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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伯林沒關注報紙的後續。

他這幾天他很忙, 要給家裡寄照片,寄信。除了學習之外,鍛煉身體也不能落下。

李平安一直在跟陳雲畫的事的後續,付伯林也不知道李平安為什麼對這事這麼上心。

宋越嘛。

他元旦晚會有安排, 彈鋼琴。

這是被班白楊挖出來的, 說是宋越以前的同學知道宋越會彈琴, 還說彈得不錯,後來就給報上去上了。

這下也不用全班一直上台表演了。

有宋越保底了,誰想上去表演就去吧。

反正付伯林他們這些混水摸魚的是輕鬆了。

又過幾天。

李平安回到宿舍就說:“付伯林, 那報紙的事你還記得吧。”

付伯林想了想, 點了頭。

李平安說:“那被霸淩的女同學家裡起述陳雲畫了, 已經立案了,1月就開庭。”

“挺好的。”付伯林就表示了這一句。

李平安突然壓低聲音說:“那報紙上的新聞, 中文係的女生都知道了, 也知道那個欺負人的就是陳雲雅的妹妹。”

“然後呢?”付伯林問。

李平安很糾結:“海燕說,陳雲雅被她妹妹的事連累了。”

付伯林並不想知道。

那個陳家的事他根本不就不想聽。

他敷衍得很。

李平安說著說著, 突然一拍腦袋,隻見他飛快的去了自己的櫃子那邊, 然後從裡麵摸出一小箱子, 他把箱子抱了過來。

“付伯林,送你的!”李平安把箱子塞到了付伯林手上。

“這是什麼?”付伯林道,“為什麼送我東西啊?

他生日早就過了, 再說了, 他一男的, 不過生日也不收生日禮物啊。

“上回不是我把那陳雲畫帶到樓底下的嗎,”李平安輕咳一聲,帶著歉意說, “後來她儘帶來麻煩了。這也怪我,我就想著好好補償你一下……”

他越說越興奮,“你裡頭的東西你肯定喜歡!你趕緊打開看看!”

“鑰匙呢?”這小箱子上麵還掛了把小鎖。

“這呢,給。”李平安整個人都處在一種歡快的情緒中。

他特彆想知道付伯林看到禮物會是什麼表情!

付伯林打開了小木箱子。

裡頭有一把鑰匙跟一個紅色的小本本,上寫著房產證。

付伯林眉頭一皺。

李平安在那催促:“你快打開看看啊。”

房產證這三個字特彆晃眼睛。

付伯林看了李平安一眼,“真不知道你在想什麼!”

他真的弄不懂李平安的想法。

同時付伯林還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這房產證上麵不會寫的他的名字吧。

看李平安那個樣子,有點玄。

“打開啊!”李平安急得不得了,恨不得按著付伯林的手把那房產證給打開。

付伯林拿出房產證,打開一看,不出所料,上麵寫的果然是他的名字。

李平安得意洋洋:“你不生我氣了吧!”

付伯林家裡條件不好,他送這個付伯林肯定喜歡!

李平安家裡可不缺錢!

“李平安,你瘋了嗎?”誰沒事送房子啊!

又不是有什麼大恩大德!

付伯林把房產證放到小木箱子裡,然後一塊還給了李平安:“你拿回去吧,我不需要。”

“為什麼?”李平安就不明白了,“你不是在外頭還租了一個房子嗎,你怎麼就不用啊?你這大學還有四年呢,你難道要在外頭租四年房子,以後留在這裡工作了,還租房子住啊?”

付伯林:“李平安,這是兩碼事。這房子你出的錢,無功不受碌,你拿回去。”

真是的,李平安也太性情了。

說送房就送房。

“你拿著,我買了兩套呢,隔壁!”李平安早就想好了,“到時候我們畢業了都住那,要是生了一男一女,就是親家了……”

付伯林越聽越不對。

這連孩子都給安排上了?

“行了,你閉嘴。”付伯林說,“我不收。”

“這又貴,隻要幾萬塊。”李平安抱著小箱子追了出來。

“閉嘴!”幾萬塊還不貴呢!

這是什麼年代!

付伯林回頭看著李平安,“行了,你把這放回去。這錢的事扯得太深,以後容易翻臉。”他還告誡李平安,“以後送人東西彆送太貴的。”

“為什麼?我還想送海燕一套呢。”李平安並不覺得這麼特彆貴啊。

多買幾套好啊。

都在一個地方買,認識的人住一塊,多好啊。

送付伯林的那套是先買的,房產證辦了下來,他準備海燕的那套還沒弄好,應該他正在看,沒找到特彆合適的。

付伯林:“你們又沒結婚,就送了?”

他覺得李平安太不理智了。

“畢業就結啊,我們說好的。”李平安甜蜜的笑了。

真膩歪。

付伯林都不想看。

李平安:“你這是嫉妒啊,這醜惡……”的嘴臉。

後麵的話在付伯林的怒視中消失了。

付伯林搖頭:“你這樣老送人東西,容易把親朋好友的胃口養大,以後你不送了,就成你的錯了。”

李平安道:“不會的,我有分寸。”

他說,“宋越我不是沒送嗎。”宋越家條件不錯,不用他送。

正說著。

前麵一個背著行李提著桶的人走了過來,用有些蹩腳的話問:“303號宿舍是這邊嗎?”

