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點。
林琅站在一家酒吧門口,還沒進去,裡頭音樂聲就快把她耳朵給震聾了。
酒吧門口的保安看了她一眼,要她把身份證拿出來。
你說你一個小言世界的保安管那麼嚴乾什麼!
不過餘傑早就跟她通過氣了,拿出早就準備好的身份證,成功收獲懷疑的眼神一枚後,就順順利利的進去了。
艱難的穿過群魔亂舞的人群,目標是吧台後麵那條狹窄的通道。
通道邊上站著一個彪形大漢,如果不仔細看的話,很容易就會被人忽略過去。
她的小身板對上那人簡直不夠看,她是下了課過來的,身上還背著淺藍色的雙肩帆布包。她盯著那個通道看了會兒,挑眉,從書包裡拿出一張照片。
照片上一男一女,女生笑容洋溢的親吻著男生的側臉,雖然男生的臉色很臭,但是還是阻擋不住這撲麵而來的青春狗糧氣息。
林琅:“這人你們認識吧,我是他女朋友,過來接他回去。”
那個彪形大漢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眼那張照片,最後還是讓開身子,讓她進去了。
林琅滿意的走進去,感覺沒有浪費這張三千塊的PS照片。
通道安靜的幾乎一點聲音都沒有,酒吧裡的喧囂聲音被遠遠的甩在了後麵,中間像是隔了一層透明的玻璃。
走了差不多有半分鐘,眼前才出現一片亮光。
裡麵是一塊很大的空地,中間搭著台子,賽台周圍人群層疊,所有人神情興奮,都向前湧去,口中狂熱的喊著什麼。
二樓是一個個隱秘的包間,從包間裡可以看見下麵賽台上的場景,很多挑打手和保鏢的會來這裡選人。
這家地下賽場向來不缺陪酒的,但還是第一次看見背個書包的女學生,看上去細皮嫩肉的。
大多數人都專心致誌的看著台上,剩下來的極少數看見她後,眼睛發亮,紛紛圍了上來。
林琅把書包放在邊上,興奮的活動了下筋骨,然後……然後背起書包繼續找人去了。
偏僻的角落裡,幾個人捂著肚子在地上打滾。
“下一場,就是我們鼎鼎有名的絕地反擊選手A和我們的力量型選手虎嘯!”
一場比賽結束,主持人迫不及待的宣布了下一場比賽的選手們,所有人都大聲喊起了A的名字,惹得林琅都忍不住向台上看去。
那什麼絕地反擊選手A不就是她一直在找的溫懷嗎!
擠開人群,費力的往前走,被擠開的人不滿的瞪了她幾眼,看見是個小丫頭片子後,想要把她拎出去,卻發現一不留神,那丫頭就像條魚一樣的已經擠到前麵去了,絲毫沒有給他們抓住的機會。
林琅擠到前麵的時候,拳擊賽已經開始了,溫懷赤.裸著上半身,腹肌形狀優美,線條流利,她數了下,足足有六塊!
有些長的頭發綁成一個小揪揪紮在腦後,露出乾淨漂亮的眉眼,他的手上帶著厚厚的拳擊手套,懶洋洋的看著對麵的人。
和他的對手比起來,溫懷就顯得太過瘦小了,那個叫虎嘯的,身高一米九左右,胳膊上的肌肉結成一塊一塊的,凸起像一座小山,看著就叫人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裁判一聲令下,比賽開始。
那個叫虎嘯的絕對研究過了溫懷進攻的套路,每一次都恰好格擋在了他前進的方向,看著很笨拙,實際上身形靈活的不得了。
溫懷被打的節節後退,左眼處一不留神就被對方一拳擊中,尖銳的痛楚像針一樣紮進他的大腦皮層,眼前忽然一黑,他重重的喘了幾口氣,眼前的黑這才慢慢消失。
台下的觀眾情緒高昂,看到A處於下風,被人重擊在地上爬不起來,反而更加興奮,不停地喊著讓他快點站起來,把對手擊敗。
他們已經習慣了A絕地反擊的樣子。
林琅站在一邊看著,看他被人狼狽的打趴在地上,拳頭雨點一樣的落在他身上,她聽到了他的悶哼聲,像隻被逼到絕境的獸。
但是周圍的人卻像是什麼都沒聽到一樣,不停的讓他站起來,甚至靠近他那邊的觀眾,還伸手去抓他的頭發,企圖用痛感讓這個他們下了注的人清醒過來。
溫懷雙手反綁在背後,被人壓在身下,他咬牙,不顧右手習慣性脫臼的痛楚,硬生生的將右手弄脫臼,然後想要從對方的手中掙脫開來。
但是對方卻像是早就知道他會這麼做,另一隻手緊緊的鉗製住他掙脫出來的右手。
林琅皺眉,放在身後的食指和中指交錯彈出,那個大漢突然覺得手腕處猛然一痛,逼得他手上的力道不由自主的鬆了鬆。
溫懷得了機會,後腿反掃,直接將人絆倒在地上,右手順著力道從他的鉗製中掙脫開來。
他神色不變,若無其事的給自己接上胳膊,然後狠狠地一拳打在了大漢的左眼上,就連力道位置都跟他身上的那個差不多,看得出是個睚眥必報的主。
大漢還沒有從痛楚中緩過神來,場上的局勢就發生了根本性的轉變。而他,已經沒有機會再轉敗為勝了。
溫懷從選手出口下去的時候,轉頭朝林琅那邊看了眼,時間很短,很快就轉回去了。
她剛想跟過去,就有兩個穿西裝的人朝她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