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陸百川(1 / 2)

倒不是說陸聞會嫌棄這樣的姑娘,隻是這個世道如此,並不是他怎麼想就能左右的。怕安然不知道這其的厲害,陸聞把自己知道的個例子講給了安然聽。

“我把你當親妹子看,才會說這些話,你也不要不當回事兒,就像剛才,如果真的出事,後悔就晚了。”

安然點點頭,怕對方看不見,她又說道:“陸大哥的意思我明白,我以後會主意的。”

兩人說這話就到了家門口,安然邀請道:“陸大哥要不進去喝點水吧?我家房間也多,要是不嫌棄,住晚也行。”

經過這番折騰,現在已經點多了,他現在又回不去縣城,隻能是在公社的招待所,招待所還不如自家乾淨呢。她幾個哥哥周末偶爾會回家,家裡床鋪都是現成的。

陸聞想著這事還是要進去跟林穀雨說聲,於是也沒有拒絕。

林穀雨聽說了這事,臉色陰沉的可怕。姚春花張嘴罵道:“不用說定是河道溝公社的王羔子乾的。”這附近姓王的人家不少,可跟他們家有仇的也隻有河道溝公社了。姚春花當下就把那天王婆子跟王社長來臨川公社,後來被自己等人罵跑的事情說了遍。

安然感動姚春花的維護,她說道:“嫂子這事怎麼沒聽你說過?”明明是維護了她,居然還瞞著她。

姚春花橫了他眼,不以為意的說道:“又不是啥好事,告訴你乾啥。我可是你嫂子,還能讓這醃臟汙了你的耳朵。”

看著林家這和睦的相處模式,陸聞的內心真羨慕。家裡兄弟妯娌都和平相處,也難怪林家的日子越過越好,更是能培養出林冬至和林安然這樣的兄妹。

因為陸聞住在了林家,第二天大早安然就起來做了頓好的。她係統空間有不少處理好的豬肉,做這個倒也不算費事。為了感謝陸聞,她還把自己最愛吃的豬蹄分了個出來給他。

臨走的時候,陸聞說道:“又騙了妹子頓好飯,以後你缺啥彆跟我客氣,隻要我有的,你隨便拿。”話是這樣說,他已經在心裡劃拉看自己有什麼東西可以送人的了。

安然和林家人對陸聞的感官不錯,姚春花甚至偷偷地跟老太太嘀咕:“娘,我越看越覺得這個陸聞不錯,你看他年紀輕輕就是工程師級彆了,要相貌有相貌,要化有化,還會賺錢。關鍵是對咱安然也不錯,他跟冬至又是同事,算得上知根知底。咱們安然要是能許給他那真是,那句話怎麼說來著”

她想了想,拍手說道:“對了,郎才女貌天造地設的對兒。再說了,那戲上不都說救命之恩應該以身相許。昨晚人家也算是救了咱安然。我看這就是老天爺安排的好姻緣。”姚春花讀書不多,也難為她能想出這麼個詞。

老太太伸頭看了門口眼,彆說,倆人站在起還真的挺般配。姓陸的後生站在那裡背挺的筆直,那雙大長腿看著就有爆發力。這樣的人確實能保護得了她閨女。

原本老太太並沒有往這邊想,如今看兩個人的相處越看越想那麼回事。她那個閨女雖然對誰都客氣,但她還真沒見跟哪個陌生男同誌說話這麼甜的。

老太太心裡有了成算,麵上卻不顯。她對著姚春花說道:“這事你可彆出去瞎說,免得壞了你妹子的名聲。你妹子是大學生,長的又好,這家有女百家求,咱們不著急。到時候在仔細挑挑。”

話是這麼說,但她自己心裡也明白,再怎麼挑也找不出條件比陸聞出色的了。市裡的工程師,長的好工作好,有錢有房,關鍵是上頭還沒有婆婆壓著,嫁給他過去就能當家做主。這沒有婆婆橫在兩口子間,兩口子就能少很多紛爭。

不行,等下次小七回來,她定要找小七好好問問這個陸聞的事。

老太太可沒有什麼女孩子要矜持,不要上門說親的規矩。在她看來遇到合適的就要去說,跟女孩樣,男孩優秀了照樣有人搶,你不說最後人被搶走了,有你哭的時候。

安然絲毫不知道,隻不過是出去送個人,她娘和嫂子就差點把她打包送人了。

被親娘嫂子問及對陸聞的看法,她想也沒想的說道:“挺好的個同誌。”可不是挺好麼,昨晚上就那麼幾步路,都知道處處照顧著她的感受。

老太太手裡拿著煙鬥擺弄著,聽了這話隨口說了句:“人家昨晚不管怎麼說都是幫了你的幫,往後咱家再有什麼好吃的、稀罕東西,你也給人家準備份。”她說這話的時候眼睛都每台,好像剛才真的隻是隨意的問句。

姚春花簡直要看愣住了,不愧是她的婆婆啊,看看人家這份定力。明明跟她樣想把安然跟陸聞湊成對,看看人家這做派,要不是她事先知道,誰能想到老太太打的什麼主意?

