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之瀨七月看了看明顯感到不快的琴酒,好心的揮了揮手讓那邊還在沉淪於賭命遊戲的人停了下來。
畢竟是她選中的對象,該給麵子的時候,她還是願意給麵子的。
她的舉動也讓琴酒的臉色好看了一些,穿著黑色風衣的男人看起來對這個充斥著罪惡的聚會沒有半點興趣,隻想把那幾個參活進來的代號成員撈出去。
至於剩下的人,如果骷髏小姐不殺他們,那麼組織會命人先看關起來,如果發現有可能會為組織造成隱患的人,就必須立刻解決掉。
一向能言善辯的貝爾摩德在這次的事件中罕見的沒有發表意見。
事實上,從她剛剛無意間對上了這具骷髏冷冰冰的眼睛時,她就覺得似乎是有什麼針對她的危機在暗處引而不發。
貝爾摩德一向很相信她自己的判斷,所以任務一完成,她立刻做出了撤退的決定。
但顯然,還是晚了一步。
“真是無情啊,走的時候居然不考慮把我也帶上嗎?”
看見琴酒冷酷的身影,一之瀨七月懶散的指責道。
這句話一出,在場的另一些成員恨不得馬上猛點頭。
就是就是,走的時候,倒是把她也帶回去啊!
而也有一些感知敏銳的成員從琴酒和骷髏小姐的對話中嗅到了一些不一般的氣息。
他們原以為骷髏小姐是從地獄裡跑出來的魔鬼,現在看來,也許是組織上層刻意釋放出來的合作夥伴……
“我以為,你還想繼續這個狂歡之夜。”
琴酒不輕不重的諷刺了一句。
“狂歡之夜?”
一之瀨七月念叨了一句,然後笑著轉了轉頭顱說道,“已經結束了,現在我有更感興趣的事情想要去做。”
琴酒皺了皺眉頭,掐了煙,不善的盯著一之瀨七月問道:“你又想乾什麼?”
他的態度讓一之瀨七月有些不滿:“你把我當作什麼災星了嗎?”
“嗬……”
他的意思儘在不言中。
而隨著他們的交流,貝爾摩德隻覺得心中的不詳越來越重。
這個所謂的骷髏小姐看她的眼神,就好像是在看獵物的捕食者而已。
她被盯上了。
貝爾摩德篤定的想到。
她恨不得琴酒立刻帶著人離開這裡,這樣一來任務完成的她也可以走掉了。
隻是救幾個人而已,琴酒他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磨磨蹭蹭的了。
“有話就直說。”
琴酒懶得和她打什麼啞謎。
“嘖……”這是察覺到了自己對他的不同,所以才比彆人有恃無恐嗎?
不過一之瀨七月並不生氣,琴酒能帶給她的幫助足夠讓骷髏小姐包容他的壞脾氣。
不過,也隻限於琴酒了……
一之瀨七月輕巧的落了地,站到了地麵上,然後慢慢走到了貝爾摩得的麵前。
“我想,你應該沒忘記之前答應我的事情吧。”
她輕輕鬆鬆的發出了詢問。
貝爾摩德警惕的看著眼前的骷髏,手開始不動聲色的背到了身後。
她不是會坐以待斃的人,如果真的有什麼事情的話,組織的苦艾酒可不會愚蠢的束手就擒。
“人類的武器對我夠不成多大的傷害。”
一之瀨七月對著貝爾摩德輕飄飄的說道。
骷髏小姐的絕對力量,讓她可以輕鬆注意到貝爾摩德的舉動和意圖。
貝爾摩德臉上一貫的笑容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臉肅容。
她心知從骷髏小姐這裡問不出什麼,於是把目光投向了琴酒,冷聲問道:“她指的是什麼?”
該死,這種缺乏情報所帶來的危機感,她真是這輩子都不想要再體會了。
琴酒沒有回答她,反而看向了骷髏小姐:“你要的祭品,我很快就會備齊。”
他知道骷髏小姐指的是什麼。
高品質的祭品,需要雅觀的皮囊,優等的血液,出色的能力……
這些人本應該是是可以成為組織的一把利刃,但是礙於眼前這種情況,琴酒不得不把那幾個他選中的人送到骷髏小姐那裡去。
不然,它的注意力恐怕就要落在貝爾摩德身上了。
畢竟再怎麼比較,對於組織而言,貝爾摩德的價值也遠遠不是那些隻是未來有價值的新人可以媲美的。
這個選擇並不難做。
但是一之瀨七月顯然並不想如琴酒的願,她得承認,同化度過高之後,她很難控製自己不去沾染一些骷髏小姐本身具備的惡習。
比如說,惡意恐嚇彆人來給自己早就愉悅感。
雖然她其實並不需要什麼祭品,但是骷髏小姐的混亂邪惡還是讓她蠢蠢欲動的想要做些什麼來讓這些一本正經的人露出大驚失色的模樣。
她是這麼想的,她也是這麼做的。
“我不光需要祭品,你知道的,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