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算計(2 / 2)

紀越看到她摔倒,趕緊走過去說道:“宛月你怎麼樣?怎麼回事?”

林宛月把自己靠在他懷裡,嬌嗔道:“還不都怪你,昨晚,你”她話沒說完,紀越卻懂了。這是怪他昨晚不知節製,把她弄疼了。

紀越到底還沒有卑鄙到家,他想了想說道:“我跟董樂的事情早就被我娘給嚷嚷出去了,如今日期都定了。我時也想不到好的理由解除婚約。你們都是好姑娘,我昨晚那樣對你,理應對你負責,可我也不想傷害她。你等我,等我想到個好的法子,我定能想到好辦法解決這件事的。”

林宛月心裡氣的吐血,都到這時候了,還說對方是個好姑娘,這不是給她找不痛快。要不是他說會對自己負責,林宛月真恨不得跳起來給他巴掌。

她乖巧的點點頭,用輕不可聞的聲音說道:“嗯,我都聽你的。這件事都是我的錯,紀大哥這麼優秀,要是她家不願意退親就算了。我不想因為我讓紀大哥為難。”

好招以退為進,她都這樣說了,紀越還能說什麼,隻能是保證不會娶董樂。

這邊林宛月得到滿意的答案,瘸拐的走了,那邊紀越卻犯了難。他被停職的事情家裡並不知道,他是撒謊說自己跟彆人換了假期才待在家裡的。而且怕家裡人懷疑,他回來也沒有幾天。如今到底找個怎樣的理由才能暫時不成親呢?

想到這個紀越就有些頭疼。

不說紀越,單說林宛月,她夜未歸林家人也隻是問了幾句,誰都沒有說出去尋找。隻有林家的老三不放心在外麵等了大半夜,實在受不住了才回去,等早上她又早早地起床去大路口等人。看到林宛月回來,她張張嘴,最後什麼也沒說隻跟在後麵往家裡走。

吃過飯林宛婷就去乾活了,等她乾完活就聽見二姐跟林宛月的說話聲,不知道怎麼想的,她沒有驚動兩人,隻把耳朵貼在門口。

屋裡的說話聲並沒有壓的很低,透過門板,聲音很輕易就傳了過來。林宛婷越聽心越寒,天啊,林宛月她怎麼敢?這事要是傳出去她還怎麼做人,外人會怎麼看待她們?

村裡人都不是傻子,就像二姐說的,有經驗的人看就能看出來,她以為自己能瞞得住誰?就這,還想要去算計人家紀家呢。林宛婷知道,這事就算最後能成功林家人的名聲也毀了。

她家姐妹四個,大姐已經不打算嫁人了,隻心守著孩子過。二姐心思最多,也是個自私的,如今林宛月又這樣,整個家裡受到影響最大的也就是她自己了。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你們個個的都這樣,那也就怪不得我了。”林宛婷說完這話,轉身朝著林穀雨家跑去。

她也不說話,隻悶頭往屋裡衝,看到林老太就撲通跪下,砰砰砰磕了好幾個響頭。

姚春花跟在後頭阻攔不急,看著老太太陰沉的臉,她趕緊說道:“你這丫頭這是乾啥?有啥事起來再說,你這樣不是讓老太太更為難。”

林宛婷聽了這話,才抬起頭,就這幾下的功夫,她頭上已經磕的流了血。姚春花想都沒想就轉身去拿了紅藥水出來。她嗔怪道:“你這孩子有啥事不能好好說,姑娘家家的,留了疤以後還怎麼嫁人?”

也許是姚春花的態度太好了,林宛婷忍不住失聲痛哭。她哽咽著說道:“我實在是沒有辦法了,這才厚著臉皮找過來,求求你們幫幫我吧,你們的大恩大德,來時我定加倍報答。”

聽了這話,儘管林宛婷看著實在可憐,姚春花還是沒有鬆口。她站直身子說道:“有啥事你就直說,能幫的我們儘力,不能幫的,你就是把腦袋嗑下來也沒用。”

