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 5 章(2 / 2)

楚向天看著他就想起來聞湉背上的傷,頓時看他更加不順眼,不客氣的踹了他一腳,“大晚上不睡覺鬼鬼祟祟的做什麼?!”

常喜皮糙肉厚的抗揍,他微微退後了一步,伸手指了指裡麵,壯著膽子問道:“他沒事吧?”

楚向天皺眉,“他能有什麼事情?沒事就滾回去睡覺。”

常喜往裡又瞅了一眼,窗戶上也沒有影子,連聲兒也沒了,他還想再問問,但是看見楚向天一臉不耐煩的表情到底有點慫,一步三回頭的往自己家走。

楚向天眯著眼睛,將握緊的拳頭鬆開,要是常喜再磨蹭一下,估計就少不了一頓揍。

回屋的時候聞湉已經起來了,衣服穿的齊齊整整,隻是頭發胡亂的披散著,臉上脖頸上都是汗水。

這樣子也沒法睡覺,聞湉不想麻煩楚向天,但渾身黏糊糊的實在難受,隻能厚著臉皮問楚向天有沒有地方洗澡。

“剛出了汗,洗澡容易著涼。”楚向天沒有同意他的要求,但是轉身出去給他端了一盆熱水過來,“你將就著擦一下。”

擦一擦也行,聞湉道了謝,在桌子上找了根布帶將頭發隨意的綁起來,露出一截精致修長的脖|頸。他的骨架纖細,皮膚又白,此時幾縷散亂的黑絲被汗水黏在脖|頸上,襯著肩膀半露的青紫痕跡,像一尊精致又脆弱的玉雕,無意卻勾|人。

楚向天一時挪不開眼睛。

聞湉將布巾浸到水裡,準備脫衣擦身,卻發現旁邊的人還沒有走的意思,他仰著頭看楚向天,委婉的下了逐客令,“我要洗澡了。”

楚向天眼神動了動,半晌才應了一聲,轉身離開。

他走了,屋子裡的空氣都似乎變得快活起來,那種無時無刻的不在的壓迫感也散開,聞湉放鬆的吸了一口氣,脫掉衣服小心的擦身。

等收拾完,聞湉疲憊的躺下,幾乎一沾著枕頭就沉沉睡了過去。

背上有傷,他側著身體睡,脖頸的長命鎖從領口滑落出來,暗淡的銀色鎖身在黑暗中發出淺淺的白色光芒,將他整個人覆蓋住。

聞湉睡的很沉,眉頭微微皺著,發出輕緩的鼻息。

一.夜好夢,第二天聞湉是被悉悉索索的說話聲吵醒的。

和暖的陽光懶散的鋪撒下來,窗外細小的竊語聲不絕,聞湉模模糊糊的咕噥了一聲,實在被吵得煩不勝煩,才坐起身氣呼呼的嚷嚷了一句,“誰在說話?”

竊竊的私語聲頓時停下來。

聞湉的瞌睡勁兒也醒了一點,他揉揉睡懵的頭,一時分不清是在做夢還是清醒著的。

“他聽見我們說話了?”剛才的竊竊聲又響起來。

另一道略穩重的聲音說:“彆怕,他聽不見。”

聞湉:“……”

他機警的四處看了看,屋子裡大家具不多,也沒地方藏人,他穿好衣服,猛地往床底一瞄,床底下也空蕩蕩。

那聲音還在繼續,“今年天氣真暖和,再過半個月我就要開花了。”

聞湉:“???”開花?

他順著聲音來源四處找尋,最後目光落在窗子邊的兩盆植物上,花盆裡種著的是兩株牡丹,其中一株的主枝頂上已經頂了一個小小的花苞。

聞湉疑惑的湊近了看,就見那顆頂著花苞的牡丹微不可查的晃了晃,那道熟悉的聲音又開始說話,“這個人離我的花苞這麼近做什麼?登徒子!!”

聞湉:“……”

他震驚的四處看看,然而光禿禿的牆角絕不可能藏人,擔心是有人惡作劇,他還將窗戶推開往外看,然而窗戶外麵也是空無一人。

另一株牡丹花晃了晃葉子表示讚同,“不過這個人長得真好看。”

兩道聲音絮絮叨叨的閒聊,聞湉聽著她們從今天太陽真暖和聊到今年準備開幾朵花,隻覺得整個人都暈暈乎乎如墜夢中。

怎麼睡了一覺起來,就全都變的不對勁了呢?

聞湉揉了揉眉心,機械的邁步回到床邊,自欺欺人重新躺進了被窩閉上眼睛。

然而那兩道細細的聲音卻沒有如他所願消失,反而越說越激動,整棵植物都在輕微的晃動,如果換成平時,聞湉肯定以為是風吹的,但是現在親耳聽著它們的聊天,聞湉想欺騙自己都做不到。

人倒黴了真是喝涼水都塞牙縫,聞湉不知道自己是碰上了精怪還是中了邪,但是心裡憋著的一口氣讓他無視了這些不可控因素,他鼓著臉怒氣衝衝的將兩盆牡丹搬到了外麵,然後用力的關了上門和窗,將說話的聲音隔絕在外。

被搬到外麵曬太陽的牡丹還挺高興,“太陽真暖和,他怎麼知道我們想曬太陽了……”

聞湉:“……”

頭疼欲裂的躺在床上,他根本睡不著,輾轉反側片刻後隻能頹喪的坐起來,在被子上泄憤的錘了一通。

發泄完,聞湉又豎著耳朵聽外麵的動靜,隔了一堵牆,聲音幾乎聽不見了,努力的聽了一會兒,聞湉又蹬蹬蹬的跑出去把花搬進了屋子裡。

他蹲在牡丹麵前,破罐破摔的直接問道:“你們是妖精嗎?”

有花苞的牡丹搖了搖葉子,問身邊的同伴,“他在跟我們說話?”

另一株牡丹一副很穩重的樣子回答它,“好像是的。”

頂著花苞的牡丹發出一聲震耳的尖叫,葉子簌簌的搖晃,“怎麼辦怎麼辦?!他竟然聽的懂我們說話,他是不是妖怪?!”

聞湉:“…………”

作者有話要說:  #到底誰才是妖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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