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辦書院豈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若真和國子監鬨翻了臉,莫要到時候連先生都請
不到!
一個書院連先生都沒有,又憑什麼招收學生?
隻是看這位秦侯,不像是能聽得進去自己勸告的樣子。
可礙著他對自家的恩情和嶽父的關係,又不好拒絕…
沉默了一會兒,馬周無奈的搖頭笑道:“既然秦侯這般說了,便是憑著您對馬周的恩情和嶽父的關係,在下也不能拒絕。”
既然答應了,馬周便要儘全力為他辦好此事,至於以後書院能否開的下去,又能開多長時間,這便不是自己能管得了的。
隻要自己在一天,便儘一天的心,總之問心無愧也就是了。
秦朗自然看到了他臉上的無奈,心裡稍微琢磨下
就知道他是怎麼想的了。
“你放心吧,短時間內,書院不會和國子監對上。”
畢竟他開辦的學校,教授的東西可不是四書五經,最起碼暫時沒有。
雖說前世的時候,華夏已經開始重視起來傳統文化,可現在卻是在大唐,在古代。
傳統文化還不曾像後世那般丟失了許多傳承,反倒是前世的那些東西需要在大唐傳播開來才行。
等到書院穩定下來之後,且前世教育的那些科目散播開後,再慢慢的將其他一些東西加入進來,融合在一起。
這樣一想,好似古代的學生比現代的更為苦逼一些,學的東西更多一些?
想到這裡,秦朗忍不住有些樂了。
自己不用上學,為官古代學子們的苦逼日常也很不錯。
他的這句話讓馬周暗自苦笑。
短時間內不會對上,那就是以後會對上,早與晚的有什麼區彆?
隻是他知道自己人微言輕,且這位秦侯莫看年紀小,卻是個有主意的,便隻能沉默的點了點頭。
“在下有些好友,人品學問都很不錯,若是秦侯願意,我去問問好友,願不願意來書院執教。”
“彆!”秦朗聞言立刻搖了搖頭道:“先生暫且不急,書院還沒開辦好,說這些都太早了。”
再說了,他要找的,可不是那些隻會四書五經的迂腐書生!
他要找的先生,最主要的人才都得有數理化基礎才成,這樣那些教材他們才能看得懂,看得明白。
文科倒是好說,有教材,隻要先生不笨,總能看得懂。
說完便從懷裡掏出了一個令牌扔給馬周道:“這是給你的令牌,拿著它可以調動天外天的銀錢。”
“接下來選址,建設書院的事就交給你了。”
馬周急忙接好拱手道:“秦侯放心,馬周必不辜負您的信任。”
他麵色雖然平淡,可心裡卻是起了無邊的驚濤駭浪。
說起來,他與這位秦侯見麵的次數屈指可數,交情談不上信任就更不必說,可他一上來就這麼把可以調動天外天銀錢的令牌給了自己,真是萬分出乎他的意料。
誰不知道天外天就是個生金蛋的老母雞,若不是有陛下的股份,怕是這長安城的勳貴們都得撲上來咬
一口。
同時他心裡,也有一股激動與暖意。
從來沒有人這麼信任自己!
秦侯要開辦書院,定然不是小打小鬨,自己年紀輕輕,怎會就這麼入了秦侯的眼,讓他這般看重呢?
古語有言,士為知己者死。
有秦侯這般實心相待,即便是與天下的大儒對上,他又有何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