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
在重重看守之下還能跑掉的預言家,這確實是值得注意。不得不說,這還真是令人歎為觀止呐。
一瞬間,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的貝爾摩德眸色漸深。
報告中所猜測的另類的力量,究竟會是指的什麼呢……
……
“七月,監聽器。”
“知道了。”
又一次在六二六的提醒下,找到自己周圍被人刻意放置的監聽器的一之瀨七月麵無表情地一把捏碎了這東西。
“這是第三十三個了吧。”
六二六看著麵色不善的一之瀨七月,精準無誤的彙報出了這段時間她們在周圍發現的監聽器數量。
而聽到總數的一之瀨七月臉色更差。
“所以說啊,我是真的很討厭沒有邊際感的組織。”說話的同時,她的頭上甚至具現化的浮現出了代表怒火的井號。
“彆生氣,七月。能被組織盯上拉攏,這本身也是意味著你的能力得到了對方的認可吧。實在不行,你就把這件事情當成甜蜜的負擔吧。”
六二六安慰的說道。
但是它的發言並沒有得到一之瀨七月的認可。
“拉攏……你指的拉攏就是綁架嗎?好極了,這個組織原來在十幾年前走得是以綁架代替拉攏的路子嗎?”
完全被當成了軟柿子捏的預言家一之瀨七月扯了扯嘴角,心情極其惡劣的她皮笑肉不笑的說道:“事不過三,再讓我碰到有組織的人對我動手的話,我絕對不會再悄無聲息地走掉,而是會給他們一個終身難忘的教訓的。”
她的語氣十分平淡,但是她這話卻無端的讓人從心底冒出幾分寒氣來。
六二六沉吟:說實話,他們十幾年後應該也是綁架代替拉攏。碰上合適的人才,要麼加入組織,要麼去三途河旅遊。隻不過七月你以前每次和他們打交道的時候,用的馬甲戰鬥力都太強,所以沒體會過他們的這種流程而已。
一之瀨七月明顯是被組織三番兩次變本加厲的試探給惹火了。
看著麵帶冷色的搭檔,六二六努力勸解:“彆把事情想得太糟糕了,七月。我倒覺得組織短時間內應該不會再來了吧。畢竟你已經從他們的包圍圈裡輕而易舉的離開三回了。這樣的能力足夠給他們敲一記警鐘——”
六二六原本是想安撫一之瀨七月,但是話說到一半,六二六的聲音忽然戛然而止。
“……”
過了幾秒鐘之後,一之瀨七月才聽到它發出了一聲類似於夢囈般的擬聲詞。
“啊。”
一之瀨七月:“怎麼了?”
六二六看著地圖裡標出的代表敵方的紅點欲言又止:……他們不會真的又過來了吧。這個組織怎麼回事啊,真的把預言家當軟柿子了嗎?不會吧,不會吧。不會真的有人覺得預言家是輔助角色,就真的毫無殺傷力吧。
也許是從六二六的糾結態度裡察覺到了什麼,沒過多久,一之瀨七月就若有所思地問道:“第四波?”她說話時尾音微微上揚,在這輕描淡寫的詢問裡,六二六硬是聽出了殺氣騰騰的感覺。
剛預判完組織不會這麼快又來人的係統慘遭打臉,於是陷入羞愧自閉狀態。但是它的沉默本身也是一種回答。
於是,從地圖上看見了敵方人員分布圖的一之瀨七月冷酷的抄起水晶球就用瞬移出去了。
水晶球算是單體攻擊。
打群架不行,但是一對一是必殺。
正好配合著瞬移技能,她可以收割一波人頭。
以她水晶球基本不用砸第二下的攻擊力來看,不出意外,大約三分鐘,她就可以結束戰鬥了。
……
貝爾摩德並沒有直接出現在預言家的麵前。
她的行動遠遠要比上一位任務者要隱蔽謹慎和友好的多。
但可惜的是……
這種做法也並沒有贏得一之瀨七月的好感。
由於係統敵我雙方勢力的標記,作為組織一員的貝爾摩德被簡單的劃分為了和前幾波一致的敵方成員。
因此,當她們兩個人再度會麵的時候,一之瀨七月原本是打算直接用水晶球送這最後一個敵人前往三途河的。
隻不過……
“七月,貝爾摩德。”
“我看到了。”
在六二六的及時提醒下,看清對方是貝爾摩德的一之瀨七月,在動手的前一刻把即將脫手的水晶球給險而又險地收了回來。
貝爾摩德也不是個看不懂氣氛的女人。
一看到一之瀨七月擦拭水晶球的動作,她就想起了上一次碰麵的場景。
於是深知敵我差距之大的貝爾摩德隻是頓了一頓,就不加猶豫的把原先下意識對著一之瀨七月的槍口移開了。她還沒有忘記,自己麵前的這個人是不受子彈攻擊影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