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9(1 / 2)

咖啡杯擦著部門負責人的臉狠狠砸在辦公室的門上,發出砰地一聲巨響,碎裂的瓷片在昂貴的家具上劃下一道道痕跡。負責人呆若木雞,直過了幾十秒才緩緩抬手擦掉額頭的冷汗,顫著聲問道,“老,老板,是企劃書有什麼問題嗎?”就算有問題也不應該發這麼大的火呀,好像誰殺了他全家似得。

寧斯年盯著電腦屏幕,臉色鐵青,胸膛起伏,顯然正處於暴怒之中。

他冷冷睨視負責人一眼,擺了擺手。負責人如蒙大赦,一溜兒小跑的出了辦公室。

電腦屏幕裡,少年正在刷牙,這已經是第五遍了,吐出來的泡沫帶上了明顯的血跡。而寧斯年的舌尖也嘗到了一絲血腥味兒,他恨不得生吞活剝了趙信芳。

但是現在還不行,他剛給錢宇投了一個誘餌,對方此時已經在前往寧宅的路上了。他準備給趙軍打電話,讓他去阻止少年,再刷下去牙床恐怕會爛掉,但是剛拿起電話,卻見睡眼惺忪的兒子穿著一雙大拖鞋踢踢踏踏走到少年身邊。

“小叔,我們去畫畫吧?”他拽了拽少年褲腿。

哪怕難受到極點,少年依舊迅速整理好情緒,吐出泡沫擦乾嘴角,裝作若無其事的牽著兒子去畫室。他明顯心不在焉,在畫板前站了許久都沒動筆。

寧斯年盯著他,直到眼眶乾澀發紅才狠狠閉了閉眼,齒縫中擠出幾個猙獰的字眼——趙、信、芳,你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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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雇主催的緊,錢宇迫切想把標書弄到手,剛跨進寧宅,就被人用力推進書房,緊接著房門砰地一聲關上,一具溫熱的軀體覆上來。

錢宇隻是微微一愣就反客為主,儘情揉捏對方。在沙發上酣暢淋漓的戰了一輪,趙信芳還想拉著錢宇去書桌上再來一輪,卻被拒絕了。

“怎麼這麼饑-渴?寧斯年沒喂飽你?不能再做了,時間拖得久了恐怕會被人撞見。”

“他已經好幾個月沒跟我同房了。他是不是在外麵有人?是誰?”

“沒聽說過。也許是你的魅力失效了。”

“失效就失效,反正他娶我隻是為了讓我給他帶孩子。你說他乾嘛不直接娶一個保姆?”

“保姆能比你漂亮?能比你身材好?能比你浪?”

兩人說著說著又吻到一起,好不容易分開,錢宇一邊整理衣褲一邊熟練的打開電腦輸入密碼,調出機密文件拷貝。

“做完這一單我就馬上出國避風頭,你幫我盯著寧斯年,有什麼動靜給我打電話。等我日後發達了,少不了你的好處。”收好優盤,錢宇捏了捏趙信芳豐滿的胸部,倉促離開。

寧斯年盯著狼藉不堪的書房,忽然覺得胃囊翻騰。

錢宇拷貝的文件存在數據上的重大差錯,如果將之賣給彆的公司,該公司將麵臨數十億的損失,寧斯年隻需等著落井下石瓜分利益就夠了。他逼迫自己繼續處理公務,卻無論如何也坐不住,每隔幾分鐘便調出監控,看看少年的狀態。

終於捱到五點半,他立即收拾文件回家。

秦莉帶著寧望舒在湖邊喂鴨子,少年沒在。寧斯年打了個招呼便匆匆往屋裡趕。

“你在做什麼?”他的語氣十分嚴厲,仔細聽,甚至能察覺出幾絲顫抖。

周允晟微微一頓,然後繼續收拾行李。按照衛西諺的性格,發生這種事他肯定不敢告訴寧斯年,更不敢繼續住在寧宅。但周允晟卻隻是做做樣子。他總要給寧斯年一些壓力,讓他儘快把那女人處理了。

話說回來,其實寧斯年這人很好用,周允晟隻需眨眨眼,扁扁嘴,他就能幫他把所有事都搞定。

“你給我停下聽見沒有!”寧斯年煩躁的拍掉少年手裡的衣服,見他睜圓眼睛,似乎被嚇住了,又連忙摟著他道歉,“西諺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隻是不想你離開而已。今天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你告訴我。”

周允晟微微搖頭,一言不發。

寧斯年不敢逼迫他,心臟像浸在油鍋裡煎炸一般難受,想起趙信芳強迫性的吻,眼珠漸漸布滿猩紅的血絲。

憑什麼?憑什麼他隻能躲在陰暗的角落悄無聲息的注視少年,彆人卻能肆無忌憚的接近他,甚至不顧他的意願強行采擷他的雙唇?憑什麼?

壓抑在心中的怒火焚燒了理智,他捏住少年下顎,用指腹拚命擦拭他的薄唇,反反複複。

周允晟吃痛,剛想偏頭躲避,卻見男人彎腰,不容分說的吻了過來,舌頭抵開牙齒深深探入咽喉,狂猛的力道似乎想要將他生吞活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