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2 / 2)

天作不合 許乘月 7615 字 4個月前

他臉色是好了,賀淵卻是大大地不好了。

胸悶氣短地瞪著趙蕎緋紅的耳珠,牙根酸得都咬不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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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慶將外傷藥膏及傷布、清水等物事都準備好放在寢房內的雕花小圓桌上,已除去上衣的賀淵麵色不豫地落座。

卻見趙蕎從屏風邊沿歪頭看進來,迷茫的眼神裡有一絲疑惑。

賀淵笑了笑:“你來幫忙的嗎?”

趙蕎想了想,點頭走過來:“嗯。”

中慶接收到自家七爺攆人的眼神,默默低頭退出。

前日趙蕎見過他上藥的流程,這會兒是還記得的。也不要誰說,慢吞吞先將自己的雙手浸到銅盆裡的清水中。

房中隻剩下兩人,賀淵起身站在她身後,單臂環過她的腰腹,下巴擱在她肩頭,將臉貼在她鬢邊輕蹭。

“你以為我方才板著臉是生氣了,所以特地跟進來哄我,是麼?”

趙蕎沒在水中的雙手一頓:“嗯。”

“你的以為並沒有錯,我就是生氣了,”賀淵的唇貼著她耳畔哼哼,見她疑惑回眸,他哼得更重,“偏不告訴你為什麼。”

語畢,也將自己的手沒入銅盆中,握住她的雙手,溫柔又細致地替她將指尖搓過。

趙蕎茫茫然還在想他是在氣什麼,便也由得他。

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曖昧摩挲搓揉,從她的指尖到手指根部,每一點肌膚都沒有放過。

淨手過後,又拿棉布沾酒將雙手擦拭一遍,這才能真正上藥。

趙蕎先拿沾了藥酒的棉布,一點點輕輕壓過賀淵傷口的邊沿,清理著已乾結的血漬碎屑。

從南郊被送回來那日賀淵的傷口就有些感染,導致他高熱反複兩三日。醒來至今,短短三日傷口開裂兩回,看起來很慘,莫怪方才韓靈怒了。

趙蕎瞧著心疼,微微低頭,輕輕往傷口上吹氣。

她現在動作本就慢,這兩口吹得,對賀淵來說有些要命。

他麵上一紅,反手捂住她的唇,笑了:“我不疼的。”

不能讓她再軟呼呼吹了,再這麼吹下去,說不得他會失控做出些讓傷口裂更慘的事來。

趙蕎歪頭打量了他,眨了眨眼:“哦?”

手上動作繼續,卻很調皮地將那棉布從傷口最邊沿往裡多探了一絲絲。

賀淵立時倒吸一口涼氣嘶痛出聲,肩膀本能地躲開了去,扭頭不可思議地瞪她。

她慢慢露出一個狡黠調皮的笑,兩眼從半月彎成細月牙。似乎在嘲笑他明明疼卻硬撐麵子假裝銅皮鐵骨。

“你這小不溜丟的小混球。”賀淵滿眼縱容地笑乜她。

她笑得更甜,右手食指從小藥膏罐子裡沾了一層藥膏,輕輕塗在他傷口上。

“笑什麼笑?衝誰都笑,和氣生財啊?”賀淵心情複雜地嘟囔。

枉他急匆匆趕回來要哄她喝藥,她卻沒心沒肺地讓彆人哄了去。

最可氣的還是一氣兒喝完藥後對韓靈的那個笑容,還臉紅!酸死個人了。

越想越慪的賀淵倏地抬頭,仰麵趨近,在她唇上輕咬一記。

猝不及防的趙蕎垂臉愣在當場,怔怔瞧他片刻,雙頰浮起後知後覺的紅暈,慢慢抬起指尖按住,。

她忘記自己指上有藥膏,指尖一點上唇,藥膏冰涼的苦澀刺得她皺了眉。

“呸,噗。”她扁著嘴,想將唇上的藥膏漬吐掉。

可惜沒什麼用,那種難受的感覺還是附在唇上。

懵懵然遲鈍的呆模樣可愛得讓賀淵的心快要化成水。

他再忍不住,倏地展臂將她攬進懷中,擁著她在自己腿上坐下,單臂環住她的腰背,薄唇貼過去,舌尖舔過她的唇瓣。

慢慢吮著,輕輕咬著。

反反複複。

趙蕎伸手抵住他無傷的那邊肩頭,渾身發軟發燙,眼裡氤氳起迷蒙水霧。

被她怎麼直勾勾、軟綿綿地望著,賀淵心中一虛,停下自己的“罪惡之舉”,嗓音沙啞含笑,開始哄小孩兒。

“我隻是……幫你將唇上的藥膏擦乾淨而已,”他抿了抿笑唇,“這藥膏,其實挺甜。”

這麼半晌,遲鈍的趙蕎總算發現他是沒穿上衣的。她收回手來背在身後,掙紮著想要從他懷裡站起來。

白皙柔嫩的臉膚紅暈更甚,秀氣瑩潤的耳珠也隨之燒燙起來,層層疊疊泛起誘人緋色。

賀淵眸底黯了又黯,扣住她不讓逃,再次纏上去,張口含住她的耳珠。

齒沿輕輕齧過那柔軟嫩肉,嗓音含混嘶啞,又委屈:“阿蕎,往後不要隨便在彆人跟前麵紅耳赤,好不好?”

他心中思忖著,或許待會兒該帶她去珠寶樓挑一對大大的明月珠耳璫。

這樣就可以把這雙漂亮耳珠遮起來,絕不給旁人看到這樣綺麗勾魂、惹人心癢垂涎的美景。

作者有話要說:  賀.醋壇成精.淵:我的,都是我的,彆人不許看!再看戳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