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027(2 / 2)

白芸突然爬了起來。

她這麼臭,應該也讓付伯林聞一聞這臭味的。

她咻了一下跑了過去。

不知道是不是想往付伯林身上撲,付伯林本來就防著白芸,見白芸真衝過來了,趕緊往旁邊一閃。

砰。

白芸跑得太快,撞到了樹上,腦門暈得厲害。

付伯林避得遠遠的。

白芸總算是不暈了,她爬了起來,付伯林呢?

她沒看到付伯林,但看到在那挑水的杜曼了,又是一個討厭的家夥,白芸跟個小炮彈一樣的衝了過去。

付伯林離得很遠,他已經往農場大門口走了,不時的回頭看一眼。

他看到白芸往一個人那衝去。

也不知道是個倒黴蛋要中招了。

付伯林還沒想完,就看到白芸被那個人一腳踹回去了。

這是誰啊?

力氣挺大的啊!

白芸又倒了。

付伯林站著沒動,特意等那人走近,竟然是杜曼。

驚訝。

杜曼也看到付伯林了。

她看看付伯林,又回頭看了看躺在原地哼哼唧唧的白芸。

這兩人,有一腿?

好像又不對,那個女知青之前不是一直纏著吳琛嗎。

算了,這又不關她的事。

杜曼懶得多想。

不過,她看到付伯林悠閒的在這邊晃,心裡是有點奇怪的:“你小嬸被人那樣說了,你還有時間在這晃?”

付伯林聽了很疑惑:“我小嬸?她被誰說什麼了?”

杜曼道,“我還人去挑水呢,行了,你回家自個去問吧。”付伯林家人都沒跟他說,她還是不多這個嘴了。

她就不該問。

“你說清楚,什麼話?”付伯林攔著不讓她走。

杜曼比了一下付伯林的瘦胳膊瘦腿,覺得自己能打得過。

但她沒打。

她說:“你小叔小嬸才是當事人,他們應該更清楚才是,我也是從彆人那聽來的,具體怎麼回事,我也不清楚啊。”

反正不是什麼好話。

付伯林聽進去了。

他手裡的兩瓶半的酒就走了。

農場的大門又關上了。

榮伯呢?

不在外頭,應該在屋裡。

付伯林趕緊去屋裡,屋門是開的,付伯林還沒進去就看到榮伯倒在那,嘴巴歪著,還在那流口水。

是腦溢血嗎?

付伯林趕緊把手裡的酒放到地上,他過去把榮伯放平,想著腦子裡的知識,開始對榮伯進行急救。

他把榮伯的頭偏向一邊,怕口水或者痰吸入氣管。

又把榮伯的腰帶給解開了兩格,衣領是低的,不用弄。

付伯林又搓了搓榮伯的耳朵,動作不敢太大,過了一會,榮伯終於沒流口水了。

現在還不能動。

他一個人不行,得找人幫忙。

外頭。

杜曼是出去挑水的,挑喝的水。

農場的大門是關著的,她知道付伯林是進去拿鑰匙了,可等半天,也沒付伯林出來。

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榮伯年紀挺大的。

杜曼把水桶擔子一放,往平房裡走了過去。

付伯林正發愁找人幫忙呢,看到杜曼進來,鬆了口氣,“幫我個忙,去把毛醫生叫來,這是鑰匙,你拿著。”農場的鑰匙。

杜曼拿了鑰匙。

可是找毛醫生,能行嗎?

可這大隊也沒彆的醫生了啊。

“行,我現在就去。”杜曼快步走到大門,手腳麻利的開了門,然後飛快的往衛生所去了。

“毛醫生,醫藥箱帶上啊,銀針也給帶上啊,要用的啊!”杜曼還是知道一點急救知道的。

銀針,帶銀針做什麼!

毛醫生不想帶。

可杜曼給塞到醫藥箱裡了。

“什麼病啊?”毛醫生剛問出口,就被杜曼拽著往農場去了。

毛醫生認得杜曼。

杜曼她爹老寒腿,杜曼常來拿藥,可這種病根冶不了的。

杜曼長得特彆漂亮。

但是毛醫生卻從來都沒有打杜曼的主意,為啥?

