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桑寧麵無表情地瞥了他們一眼, 然後下了樓, 隻是他走路的姿勢,有一種說不出來怪異的感覺。
成青嶼早就習慣了霍桑寧的冷臉,倒是沒覺得有哪裡不對勁,反正這貨一直散發著欠抽的氣質,要是哪一條,霍桑寧突然變了,那才是讓他不習慣呢!
樓下放歌的是昨天最開始和許安安搭話的人,此時正一邊和許安安說話, 一邊放歌。
許安安似乎是察覺到了霍桑寧的目光,側過頭來,露出了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
霍桑寧:“…………”
他麵無表情地握緊了扶手。
許安安一定是故意的!
那個和許安安交談的男生叫衛明,見到霍桑寧他們之後, 爽朗地和霍桑寧他們打了聲招呼就去找自己的同學去了。
許安安的眼神意味深長地落在了霍桑寧身上,道:“昨天晚上睡的怎麼樣?”
霍桑寧:“嗬嗬”
許安安也不在意霍桑寧的態度,她扔給了霍桑寧一顆藥丸:“拿著吧, 我們今天還要去查探情況呢。”
霍桑寧眉頭一皺就想說自己並不需要這個,但是許安安就像是知道霍桑寧要說什麼, 挑眉道:“你要知道,不是所有地方都有廁所的,難道你想裹著紙尿褲過去?”
霍桑寧臉色一黑,將藥丸直接扔進了嘴裡嚼爛了, 下一秒, 他的臉色仿佛被雷給劈過。
他咬住牙, 一個字一個字的蹦出來:“你是故意的?”
霍桑寧就從來沒有吃過這麼苦的藥!
許安安用看傻子的眼神看著他:“大哥,你把外麵的糖衣咬破了那肯定苦啊!那是讓你和水吞的!”
霍桑寧怒道:“我之前又沒有吃過藥!”
張寧遠端著一碟糕點出現,見到了霍桑寧黑著臉和他身後的成青嶼他們憋笑憋的很痛苦的樣子,他有些不解地問道:“怎麼了?”
霍桑寧冷淡道:“沒事。”
張寧遠“哦”了一聲,將盤子遞到霍桑寧麵前:“要不要嘗嘗?”
霍桑寧高冷地從盤子裡撚起了一塊糕點,然後對著張寧遠語氣冷漠地道了一聲謝謝。
就好像他說的不是謝謝,而是要約戰似的。
旅館雖然不大,但是飯菜做的的確很不錯,早餐也足夠豐盛,頗具古意。
徐清嘗了一口之後就感歎道:“這個味道在這個小鎮上,真的是可惜了。”
他們的手機在比賽開始之前就被統一給收了上去,也沒辦法查探有關消息。
所以,他昨天下午就和穀雨一起去外麵轉了一圈,徐清長相俊美又能說會道的,穀雨也光憑長相就很輕易給博得其他人的好感,所以這倆負責去鎮上其他人那裡套套話。
而豐瑟和霍桑寧,一個話少,一個欠抽,自然也不適合。
巫懸則是長了一張狂狷邪魅一看就不像是好人的臉,但是他有巫蠱娃娃小十,娃娃可以幫他去查探情況。
剩下的人除了提前退場的霍桑寧之外,則是在旅館裡和老板聊天。
幾人用完了早餐之後就上了樓,聽徐清和穀雨講述他們在外麵發生的事,他們倆昨天晚上才回來,而小十還沒有回來。
徐清道:“鎮上的人說,大概在三個月之前,有一個到鎮子上來玩的旅客不小心失足從山上摔了下來,而和他一起的旅客,據說當天晚上就看見了他出現在了他們的房間裡。”
“從那之後,鎮子裡就經常會有怪事發生,先是旅客在水井裡發現了女鬼和長頭發,再是長發女鬼出現在了越來越多的人麵前。而且一些遊客隨身攜帶的東西都不翼而飛,監控也查不出任何異樣來。”
“等到了晚上的時候,小鎮原本每三個月都要舉辦一次燈展,而在三個月前燈展的那天,小鎮上的燈全部不翼而飛,而從燈籠上的痕跡來看,就像是被什麼利器給戳破了。”
“然後,鎮子上的幾個旅客不信這些東西,晚上跑去了鎮上的墓園裡,第二天被人發現渾身衣服都被扒光了扔在大馬路上。等到他們醒了之後就一直說自己是撞到鬼了。”
“再然後,小鎮上的旅客量大規模的減少。”
穀雨補充道:“然後,小鎮的居民家裡,經常會有黑色的長發莫名地出現,然後就是鏡子莫名地消失。”
“直到有一天,有一個鎮上的居民半夜醒過來上廁所,發現有一個身穿白衣,長發拖地的女人站在衛生間鏡子麵前梳頭發,發現了他之後,黑發朝著他蔓延過去,然後朝他露出了詭異地笑容。”
“然後,”徐清聳了聳肩:“他們就把鏡子全部都給砸了。”
“不過,”穀雨卻道:“我們在鎮子周邊逛了一圈卻沒有發現什麼特殊的地方。”
“怪不得呢,”許安安若有所思道:“我就說我們房間裡怎麼連鏡子都沒有。”
許寧寧則是滿臉興奮:“難道是國產貞子?”
霍桑寧:“電視看多了吧。”
林曦:“嗯?貞子是什麼?”
許安安:“一個不會有禿頭煩惱的女鬼,擅長從各個縫隙裡爬到你麵前來。”
她摸了摸自己明顯比去年高了一些的發際線,哀怨道:“我真的挺想問問她們,頭發都是怎麼保養的。”
林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