臉色,難不成今日竟是太陽從西邊升起了?
隻不過他愣神也就一刹那而已,等回過神來便明白,自家兄弟這肯定是想要算計吳子西,想要從他身上得到什麼!
倒是正在埋頭苦吃的李崇義抬頭掃了一眼秦朗,微微挑了挑眉,心下大約明白自家兄弟想要做什麼了。
今日阿朗忽然傳授他們吐納術,想來是被他們被神霄宮擄走一事嚇住了。
以前他便聽過,自家兄弟施展的那些法術,都是借由符篆才能施展,說不得這是看上神霄宮的術法了!
想了想,李崇義對著吳子西也笑了笑:“既如此,我等幾人倒是真應該好好謝一謝吳兄了,以前對吳兄有些誤會,態度不甚好,還望吳兄莫要與我等一般見識。”
席君買、雙胞胎和小牛他們隻管埋頭苦吃,像是沒聽到一般。
隻吳子西像是一下子被他們二人這番話驚呆了,臉上浮現出一抹受寵若驚的笑容:“這些不過是舉手之勞,再說幾位小公爺又是被神霄宮擄走的,在下做這些都是應當的。”
“李郡王你千萬莫要說,以前的事在下也有許多不對之處,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以後咱們誰也不提了。”
隻是他心中卻有些驚疑不定,不知秦朗在打什麼主意。
他和秦朗認識這麼長時間,也算是明白了這小子的為人。
對於自家的親人長輩兄弟等,那可真是要多好說話便有多好說話,要多寵便有多寵,隻對敵對之人便如秋風掃落葉一般無情,寒意凜冽的能把人凍死!
雖說他現如今算得上與這小子站在同一條船上,可在這小子心中卻未必是這般想的,忽然為他說話,心中定然在算計什麼,而被算計的這個人,除了自己不會有彆人!
“好,以後都不提了!”秦朗笑眯眯的道:“今日吳兄幫了本候大忙,以後吳兄但凡有什麼事需要本候幫忙儘管開口,本候絕不推辭!”
吳子西聞言差點脫口而出‘既如此你跟老子回神霄宮’這句話了,堪堪到了嘴邊又被他強行咽了下去,心中反而又警惕了幾分。
這小子從來不做無用功,打什麼主意自己還不知道,還是先消停的吧,彆沒把人帶回去反而被算計了!
想到這裡打著哈哈滿臉激動之色,卻再也不肯開口說什麼。
秦朗嘴角微微勾了勾,也沒在多說什麼,拍了拍手站起身道:“都注意些,大魚來了。”
幾人急忙跟著起了身站在秦朗身邊,一臉警惕的看著門口。
隻一瞬間,眼前猛然一花便站了一人,頭發花白臉色紅潤,隻神色有些傲慢:“吳子西?這些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