成分不好唄。

會拖累他的。

好看沒用。

還得成分啊,不然啊,娶了那麼一個成分不好的媳婦,這醫生隻怕都當不了了。

毛醫生曾經認真的想過,要是杜曼願意跟他在一塊,那、換個工作也行吧。

可人杜曼壓根就對他沒意思。

算了。

毛醫生以為是杜曼的爹出啥事了,結果到了農場一看,是付榮這老頭不能動了。

完了。

這啥病啊?

“彆動,就平放。”付伯林指揮,“毛醫生,你銀針呢,紮榮伯的手指頭,放血。”

啥?

又要用銀針啊。

毛醫生掙紮,“那個,我銀針啥的學得不太好。”

“就紮進去就行了,放血,等榮伯醒了就不紮了。”付伯林告訴他。

“行、行吧。”

毛醫生告訴自己:隻紮手指頭,應該沒事。

手指頭一根一根紮過去。

每一根手指頭擠出兩滴血,紮完,擠完,毛醫生擦了擦自己的汗。

榮伯終於醒了。

毛醫生大大的鬆了口氣。

榮伯還想坐起來,被付伯林按住了,“榮伯,先彆動,先躺一會。你頭暈嗎?還有沒有哪不舒服的?”

榮伯感覺自己還好,“沒事,就是剛才有點暈,沒事。”他想爬起來。

“彆動。”付伯林在這守著榮伯,想叫杜曼去幫忙叫車的。

拖拉機、板車什麼都行。

可又想到,杜曼成分不好,讓杜曼去借東西,太為難杜曼了。

付伯林站了起來,決定自己去借。

“毛醫生,榮伯就交給你了,我去找付隊長,看能不能借到什麼車。”得把榮伯送到縣裡的醫院去。

這腦溢血現在隻是暫時沒事了。

“行。”毛醫生就在這。

雖然他沒什麼用,但是醫生這個身份就是一個定心丸。

榮伯看到醫生在這,就不怕。

杜曼也沒急著去挑水,她出去把水桶跟扁擔拿了進來。

也在這看著。

說實話,毛醫生有幾斤幾兩,真正有本事的人還是能看出來的。

付伯林去找人的時候,看到農場大門邊好像有個人影一閃而過,看那衣服的顏色,像是安雪蓮。

可能是他跑得太急了,眼花了,看錯了。

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東西。

付伯林長了付隊長,付隊長二話不說,就領著人過來幫忙了。

後來,是付隊長領著人送榮伯去醫院的。

除了毛醫生跟了過去,付伯林跟杜曼各自都回去了。

付伯林想跟去的。

付隊長不讓:“你從小身子就不太好,在醫院得守一晚上了,你哪受得了啊。”

他把付伯林趕回去了。

他哪敢讓付伯林冒險啊。

要是付正軍說過來守著,那他肯定同意啊。

付伯林回到家,想著明天還是得去看看榮伯,順便問一下付陽在哪個部隊,他得把這事告訴付陽啊。

畢竟,榮伯是付陽他爹,養父也是父啊。

兩人相依為命。

要是沒了一個,另一個肯定是很難受的。

付伯林回到家。

看到小嬸還在織毛衣,就問:“小叔呢?”

溫七雨道:“一直沒回來呢,早上說是去找付隊長的。”

付隊長?

付伯林就說了,“我剛才去付隊長那,沒看到小叔啊。”

奇怪。

不在那啊。

溫七雨也不知道付小叔去哪了。

天快黑的時候。

付小叔回來了,他不光回來了,還領了一個人回來。

溫七雨看到付小叔就抱怨,“去哪了你,一天不見人影,也不提前說一聲。”飯都給他準備了。

結果一看,付小叔身邊跟了一個女的。

溫七雨的臉立刻就黑了。

忍著火呢。

“七雨。”那個女的說話了。

溫七雨聽到聲音,火氣一下子就散了,“思琪,你怎麼來了?”是她好朋友,她們倆關係可好了,一塊長大的。

小時候還睡一被窩呢。

溫思琪不吭聲了。

付小叔在旁邊就說了:“這外頭那流言,就是從她嘴裡出來的。”

什麼!

