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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會。

他的床好像被人翻過啊, 他走之前鋪得好好的,現在被子亂成一團。

怎麼還有兩個大腳印啊?

誰穿著鞋子踩他床了!

這就過分了。

宋越回家了他知道,但是李平安呢?

這家夥去哪了。

沒在宿舍嗎?

付伯林皺了皺眉,他轉身往外走, 準備去下麵問問宿舍管。

他走下樓梯的時候, 正好看到宋越提著東西上來。

宋越也看到付伯林了, 他把手裡的保溫盒抬高了一些:“我媽讓我帶來的骨頭湯,還是熱乎的。”

這是特意帶給付伯林跟李平安的。

“下次你回家代我謝謝阿姨。”付伯林說,“咱們宿舍好像遭了賊, 我下去問問, 你先上去吧。”

遭了賊?

宋越問付伯林:“你丟什麼了?”

付伯林道:“還沒仔細看呢, 不過床上被踩了兩個大腳印。”

宋越一聽臉色就不好了,“我床單被套都帶回家了, 還沒乾呢。”他那床要是也被禍害了, 那晚上就睡不成了。

隻能再回家了。

付伯林倒是沒有注意宋越的下鋪怎麼樣了。

當時忘了看。

“那你去看看吧。”付伯林下去找宿管員了。

宿舍管看到付伯林之後,第一反應是把放在他這的糕點啥的遞給付伯林。

這東西是付山梅送來的, 本來宿管員說是要交給付伯林的,可付伯林這兩天都不在, 再說了, 那宿舍不是遭賊了嗎,這東西也不敢放進去啊。

“這是?”付伯林有些不太理解。

宿管員說:“你妹子給你的,叫付山梅的。”

“她來了?”付伯林驚訝。

“是啊。”宿管員然後還說了一下當時的情況, 尤其是付山梅抓到了偷偷進他們宿舍然後偷東西的賊, 最離譜的是那賊還偷了付伯林的衣服……

對了, 還偷東西的女孩在公安局自稱是付伯林的女朋友。

宿管員一邊說一邊看付伯林。

是女朋友嗎?

付伯林聽到後來,臉上都沒表情了。

他無話可說。

得,那大腳印也不用問了, 肯定是那個撬門的陳雲畫乾的。

付伯林真的不理解這種人,腦子裡在想什麼啊?

“後來怎麼處理的?”付伯林問。

宿管員壓低聲音說,“立了案了,不過這案子不大,我問過其他四個宿舍了,沒損失財物。估計到時候罰點錢了事。”

付伯林:“我們宿舍的東西被弄得亂七八糟的,東西全在地上。”

“我知道,我去看過。”宿舍管看著他,“你去清點一下,有沒有丟什麼東西。”

付伯林去了。

他回到宿舍,看到宋越正拿著照相機拍現場照。

付伯林想起來了,這相機還是他要的呢。

“你有沒有丟東西啊?”付伯林問宋越。

宋越這會踩在下麵的椅子上,正在拍付伯林的床鋪,主要是拍上麵的腳印。

這些都是證據,留著!

宋越道:“丟了一塊手表。”

他把相機一收,下來了,“問清楚了嗎,誰乾的?抓著人了嗎?”

付伯林說:“那個叫陳雲畫的。”

“誰?”宋越可不記得自己認識這麼一個人。

付伯林說:“就是前天李平安領來的那個,陳雲雅的妹妹。”

宋越終於想起來了,“她,特意跑來撬門?然後呢,偷我一個手表?”

離譜。

付伯林無奈的歎氣,“還偷了我衣服。”

宋越表情變得很奇怪。

那陳雲畫是變態吧。

後來,付伯林把宿管員告訴他的事跟宋越說了。

宋越都無語了,“她非說是你女朋友?這衣服……該不會是偷去向彆人證明吧。”越想越覺得一言難儘啊。

付伯林站在那,半天沒說話。

還是宋越問:“李平安去哪了?”那家夥要是在的話,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啊。

真正算起來,那個叫陳雲畫的還是李平安帶回來的,就是他的壞頭!

付伯林清了一下自己的東西,發現自己丟什麼東西。

他這邊主要是放的書。

他之前拍過的照片放在租的那個房子了,放到帶鎖的抽屜裡。

幸好沒放到這邊。

過了一會,宿管員就知道付伯林他們宿舍丟了一塊幾百塊錢的手表。

宋越的,這還是去年過生日的時候,家裡人送的。

宿舍快熄燈的時候,李平安都沒回。

付伯林把床上的用品全換了一遍。

宋越沒替換的被單,他拿著這臟被單,還有被扔到地上的衣服,都帶回家了。

他回家告狀去!