晚上等林穀雨回來,她跟林穀雨說起這事,林穀雨說道:“咱娘是誰?她現在就是年紀大了不愛管事,想當年她能在鬼子眼皮子底下麵不改色的傳遞情報。”

他娘乾的大膽的事多了去了,他那時候還小嚇的心驚膽戰,經常被他娘罵沒出息呢。

想到這裡他又囑咐句:“我經常不在家,咱娘經曆的事情多,看的也明白,你有什麼不懂的,也彆硬撐,該問就問。”姚春花人雖然有些小毛病,但至少聽勸,肯認識自己的不足。他對姚春花還是很滿意的,因此也願意提點。

姚春花給了他個白眼,說道:“這還用你說,我能不知道咱娘的本事。”她說話直又不是蠢,像老太太這樣明事理的婆婆整個公社能有幾個?況且老太太懂得事情多,哪怕什麼都不做,隻站在她身後,她就有了底氣。

“對了,小妹的事兒查出來咋回事沒有?”林穀雨今天天大部分都是在忙活這事,姚春花也想知道事情到底怎樣了。

說到這事,林穀雨的臉色就很難看,他咬牙切齒的說道:“查出來了,就是河道溝的人乾的。”

那些人剛開始還不肯說,派出所的同誌也沒有為難他們,隻說既然不招待那就按照流氓罪論處,這個罪名他們有人證,不怕定不了罪。

現在流氓罪是處罰最嚴重的罪行之,那些人聽這話,哪裡還敢隱瞞,分分開口。

也是這個時候林穀雨才知道那天王婆子來他們公社的目的。

知道對方敢肖想他妹妹,林穀雨都想罵句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就他老王家那樣的,也配?跟王二寶比,陸聞那簡直就是天上的神仙下凡了。也正是有王二寶在前麵頂著,林穀雨在知道媳婦跟老娘心思的時候,難的沒有生氣,而是跟兩人站在同戰線。

姚春花騰地下子坐起來說道:“你說啥?”她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要是早知道那個婆子來打的這個主意,姚春花就不會這麼輕易放過對方了。

她咬著牙說道:“不能就這麼輕易放過對方,還有那個社長,這事我不信他不知道。”

林穀雨冷哼聲說道:“這還用你說。”

彆說姚春花,就是林穀雨也把王社長給恨上了。正好過幾天縣長讓他跟著去市裡講講那個植物營養液的事情,到時候他定好好的告上王社長狀。就他這樣的糊塗蟲,還想當社長,美的他。

還有那個王婆子,人家派出所的同誌也說了,這事也要去例行詢問的,那婆子也有教唆的嫌疑。這個罪名雖然不會判多大的刑,在大牢裡蹲幾天是定的。

不止如此,他們公社最近出現的偷盜案也是這幾個人做下的。這下不用姚春花宣傳,河道溝的名聲就已經臭大街了。

除了這次的事情,安然就被老太太和姚春花給駒在家裡,直到開學才由林穀雨送去公社車站。

安然從縣裡坐車轉到市裡,然後坐上火車,再次朝著京師出發。

陸聞有句話說得對,外麵確實比臨川公社亂的多,下了火車,到處都能看到穿著綠軍裝袖子上帶著紅袖章的人群。

安然不動聲色的跟著人群往外走,忽然前麵亂哄哄的,似乎有人逆流而來。安然和旁邊的個女同誌躲閃不及被來人抓住了胳膊。

脖子上橫過來隻手臂,頭上被什麼東西頂住,冰涼的觸感讓安然不僅慌了神。她這是被劫持了?

眼睛的餘光看向旁邊的女同誌,那人要比自己幸運,劫持她的是把刀而不是槍。

看到有人被劫持,人群慌亂,他們周圍瞬間就被空出來大片。緊接著群穿著迷彩的人圍了上來,這些人書裡都有槍。為首的是個四十多歲的年男人,那男人看著有些眼熟,似乎在哪裡見過。

“不許動,”也許是因為這邊有人質,這群人隻是圍著他們,並沒有開槍也沒有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