303號宿舍,就是付伯林跟李平安住的那個宿舍。

之前蕭旭陽搬走之後,一直沒人過來。

付伯林跟付伯林都看向那人。

這位是之前一直沒搬來的新舍友嗎?

“你是?”付伯林問。

“俺叫王榮光。”那人咧嘴一笑,“之前媳婦生兒子,我請假回了趟老家,昨天才回來。”

媳婦,生兒子了?

看這年紀,應該不到三十吧。

李平安問:“你多大了啊,哪個係的?”

“俺二十七,地質學的。”他笑著說。

付伯林伸手幫他提了桶,桶裡頭有一些日用品,“跟我來。”

“謝謝這位同學。”

王榮光是個皮膚黝黑,皮膚有些粗糙,不過長得齊頭正臉的。

李平安抱著小箱子回了宿舍。

付伯林不要啊,那,那就鎖回去吧,先放著。

王榮光睡之前蕭旭陽的那個床鋪,就是宋越的上鋪。

王榮光很驚奇,“你們這裡發乾淨啊。”一點味都沒有!

地麵連層灰都沒有呢。

“是的,我們宿舍每天得打掃一次,四個人輪流清潔,垃圾也得每天都扔。對了,臭襪子也得每天都洗,不能亂扔……”

李平安的話還沒說完。

正在上麵鋪床的王榮光就把被子一卷,然後從上麵下來了。

他有點慌張,“俺,我乾不來。”

他把被子係得緊緊的,然後把桶一提,“俺還是去彆的宿舍吧!”

王榮光走得飛快。

付伯林:?

李平安突然哈哈大笑起來,“付伯林,你看你定的規距!把人嚇走了!”

“不是規距,這隻是保持宿舍的衛生。”付伯林解釋。

很容易的。

四個人輪流打掃,一周最多兩次,至於個人衛生,保持個人清潔很難嗎?

李平安笑完之後,又抱著箱子走到付伯林跟前,“真不要啊?”

“不要,”付伯林乾脆的告訴他,“無功不受碌,我臉皮沒那麼厚。”直接收李平安一套房子。

他乾不來這樣的事。

李平安深深的歎了口氣,“也不是很貴的啊。”

是嗎。

付伯林不接話了。

他跟這種‘土豪’沒法溝通。

兩人的金錢觀念不一樣。

“那之前我帶陳雲畫過來的那事……”李平安還惦記著這事呢。

“早就過去了。”付伯林壓根也沒放在心上。

再說了,因為這事李平安請了他幾頓飯啊,後來就沒事了啊。

當天晚上。

宋越練完琴回到宿舍,突然嗅了嗅,“怎麼這麼臭啊,誰沒洗襪子啊?”

“洗了啊,沒味啊。”李平安說,“我沒聞著什麼味啊。”

宋越看向付伯林,付伯林也搖頭。

他也沒聞到。

宋越坐到床上,味更濃了。

好像是從旁邊的床梯上傳來的,宋越聞了聞,“好臭!”味就是從這傳來的!

怎麼回事!

“你們誰不洗腳踩了這我這邊的床梯啊!”熏死人了。

宋越狠狠的看著李平安。

肯定是李平安乾的!

李平安先是一愣,然後哈哈大笑起來,“我知道王榮光為什麼不敢住咱們宿舍了,他有腳臭!”

“誰是王榮光?”宋越沒聽過這個名字。

“本來應該是咱們室友的,不過啊,他聽到咱們宿舍的規距之後,就嚇跑了。”李平安一邊笑一邊說,“難怪他不敢留下的。”

宋越黑著臉。

他去那邊找了抹布,把床梯擦了又擦,連上鋪也一塊擦了。

好不容易擦完,宋越就找了付伯林:“你要不要搬到我上鋪來?”他可不喜歡跟新人在一塊。

天天踩他下鋪。

付伯林看了一眼那邊的上鋪,搖頭:“不用了,我這邊住得挺好的。”

搬來搬去的麻煩。

宋越認真的勸付伯林。

付伯林沒鬆口。

宋越心事重重。

過了幾天。

班長突然來找付伯林,問他:“宋越這兩天怎麼回事啊,彈琴也沒勁,他這樣還怎麼上台啊?你們兩個誰惹著他了?”

兩人說的自然是付伯林跟李平安。

付伯林道:“沒惹他啊。”

“那他怎麼無精打彩的。”白楊就不明白了。

要是好好的,那宋越彈琴怎麼不像前些天那麼好呢。

付伯林想了想,就把宿舍的事稍微提了一下。

宋越是怕那些不講乾淨的人搬到他上鋪。

“就這?”白楊無語了,“行,我知道了。”

當天晚上。

白楊帶著被了過來了。

三雙眼睛都看著班長白楊。

白楊笑:“我跟老師說了,我搬過來!”

這樣宋越就不用擔心了吧。

宋越看著白楊,有些猶豫的問:“你沒腳臭吧。”

白楊臉一僵,說道:“腳不出汗就不臭。”

宋越盯著白楊球鞋。

“我今天沒打鞋,沒出汗!”白楊道,“放心,我會每天洗腳的。”

李平安在旁邊補充,“還有襪子。”

“什麼?”襪子是什麼意思?白楊沒聽明白。

“洗襪子!”

白楊覺得自己上了當。

襪子沒穿的了,一起洗不就行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