相機他留下了,不過剛才拍的膠卷給帶走了,到時候洗出來,先放著。

宋越真的覺得付伯林太慘了,被這麼一個變態盯上。

門壞了,沒法鎖。

付伯林躺了一會,覺得沒安全感,他起來了,然後跟宿管員說了一聲,帶著些東西去了出租屋那。

他去那邊睡。

李平安是第二天早上回來宿舍的。

他是喜滋滋的回來的,結果一看屋裡的情況,驚呆了。

宋越的床鋪卷起來了,他的床鋪被人……這是滾過嗎?怎麼亂成這樣?

天啊天啊,他的鞋子!

誰動的!

李平安都快喘不上氣了,他鞋子好貴的,托人從國外帶回來的,運費錢都不少呢!

上麵踩了多少個腳印子啊。

李平安開始還以為是付伯林或者誰乾的,結果仔細一看,那腳印不對啊。

小碼的。

他們男的都四十多碼的鞋子的,這小碼……

誰來他宿舍踩他鞋子啊!

有病啊。

李平安後知後覺的發現門被撬了,上麵的鎖都壞了。

宿管員找來了,“你清一清看看有沒有丟什麼東西。”

李平安指著的自己鞋,“你看看我的鞋,被人踩壞了!”

是不是那高跟鞋的鞋尖戳的啊。

宿管員拿出紙筆,“哪幾雙,一共多少錢?”

“四雙,有三雙鞋麵壞了。”至於價錢,那幾雙加在一起,也有幾百了。

宿管員的筆都抖了一下,幾雙破鞋,幾百?

這小子把金子穿腳上了嗎。

管舍員把損失報上去了。

宋越的一塊表,大幾百。

幾百塊不可是小錢啊。

還有李平安被弄壞的孩子,粗粗一算,都有小一千了。

付伯林跟宋越都是早上到學校的。

宋越要趕早課,還是家裡的車送他過來的。他本來說要騎自行車過來的,結果家裡人不讓,說他病剛好,不能做劇烈的運動。

宋越隻能放棄。

還是那場病把家裡的給嚇著了。

付伯林來的時候帶了新鎖,他早早去配鑰匙那家買的鎖。

人家當時店都沒開,還是付伯林把人叫醒的。

沒辦法,必須買啊。

而且上午有課,付伯林早點回學校。

付伯林沒看到李平安。

聽隔壁的同學說,是跟宿管員一塊出門了。

還說宋越也去了。

付伯林明白了,估計是去公安局的,登記損失物品的。

付伯林把鎖重新裝上了。

一共四把鑰匙。

李平安跟宋越不在,這鑰匙先放在他這,選等他們回來付伯林再把鑰匙給他們。

付伯林去上課了。

至於撬門東西被偷這事,有宋越他們呢,不會出什麼大問題。

最主要的是付伯林不想看到那個神經病。

他都能想到,要是碰到了,那位陳雲畫會說什麼,他不想在公安局丟人。

-

公安局。

陳雲畫以為能見到付伯林的,所以周一早上,早早的就催著她媽一起過來了。

結果,她看到李平安了,看到宋越了,就是沒看到付伯林。

搞什麼啊。

付伯林沒來啊。

陳雲畫大失所望。

陳雲畫她媽看到學校那邊的學生說丟了一個大幾百的手表,完全不相信。

她懷疑那個學生是故意找事呢。

大學生怎麼會戴那麼貴的手表。

淩義梅盯著宋越:“這位同學,這裡可是公安局,說謊可是會被抓的。”

宋越看著她道,“你這話就覺得了,你女兒去撬門偷東西,我東西丟了,這不很正常嗎。她乾嘛去偷啊?”

“她沒偷……”

“沒偷怎麼摸進去的?怎麼撬的門啊?”宋越語氣冷淡,“大嬸,你看你女兒,又不是三歲的孩子,家裡沒教規距啊,不能偷東西這事不知道啊?”

宋越說得特彆刻薄,主要是他對陳雲畫的印像壞極了。

這兩天他還去蕭旭陽那看蕭旭陽了。

蕭旭旭調養得不錯,早就想來學校找宋越他們玩了,可是蕭旭陽家裡人不許。

說到這,宋越想起來一件事。

他跟蕭旭陽說了有姑娘追付伯林追到學校來了,一開始蕭旭陽還當笑話看,後來等蕭旭陽知道是陳雲畫,就是病房之爭的那姑娘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