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關於鬆田陣平的未來……我看到了……櫻花飄零之下,穿著警察學員製服的兩個人在對打……不,慢著,你的願望原來是為了揍一頓警視總監嗎?哦,酷男孩!”
“但是很不幸,你的這個願望估計是實現不了了。”
一之瀨七月一邊看水晶球,一邊用深表遺憾的搖了搖頭。
而得到了這個答案的鬆田陣平瞬間拉下了臉。
“為什麼!”
他緊抿嘴唇並握緊了拳頭,全然一副因為被提起不高興事情,以及得到了一個不想要的答案的置氣模樣。
“當然是因為等你具備揍他的能力的時候,對方早就已經卸任退休了啊。卸任了之後,他應該就算是平民了吧。既然你想揍的對象都已經是平民身份了,那麼正義的警察先生當然不能夠再對他出手了。”
一之瀨七月平靜道。
“可惡!”
鬆田陣平不甘心地伸手抓亂了自己的卷發。
他的煩躁溢於言表。
一邊。
看見好友的情緒波動後,欲言又止的萩原研二:……陣平這完全就是被預言家小姐構築的神秘氛圍感給帶進去了吧。
另一邊。
看到鬆田陣平嘴上說著不在乎預言,但是眼神還是誠實透露出了好奇的一之瀨七月,不由露出了滿意的微笑:……沒錯。就這樣吧。就這樣沉浸在神秘學的海洋之中吧。
“彆想太多了,小鬼。雖然你最初選擇當警察的原因僅僅是因為無法原諒警視總監下錯命令抓錯人,毀了你老爸的夢想之後還跟沒事人一樣,所以打算要揍對方一頓,抹去心中的不快。但是我可以很負責任的提前告訴你。在十幾年後的未來,你的的確確是變成了一位再優秀不過的警察。”
為了更好的展現出自己的水平,一之瀨七月特意把預言擴展開,並補上了不少額外的信息。這算是慷慨的預言家對小孩子的額外贈予。
但是讓她沒想到的是,就是她這難得一次的好心,讓鬆田陣平這個唯物主義戰士更加堅定了自己原本的想法。
“你怎麼會知道發生在我爸爸身上的事情。”
這個臉上還因為和彆人打架而貼著創可貼的少年,像是忽然從一之瀨七月之前刻意營造的那股神秘氛圍中掙脫了似的。
他的目光瞬間變得犀利起來:“我明白了。這個預言其實是你在之前收集到的,有關於我的信息基礎之上,推理分析而來的吧!”
一之瀨七月緩緩打出一個:……?
“不,那就是未來會發生的事情!”
“怎麼證明?”
鬆田陣平撇了撇嘴,“你該不會是想讓我等十幾年來證明你的這個預言吧。”
正準備這麼說的一之瀨七月笑容逐漸消失:怎麼回事啊這小鬼,油鹽不進是吧。
果然,人還是要黑心一點,才能過得更好。
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居然還要和彆人苦口婆心解釋自己真的具有超常規能力這個事實的一之瀨七月,麵無表情的進行了深刻的自我反省。
她錯了。
也許她不該試圖扭轉鬆田陣平的想法的。
在這個想法產生的一瞬間,一之瀨七月本人的想法,瞬間壓製住了在鬆田陣平身上慘遭失敗的預言家的想法。
理智重新上線的一之瀨七月冷靜地做出了判斷。
像鬆田陣平這種打小信念就堅定的類型,除非是讓他見識到什麼能徹底打擊他世界觀,並百分之百無法用常理來解釋的東西,否則,他是絕對不可能倒向神秘學的。
時間總是在人們專注投入到某件事情上的時候,過得很快。轉眼間,太陽最後的光輝即將落下。因此
,深知自己要抓緊時間回家了的鬆田陣平和萩原研二,也不得不結束和一之瀨七月之間的對話。
而經過今天的交流……
不同於鬆田陣平的十足理性派觀點,萩原研二倒是對預言學說越來越感興趣。
他的目光從頭到尾一直凝聚在那顆神奇的能看到未來的水晶球上,好幾秒之後,萩原研二才像是下了什麼決定一樣,帶著近乎閃閃發光的可愛眼神,伸手拉住了一之瀨七月的衣角。
一之瀨七月一開始還不清楚他想要做什麼,直到她在下一秒聽清楚了萩原研二的話……
“拜托你了,世界上最漂亮的預言家姐姐。明天,明天還來這裡和我聊天可以嗎?”
“理由呢?”
一之瀨七月挑了挑眉。
聽到了她的詢問,萩原研二緊接著就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釋道:“那是因為我內心的聲音在不斷地告訴我,我其實對預言這樣的事情很好奇。所以如果失去這寶貴的了解機會的話,那我後麵一定會後悔的不得了的!”
“我不想後悔,所以我真誠地向姐姐你表達了我的想法。”萩原研二認真坦率地看著預言家小姐回答道。
“Hagi,你是認真的嗎?!”
鬆田陣平對於萩原研二的發言極度震驚。
水晶球,大長袍,神棍,言語**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