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陰謀(1 / 2)

安然把醫藥箱掛在車把上,打好車撐,稍微活動了下手腕。如果這些人真的不識抬舉敢來硬的,她不介意教對方怎麼做人。

王社長撥開人群說道:“誤會、誤會,都是誤會。”接著他又對安然說道,“林同誌,您看五塊是不是太多了,縣裡來的獸醫也要不了五塊。”

安然懶得跟他廢話,“嫌多你就去找縣裡的獸醫啊,找我乾什麼?王社長我哥什麼脾氣你應該也知道,你這樣就不怕他教訓你?”

這次的事情她回去定要好好說說,也讓大家夥看看這個大隊都是些什麼人。

被個小丫頭指著鼻子說教,王社長臉黑,可是他又不敢真的得罪林穀雨。為啥?這幾年林穀雨在縣裡那是掛了號的,不說蝗災的時候總總措施救了不少百姓,就說他給的那個什麼植物營養液,如今縣裡已經證實了可以提高倍的產量。

這個功績可不小,林穀雨往上升那是妥妥的。更何況他如今入了縣長的眼,縣長去哪裡都喜歡帶著他,這是明擺著要培養林穀雨的意思。

林穀雨才多大,他又多大歲數了?往後說不定還要在林穀雨手底下討生活,如今得罪他妹子確實不明智。

想明白的王社長壓下心底的憤怒揮手讓人群散開。

安然什麼也沒說,騎上自行車就走了。

看著她遠走的背影,有人不甘心的說道:“社長,就讓她這麼走了,咱們的豬咋辦?”

豬豬豬,這會兒想起豬來了?

王社長惱怒的嗬斥道:“人走了怪誰?啊?人家本來是好心來給咱看豬,你們倒好個個的占便宜占上癮了。現在想起豬來了?晚了。這十裡村的獸醫都被某些人得罪個遍,我舍下老臉好不容易才找了這麼個不知情的,如今可好,人又給得罪了。還跟我提豬,哼,誰把人得罪的,誰去想辦法吧。這些豬要是出了事,某人就照價賠償,這次我絕不姑息。”

說完他怒氣衝衝的走了。

不是他不想給鄉親們謀福利,可總有人要扯他的後退,他能怎麼辦。

說起這事,他也很無奈。

社長這話讓婦人的臉色很難看,尤其是看到某些村民厭惡的眼神。婦人的臉黑了紅、紅了黑,最後罵罵咧咧的走了。

說起這婦人,那在河道溝公社也是有名的。

河道溝公社大部分都是王姓人家,因夫家姓王,村裡人都稱呼她王婆子。說是婆子其實也就四十多歲的年紀。

王婆子胡攪蠻纏遠近聞名,安然不是她氣走的第個獸醫。他們公社原本就有個獸醫,水平還不錯,就是因為王婆子沒事找事還經常去占便宜,人家受不了走了。

附近公社都知道她這個脾氣,是以彆說獸醫,彆的醫生技工都不願意過來。

王社長嘴裡縣城的獸醫過來那還是好幾年前的事情了。而那個獸醫也被王婆子得罪過,臨走還發了狠話說不會再來。

要不是因為這個,王社長也不會去找安然。

安然年紀小,哪怕被他們公社的人吹得神乎其神,王社長還是不相信。但是他沒法子,周圍沒人願意去,他這才死馬當做活馬醫去請了安然。

現在呢,王婆子又把安然給得罪了。

村裡人哪怕對她有再多的包容,到如今也忍到極限了。

王婆子不這麼覺得,她覺得村裡人忘恩負義,她男人是因為村子死的,村裡人就應該無條件包容她,就應該任由她欲於予求。彆說拿彆人瓶藥,就是拿點錢都是應該的。誰讓村子裡的人欠了她的呢。

今天村子裡的人因為個外人就給她冷眼,王婆子心裡憤怒,就這麼路罵回了家。

此時王婆子的兒子正好在家,聽見聲音不高興的說道:“媽,你天到晚煩不煩,這是誰又給你氣受了。你不是說我爹是因為村子才沒的,他們還能任由你被人欺負?”

王婆子聽了這話更生氣,當下就添油加醋的跟自己兒子王二寶說了遍。“兒啊,你是不知道啊,今天社長帶了個黃毛丫頭過來,那丫頭對我不尊敬,我氣不過就頂了幾句嘴,結果村裡人不幫著我就算了,還幫著那丫頭數落我。尤其是社長那個老東西,豬出問題了,他居然讓咱家賠償。”

“什麼?你說什麼,讓咱家賠償?”他雖然不常在家,可村裡豬出了問題也是知道的。豬怎樣他不關心,可讓他家賠償不行。聽了這話他卷起袖子就要去找社長的麻煩。

好歹王婆子還有些理智,拉住了兒子沒讓他去。如今全村人都對她不滿,兒子要是再把社長惹急了,她以後在村裡不是更難過?

既然不能得罪社長,她又咽不下這口氣,自然就把怒氣轉移到彆人身上了。很不巧,這個彆人正是今天過來的安然。

當下王婆子就跟兒子說了不少安然的壞話。

王婆子自己品行不端,他的兒子在她的寵溺之下更是偷奸耍滑、偷雞摸狗的事情沒少乾。更過分的是他還聚集了些跟他樣不乾正事的人,在各大隊胡作非為。

隻不過這些事王婆子不知道,還以為自己的兒子是個好東西。

“行了娘,這事你交給我,我保證給你出口惡氣。”王二寶拍著胸脯保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