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怪就怪在,這群人明顯是一夥的,那人孩子都要抱不住了,也沒見誰去幫扶一把。
這一行人很陌生,安然確定自己並沒有見過,而且她也沒有聽說村裡誰家有這樣有派頭的親戚。看到他們向自己走來,安然沒有驚喜,反而皺著眉戒備起來。
走了大半天的路,林雨水早就累得不行,此時看到個漂亮姑娘路過,他想也不想的就攔住人家。“這位同誌,請問林樹根家怎麼走?”
林樹根?那是誰?安然搖搖頭,村裡的人她都知道,可沒聽說誰叫林樹根。
林雨水臉色一僵,隨後笑道:“瞧我這記性,我爹過世十多年了,你不認識也正常。那錢四妹、林穀雨你總該認識吧?”
嚴格說起來,他已經十多年沒回老家了,老家的變化不大,按理他是不應該找不到家門的。隻不過當初林雨水走之前跟繼母一家鬨翻了,他繼母一氣之下就搬出了老宅,自己建了房子。因此,林雨水並不知道繼母一家現在住在哪裡。
安然聽到他說起四哥的名字,狐疑的看了他一眼。“你是誰?我怎麼沒見過你?”她家可沒有這麼光鮮亮麗的親戚。
這時站在這對夫妻身邊的一個女孩站出來俏聲說道:“喂,你這人怎麼回事啊?不就是問你個路,你管我們是誰?鄉巴佬就是煩人。”最後一句話她說的小聲,自認安然聽不到。
她不知道安然的耳朵很好使,給聽了個正著。安然的臉當場就拉了下來。“鄉巴佬怎麼啦?我們鄉巴佬根正苗紅,你這麼看不起鄉巴佬,莫非你家是資本家出身?”
林宛月的臉一白,下意識的看了身邊的父親一眼,接著怒斥道:“胡說八道什麼,你才是資本家呢,你全家都是資本家。”
安然看著對方的樣子挑眉,這麼激動,莫非真的被她說中心事了?她剛想說什麼,這群人身後就響起一個熟悉的聲音。“誰說我家是資本家的,轉過身來讓我瞧瞧。”
這人不是林四哥是誰。
林四哥並不是一個人來的,他身邊還跟著幾個同村的村民。這時候不少人都回去供銷社買年貨,而公社大院就在供銷社不遠處,林四哥有自行車,有時候會幫著村民馱東西。
林家什麼人家啊,那是革命烈士的家屬,這些人說他們是資本家那不是沒事找事麼。侮辱革命烈士可是個不小的罪名。
林雨水聽到這個聲音身體一僵,他狠狠地瞪了林宛月一眼,接著轉過身,笑著說道:“四弟,好久不見。”
林穀雨怎麼也沒有想到會在這裡看到這個讓他恨了大半輩子的男人,而且這些人居然還在欺負他妹子。
新仇舊恨,林四哥扔掉自行車上去就給了林雨水一拳。這一拳他用力不小,一下子就打的林雨水鼻子出血,眼睛也隨之掉在了地上。
“啊,你乾什麼?怎麼隨隨便便打人,還有沒有王法。”時髦女人也就是林穀雨媳婦見男人被打,嚇的驚聲尖叫。
她雖然尖叫著,腿卻下意識的後退並沒有上前。
林雨水這邊都是女人,一個個幫不上忙,跟林四哥一起的人見林四哥占了上風,也都默默圍觀,一點拉架的意思都沒有。
安然湊到這群人身邊,問道:“愣子哥,啥情況,這人誰啊?”
愣子是安然大爺家的小兒子,她的堂哥。他年歲跟林五哥相當,比林四哥小。聽這人的意思他十幾年前應該是住這裡的,說不定愣子哥認識呢。
愣子眼神複雜的看著扭打作一團的兩個人,再看看安然,想著就算他不說,安然早晚也會知道。
因此也不再隱瞞,小聲的說道:“這家夥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就是你那個同父異母的大哥。我跟你說他可不是啥好東西,當年你爹我三叔眼看著不好了,他不想著怎麼治病救人,反而分起了家產。外頭都說三叔是病死的,實際上也有你這位好大哥的功勞。”
安然的爹在林家行三,他上頭還有兩個哥哥,因為林父南征北戰經常不在家,三兄弟的關係並不是很親近。可就算是這樣,親弟弟被氣死,當哥哥的心裡能沒有想法。是以,不隻是安然家,其他兩家也不怎麼願意提起他。
愣子之所以不確定,是因為現在的林雨水跟以前相比,簡直是大變樣。
原本他們都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再見到他,誰曾想他又出現在這裡。還好死不死的讓他們看到在欺負安然。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