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尚好,多謝長孫兄惦念。”秦朗也拱了拱手笑道:“實在是因為林茜茜此人做下惡事太多,在下不得不前來追捕她,若是打擾了長孫兄與她的好事,在下深感抱歉。”
這話聽得長孫衝差點沒把後槽牙都咬碎,隻是麵上還不得不裝出一副淡然的模樣:“在下雖說會些拳腳功夫,可與林茜茜比起來卻多有不如。”
“早先被他擄劫而來,逼迫在下與她成婚,若不是秦侯,怕是在下難以逃脫她的魔掌,又豈會怪罪秦侯打擾了什麼好事,在下感激秦侯還差不多。”
“隻不過,身為男子被一介女子如此逼迫,若是傳揚出去長孫家顏麵儘失,還請秦侯能為在下保密,莫要說出去。”
雖說他覺得秦朗應當不會將此事到處宣揚,可還是得到他的承諾會好一些。
“長孫兄說的這是什麼話!”秦朗一臉正氣的道:“在下為人長孫兄當十分清楚,絕不是那種多嘴多舌的三姑六婆。”
“長孫兄放心便是,在下自然不會說出去。”
莫說他不是愛道人是非的人,便真是這樣的人,他也沒那個時間去到處宣揚長孫衝的好事!
畢竟現在他要忙得可多了,哪有功夫理會這等閒事。
隻是即便他不說出去,小程怕是絕不肯為他保密,隻得到自己的承諾有什麼用?
“如此多謝秦侯!”長孫衝鬆了口氣,衝秦朗一躬到底,感謝的道。
“長孫兄這是做什麼。”秦朗急忙把他扶起來道:“不知長孫兄現在感覺如何?若是馬上趕路身體可吃得消?”
長孫衝臉色一黑,卻又不得不忍住憋氣道:“秦侯放心便是,在下無礙。”
即便有礙,他也不願意表現出來!
本就已經被他們看了好大的笑話,若是再說自己被搞得腿軟,怕是程處默那廝定能原地笑的升天!
果不其然,小程嘿嘿笑的不懷好意:“長孫衝你可莫要逞能啊,若是身體真的不成,我們在此地休息一晚便是,不必著
急趕路的。”
難得遇到這麼個機會,他若是不把握住好好嘲笑長孫衝一番,怕是老天都要怪罪他浪費這麼個大好機會!
雙胞胎一左一右的站在小程兩側,活似兩截黑塔一般,聞言也不避諱,瞅著長孫衝笑嘿嘿直笑。
此時形式比人強,長孫衝值得忍氣吞聲,狀似沒聽到小程的話,對秦朗道:“在下這便去帶林茜茜出來。”
秦朗點了點頭,衝雙胞胎使了個眼色。
雙胞胎會意,高聲道:“秦大哥,還是看著些吧,林茜茜如此逼迫長孫衝,長孫衝定然將她恨之入骨,若是這家夥趁咱們不備,下手弄死她,咱們可就白跑一趟了!”
說著,兩人互相看著對方擠了擠眼,興高采烈的跟隨了上去。
隻已經走出去一段路的長孫衝聽了雙胞胎兄弟的話,腳下一個趔趄,差點沒摔到地上。
可他知道,這兩兄弟就是兩個滾刀肉,他越是反駁,這倆越是高興,還不如裝作沒聽到,不理會他們,讓他們自己覺得無趣。
進了房間,雙胞胎很是君子的站在外間,隻對長孫衝說道
:“若是林茜茜有一點損傷或者沒命了,秦大哥或許不會怎樣你,可咱們兄弟卻絕不會放過你!”
“這地方其他人已經被我們儘數弄死,距離大唐又遠,你也隻有一人,若是我們把你殺人埋屍,可沒人能知道。”
“所以你還是老老實實的把林茜茜弄出來,莫要玩什麼花樣!”
長孫衝黑著臉冷哼了一聲,甩袖進了裡間,看著仍舊昏迷不醒的林茜茜,差點把牙咬碎。
若不是這個女人,自己何至於被秦朗等人看了這麼大的笑話,又怎會與一輩子都抹不去的汙點!
剛才在外麵尚且還好,這會兒進了屋,才發覺自己身上幾乎都是林茜茜的味道,熏得他惡心的不行,狠狠的吐了老半晌。
等胃裡的東西都被吐乾淨,什麼也吐不出來之後,他依舊覺得鼻端縈繞著林茜茜那令人厭惡的味道。
黑著臉在雙胞胎嘲弄的目光下打了水,將自己狠狠洗刷了一遍,從衣櫃裡拿出自己的衣服穿戴好,這才去給林茜茜穿衣服。
隻是才穿好,他心裡遏製不住的惡念便蜂擁而來,一雙眼
睛黑沉沉的好似深淵一般,不知不覺的伸出手掐在林茜茜的脖子上。
他忘記了雙胞胎兄弟說的話,忘記了在外麵的秦朗和程處默等人,也忘記了此時自己的處境,心中隻有一個念頭,便是弄死林茜茜這個讓他蒙上羞辱的女人!
而林茜茜被他掐的窒息,卻從昏迷之中清醒了過來,一看到猙獰著臉想要掐死她的長孫衝便是一驚,抬手便想要一掌打死他。
隻是卻忽然發現,自己四肢綿軟,沒有一點力氣,連手指都不能動一下,隻能從嗓子裡發出“嗬嗬”的聲音。
在外間的雙胞胎聽著聲音不對,急忙竄了進來,一把拉開長孫衝,檢查了一下林茜茜,發覺她隻是昏了過去,這才鬆了口氣。
這婆娘可關係著秦伯父的命,若是在長孫兄手底下有個好歹,他們哥倆可沒臉去見秦大哥了!
尉遲寶慶黑沉著臉瞅著長孫衝道:“長孫衝你是不是想死?老子剛才怎麼跟你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