溫七雨沒聽明白,懵了一會。

付小叔說:“我們相親之後那一陣,我去你家的時候,碰到這位了。當時她就跟我說,說你跟那主家的男人不明不白的,讓我不要娶你。”

溫七雨聽到這話,全身冰冷,臉上血色全無。

她不敢相信這話。

她跟溫思琪,二十七年的好朋友。

思琪為什麼要害她?

付小叔還在說:“那會我不相信,可她說得有板有眼的,還說你……”這些難聽話付小叔沒繼續說,他說到後頭,“後來我就去城裡找你了。”

這位溫思琪是在他見過溫七雨家長輩之後,回家的路上攔住他,說的那些‘秘密’。

也正是因為這些秘密,付小叔那天回來,臉色才會那麼難看。

溫七雨看溫思琪的眼神都變了。

付小叔總算說完了。

他累了一天了,他從付隊長愛出來,就去了溫家那邊,一路趕過去,飯都來不及吃就去找了溫思琪。

溫思琪不願意跟他過來。

壓根就不承認這消息是她說出去的。

後來付小叔腦子一轉,“行,既然你說消息不是你說的,那你跟我過去,幫我家七雨澄清一下,行嗎?”

溫思琪不願意。

付小叔當時就生氣了。

後來,付小叔跟溫思琪的娘家人說:“七雨想叫溫思琪過去,姐妹好好說說話,就住我那邊,吃住算我的。”

溫思琪的家人一聽這話,就同意了。

迫不及待的叫溫思琪過去。

溫思琪七年前嫁過人。

那會風風光光的,嫁的男人人好,家底也厚,小日子過得滋潤得很。可就是一直沒有孩子,那會男人寵溫思琪,也不覺得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孩子嘛,以後總會有的。

可這好日子在溫思琪二十四歲那年到頭了。

她男人突然就死了。

溫思琪接受不了。

更可怕的是婆家人在這之後恨她恨得要死,結婚四個沒個孩子,男人死了,連個後都沒留下。

婆家人將她趕回去了,一分錢都沒給。

後來,溫思琪就一直住在娘家。

大嫂一直有怨言,覺得家裡多了一個吃白飯的。

一開始,溫思琪的娘還護著她,可這都過了三年,現在娘也不稀罕她了。不能過以前嬌小姐一樣的日子了,還要做飯,洗衣。

日子不好過。

而溫七雨呢。

以前家裡不行,爹病了之後親事就黃了,後來溫七雨出去賺錢給爹看病,拖成了老姑娘,嫁不出去。

有錢有什麼用啊?

可今年溫七雨還偏偏就找到男人了。

溫思琪看著溫七雨越過越好,心裡難受。

同樣是姐妹,怎麼她就過成這樣了呢?

那些親朋好友現在給她介紹的男人,不是喪了妻的,就是有了孩子的,一個個條件不好就算了,還長得歪瓜裂棗的。

溫思琪一個都看不上。

就一直拖著。

她原以為溫七雨一輩了不嫁人的。

都二十七八的老姑娘了,溫七雨條件又高,要長得周正,還要沒有孩子,還有頭婚,還有家裡婆婆好相處……

這麼多條件,溫思琪以為溫七雨一輩子不會結婚的。

結果,還真找著了。

溫思琪就難受了。

她不想溫七雨嫁人。

當然了,就算溫思琪不想溫七雨嫁人,但也沒想過在溫七雨嫁了人後,傳出那樣不堪流言啊。

那會害死人的啊!

溫思琪道:“這事真不是我乾的,我可沒說懷孕的事,我就沒來這過!也不認識這邊的人啊!”

真不是她。

不是溫思琪,那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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