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這甚至算不上是遷怒。
因為在他看來,貝爾摩德確實是辦事不利。
她之前就應該把人準備好,等骷髏小姐需要的時候再給她。
這樣一來,就可以避免很多來自骷髏小姐的麻煩。
聽到這句和斥責無異的話,貝爾摩德忍不住低聲笑了笑:“琴酒,好心提醒你一句。骷髏小姐可不像我這麼好脾氣,你去見她,記得把你的怒氣往心裡壓一壓。不然,最後倒黴的一定還是你。”
琴酒的眼中帶著幾分譏諷。
好脾氣這個詞和貝爾摩德有什麼關係。
嗬…虛偽。
“貝爾摩德,儘快把人送去給骷髏小姐。但願下次見麵,我能從你口中,得到你完成任務的消息,而不是看你像廢物一樣,任務一拖再拖。”
琴酒麵無表情的對她說道。
貝爾摩德:……
你說的輕鬆,又不是你接下這個任務。
當初要不是她去了那個酒吧,今天這件事麻煩事應該落在琴酒的頭上才是。
回想起最開始的事情,貝爾摩德還真是有些惱火。
骷髏小姐對皮囊的喜好都擺在了明麵上,要麼是金發,要麼是銀發,其他一概不要。
這就導致她之前準備的一批人沒有了作用。
而被關起來的宮野明美現在也沒了任何用處。
她既不是銀發,也不是金發,骷髏小姐看不上眼。
不過,說起優秀的金發銀發擁有者,這打眼看過去,不是boss的親信就是組織的骨乾。
比如她,比如貝爾摩德……
有指定性的人確實難找,這麼短的時間裡,她找不到很正常。
琴酒他就是在借題發揮,因為自己要去見骷髏小姐心裡不痛快,所以也不打算讓其他人好過。
不過貝爾摩德也不是溫順的人,琴酒會發脾氣,她難道就不會反過來嗎?
“出於同僚之情,我好心的提醒你一句,琴酒。”
貝爾摩德把自己手裡的酒液一飲而儘,然後用最溫柔的話語說出了最紮他心的話,“你現在該去見骷髏小姐了,再晚的話,她後麵又不知道要怎麼折騰了。”
哪壺不開提哪壺。
提到這個,琴酒就又是狠狠皺了皺眉頭。
今天他的狀態確實不太對,那種煩躁的感覺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深了。
他現在就好像是處在暴風雨前的寧靜一般,讓他的神經分外緊繃。
貝爾摩德也看出他的防備,於是樂不可支的問道:“你不會是打算拒絕骷髏小姐的邀約吧。”
她看戲不嫌熱鬨大的詢問著。
琴酒默然不語,低頭看著自己手裡攥著的手機。
他現在哪裡還有什麼心思和貝爾摩德打交鋒,骷髏小姐的事情就夠他頭疼了。
雖然琴酒今天並不想去見骷髏小姐,但是礙於boss的命令,他也不能不去。
組織畢竟還打算繼續和骷髏小姐合作。
骷髏小姐就好像一座金山,裡麵有數不儘的寶藏。
為了得到寶藏,追尋寶藏的人自然不可能在這種事上大意。
就算組織真的有一天和骷髏小姐斷絕關係,那也一定是因為她身上沒有什麼利用價值了。
組織是個殘酷的地方。
不管是誰,她的待遇就是和她本身能帶給組織的利益有著直接掛鉤的。
對於琴酒來說,boss的命令就是最大的。
而且一想到拒絕可能會引起的糟糕影響,琴酒按鍵的手指就頓了頓,然後回複了‘知道了’三個字。
他一點都不想看到骷髏小姐發瘋。
如果她又做出什麼事情來,那這件事情估計到最後就又是琴酒來收拾爛攤子。
琴酒對此深惡痛絕。
他把手裡的酒杯隨手擱置在了桌子上,然後準備轉身啟程離開,整個動作都沒有再看貝爾摩德一眼。
和她計較有什麼用,應付骷髏小姐才是目前最重要的事情。
不過貝爾摩德也不在意琴酒的中途離開,她之前的話,反正也隻是隨口一說而已。
貝爾摩德可不認為,琴酒真的會拒絕骷髏小姐那個瘋子。
拒絕骷髏小姐……
嘖……
boss都不一定保得住他。
說白了,這本身就是一件弱肉強食的事情而已。
當琴酒作為強大的那一方,他可以肆意做出選擇。
但當這一次強大的那一方不再是琴酒的時候,那就意味著,琴酒不再具有選擇的權利了。
就算他的直覺再怎麼叫囂危險,他也隻有一個選擇。
骷髏小姐的邀約,琴酒沒有拒絕的權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