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全部都被接住了嗎?”
一之瀨七月端坐在上方居高臨下的看著糜基,眼神中流露出遺憾的意味,“他的身手出乎我意料的靈活啊。”
“很正常,糜基雖然說身體資質不算優秀,但是畢竟也是接受過揍敵客家教育的孩子。”
六二六吃瓜道,“不過這個手辦他看上去很緊張的樣子,要是真的被你給摔碎了,那他估計也會真的和你拚命吧。”
“可以理解,我家裡也有很多手辦。”
一之瀨七月深以為然。
六二六如夢初醒:“……我差點忘了,你也是個手辦狂魔。不過既然這樣,你為什麼剛剛還要用爪子去扒拉這個手辦?”
“馬甲的本能反應嘛,一時沒控製住。”
這話一之瀨七月說得理直氣壯道。
六二六沉吟:“可是,這樣一來,糜基的仇恨度不是被直接拉滿了嗎?”
“啊咧,現在才拉滿嗎?意外的好脾氣啊,我還以為他在我之前吃他限量版甜品的時候,心裡的怒氣值就直接封頂了呢。”
一之瀨七月的聲音裡帶著幾分,屬於貓科動物一貫存在的惡劣趣味。
六二六思考了一下,回答道:“糜基這邊的話,手辦和遊戲的地位應該是在甜品之上的。奇犽那邊才是甜品第一位。”
“是嗎?”
一之瀨七月懶洋洋的甩了甩尾巴,她黑曜石一般的眼睛一動不動地盯著下麵的糜基看著。
但是由於是俯視的角度,所以本該顯得可愛的眼睛在此刻奇異的讓人覺得高傲。
糜基小心翼翼的,把自己屋子裡所有老婆的手辦給藏到了箱子裡,一回頭就看見了占據他手辦原位置的貔貅所展現出來的,那種讓人火大的眼神。
左右今天大哥不在家,隻要不留下明顯傷痕,那麼偷偷教訓她一頓應該也沒人會發現的吧!
反正魔獸也不會說話告狀。
糜基眯了眯眼睛,一之瀨七月幾乎都可以幻視他背後正在燃燒的熊熊火光了。
“哇哦,看來是想要和我打架了。”
一之瀨七月咧了咧嘴,露出了嘴裡的尖牙利齒,而她那如刀鋒一樣閃著不詳寒光的利爪,也隨之從肉墊裡伸了出來,這是一副躍躍欲試的應戰姿態。
雖然沒有辦法和魔獸進行交流,但是就對方這種具有攻擊性的姿態,糜基不用猜也知道這是一種挑釁了。
一隻還沒成年的魔獸幼崽居然在挑釁他?
糜基差點忍不住笑出聲音來。
雖然他沒有發出實質的聲音,但是他的眼睛裡卻還是流露出明顯的嘲笑,同時糜基還一臉輕鬆的,把自己手裡的匕首給收了起來。
雖然知道對方具有可以撞塌房屋的力氣,可是那又怎麼樣?
左右他的箱子都是用特殊材質做的,屋子塌了,也不會有事。
至於他……
當初嚴苛的訓練都過來了,難道還怕一隻小小的幼崽嗎?
大哥的這隻黃金獸該不會真的天真得以為,自己能夠打得過他吧。
……
是的,它打得過。
結束戰鬥的時候,糜基的屋子裡已經完全是一片狼藉了。
原先碼的整整齊齊的遊戲機現在四散在各地。
而被掩藏好的箱子也因為受到波及,而在地麵上滾了幾圈,不過由於裡麵被設計了防震的裝置,所以裡麵存放的手辦暫時得以幸免。
衣櫃裡各種定做的cos衣服在對打期間,被魔獸的爪子勾成了一道道的破爛,而一旁堅固的桌子更是如同脆弱的豆腐一樣,被輕而易舉的切了開來。
短短十五分鐘就被對方用爪子摁住了喉嚨,同時身上臉上還多了好幾道血痕,就連頭發都被揪下來了不少的糜基,此刻選擇仰麵躺在了自己高價購來的地毯上,兩眼失神的就開始懷疑人生。
這怎麼可能呢?!
難道他現在的身體素質已經差到,連一隻魔獸幼崽都打不過了嗎!!
明明他後麵發現打不過了,都把匕首拿出來了。
結果居然他的匕首居然沒有辦法,刺進這隻魔獸的皮膚裡。
每當刀子就要挨到它的皮膚時,一種無形的力量就出現阻隔了兩者的接觸。
可惡!
為什麼會有這種事情發生啊!
它又不是烏龜,怎麼打起來還自帶防禦的呢!
糜基心碎又悲憤的捶地。
然而此刻心情與他截然相反的,是另一邊作為勝利者的一之瀨七月。
她收起了爪子,然後平靜安穩地蹲坐在糜基的身上,一爪子劃開了又一盒她看中的,限量版甜品的包裝,並用利爪一個一個地把糕點串起來,然後再往自己的嘴裡送。
開玩笑,趁著對方現在破防emo的時候,那她肯定是要多炫一點的啊。
不然等糜基反應過來,他絕對會像狡兔三窟一樣把自己的零食到處藏的。
到時候她還要再花力氣找。
“剛剛嚇死我了。”
眼見戰鬥結束,六二六終於不用擔心自己貿然開口,會打亂七月的戰鬥節奏。
“有什麼好擔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