姚春花跟林雨水家相處有段時間了,對這個三丫頭的印象還不錯,要是換了彆人她話都懶得說直接就把人攆走了。

林宛婷見她這樣說,擦了擦眼淚,緩緩地的把事情講了出來。從林宛月徹夜未歸,到今天聽到二姐跟林宛月的對話,字句沒有絲隱瞞。

“您彆怪我自私,林宛月做出這種事情,外麵的人早晚知道。我大姐是不打算再嫁的,二姐自有主意。整個林家隻有我不但是個姑娘還是個嘴笨的,可以想象這事如果爆出來我以後的日子會怎樣。我不求彆的,我知道您都是好心人,隻求您能幫著給找個不嫌棄我出身的好人家。我也不指望能嫁的多富貴,隻要人品沒問題,沒有不良嗜好就成。”

“你是說林宛月昨晚上跑去跟紀越過了夜?”見到林宛婷點頭,姚春花還是不敢相信,這消息太勁爆了。她可以想象的出來,假如事情被揭發,不隻是林宛婷受連累,整個臨川公社的姑娘都得不了好。誰讓林宛月現在是臨川公社人呢。

還有田小娥,她還不得把她們家子給生吞活剝。

這信息量太大了,姚春花不敢做主,她抬頭看向老太太。老太太沉思片刻說道:“你說這事就是想要我們幫著找個好人家,還有彆的要求沒有?”

林宛婷搖搖頭,她隻求能脫離狼窩,彆的在無所求。

老太太鬆了口氣,說道:“行,這事我答應了,我會儘快幫你找個合適的人家。但是你說的這個事我也不會幫你瞞著,肯定會告訴老四的。”

這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往大了說不隻是會影響臨川公社評選優秀公社,說不定還會影響她兒子的前程。

林宛婷點點頭,她在說出這事的時候就有了心裡準備,自然沒有不同意的。

林宛婷走後,老太太就讓兒媳婦去找了林穀雨。姚春花回來的時候還特意找借口去看了林宛月趟,林宛月那樣子還真像林宛婷說的,是剛剛破瓜的時候才有的。

安然還隻是個姑娘,儘管訂婚了,這事也沒有讓她知道。直到臘月二十六她都準備去參加婚禮了,才知道婚禮已經取消了。“為什麼,好端端的怎麼就取消了呢,田小娥這就不怕丟人了?”

誰不知道田小娥愛麵子,這都到了日子,說取消就取消,不像是田小娥的風格。

這事林冬至猜到些,他說道:“具體的事情不清楚,不過聽說是紀越被上麵召回部隊了,這才不得已取消了。”

被上麵召集回部隊?騙誰呢,彆人不知道安然可是清楚的,紀越現在距離被開除也就差個手續的問題了。

“難不成他沒跟家裡人說被停職的事?”隨後又覺得自己說的是廢話。她記得以前紀越雖然習慣於聽母親的話,但至少不是個愛撒謊是非不分的。沒想到現在的他居然變成這樣。

事到臨頭忽然變卦,要說裡麵沒事,她才不會相信。

見七哥不說安然就準備去問問彆人。誰知道她連問了幾個人,每個人都支支吾吾的,不肯告訴她。越是不說她越好奇,最後實在忍不住去問了她娘林老太。

卻不曾想老太太也隻是瞪了她眼,不悅的說道:“小孩子家家的,打聽這個乾啥,沒事就帶著你侄子們玩去吧。”

安然:……

哼,你們不告訴我,我就不知道了嗎,那真是小看我了。

以前她回來林宛月有事沒事就愛來找存在感,若有似無的說些紀越跟她關係多好的話。這次紀越訂婚這麼大的事,她不相信林宛月會無動於衷。自從她收到請帖就暗觀察林宛月,發現她除了剛開始有些神情恍惚,之後就跟沒事人樣,甚至發現自己看她還會回個挑釁的眼神。

要說紀越的悔婚跟她沒關係,安然才不相信。

紀越跟林宛月有腿,她又不是不知道,不明白家裡人乾什麼都瞞著她。

安然自然不會明白,她那個時代的人比較開放,婚前同居多得是,這個時代婚前男女走的太近都會被人說嘴,更何況紀越跟林宛月還發生了那種事情。在林家人看來安然還是個小姑娘,這種事情自然不能拿到她麵前說。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