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緣居裡,付遠正看著坐在自己麵前愁眉苦臉的朋友,歎了一口氣給他倒了一杯茶:“來,喝杯茶壓壓驚。”
他的好友姓於,名餘,也是一個畫家,原本就心思十分細膩,再加上這一段時間發生的事,更是讓他愁眉苦臉了起來,如今更是隻能借酒澆愁了。
付遠聽他說完了之後,試探著問道:“你有沒有想過,要去找專業人士看一下。”
於餘一愣:“什麼?”
“就是,”付遠委婉地說道:“這種詭異的事,不應該去找個什麼天師來看看的嗎?”
於餘喝了一口酒,拍了拍付遠的肩膀:“真不愧是好兄弟,這個時候還想著逗我笑。”
付遠:“……”
他深吸一口氣,給於餘倒了一杯酒。
雖然他這個朋友是一個堅定的維護主義者,並不相信這些東西,付遠原本也和他一樣,但是無奈現實給了他一個響亮的耳光。
那天的事結束之後,付遠還接到了公安局打過來的電話,說是根據他提供的線索,還真的是有凶手過來自首了,就是話裡話外的意思,都是想知道付遠是怎麼知道這回事的。
他們也不相信是有厲鬼什麼的,隻是覺得有可能是凶手承受不住心理壓力,但是付遠又是怎麼知道的呢?
付遠是含糊著將這件事給應付了過去,還沒等他休息好,就聽見了於餘講的發生在他身上匪夷所思的事。
於餘還在大吐苦水,付遠想著上次怎麼沒有管林曦和季言要個聯係方式,要不去問問秦時月?
正在這個時候,付遠房間的門被敲響了,進來一個服務員說,付遠上回特地吩咐空出來的那個包廂裡麵有人來了。
付遠一聽,眼睛就亮了,當下就拽著於餘準備過去。
於餘一臉懵逼地被他拽著走,手裡還拿著一個酒杯:“你要帶我去做什麼?”
“給你介紹一個新朋友,”付遠將他手裡的酒杯拿下來遞給服務員,順便替於餘整理了一下有些亂了的衣服:“待會你聽我說就行。”
於餘:“啊?”
“這裡倒是不錯。”林曦上次解決了付遠的事情之後,付遠就送給了她和季言兩張黑卡,說是等到她們倆過來的時候可以持卡進給她們預留的包廂裡,還可以享受優先服務。
這個包廂是對著外麵的花園,從窗戶看出去,滿眼都是綠色,讓人看了心情愉快了許多,尤其是有剛剛劉明家裡的對比。
“對啊,”季言點了點頭,堅定道:“這一次我一定要問一問付先生關於玉雪酥的做法!”
一定要林曦滿意!
“咚咚咚”包廂的門被敲響。
“咦?”季言有些驚訝:“這麼快嗎?”
但是沒想到進來的不是送菜的服務員,而是付遠,他的後麵還跟著一個一臉茫然的男人。
“林大師,季大師。”付遠朝她們二人笑了笑:“您二位點的東西,廚房已經在做了。”
“你這是……”林曦的目光從他後麵跟著的男人身上掃過:“為了他?”
“對”付遠露出一絲苦笑:“大師果然是大師。”
“這位是我朋友,於餘,他這一段時間經常會遇到怪事,”付遠歎了一口氣道:“我們這也是沒有辦法了。”
季言暗搓搓地拉了拉林曦的衣袖,小聲說道:“林姐,看樣子我們又有新的生意上門了。”
她看向林曦的眼神裡滿滿都是崇拜,林姐果然是她們分部的福星!在林曦過來之前,她們分部基本上是一個月開張一次,但是在林曦過來之後,她們分部居然短短的幾天之內,就接到了這麼多新單子。
“老付啊!”於餘也拉著付遠的衣服小聲說道:“你這不會是給我介紹對象吧。‘
付遠:“……”
“我可跟你說清楚了,”於餘一臉悲傷道:“我可是對我們家青青從一而終啊!”
付遠擦了一把頭上的冷汗,對上林曦和季言兩個人和善的小眼神,乾笑了兩聲道:“那什麼,我這位朋友是搞藝術的,腦洞比較大,您二位不要和他一般見識。”
於餘不解地看著付遠,他認識付遠也有好幾年了,還從未見到過付遠如此的態度,難道這兩個女孩子真不是付遠介紹給自己的?
如果不是的話,那又是誰呢?
“沒關係。”林曦倒是對這些不適很在意,她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於餘,身上纏繞著一股陰氣,但是又不單純是陰氣,這倒是讓人有些好奇了。
林曦和季言看到的當然和付遠他們能夠看到的完全不一樣,林曦和季言都看向於餘,付遠心裡一咯噔:“兩位大師,是不是發現了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大師?”於餘有些摸不著頭腦:“什麼大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