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三合一(1 / 2)

“當時不止我七哥在,我未婚夫也在,試問在座的各位,假如有人當著你們的麵說些跟你們的未婚妻曖昧的話,請問你們心裡怎麼想?”

杜雪薇聽到這裡氣炸了,她站起來說道:“就是啊,換做是我有人敢汙蔑我的名節,我肯定大耳刮子煽他,哪裡還輪到他在這裡顛倒黑白。”

說完這話她還瞪了李富國眼。

杜雪薇跟安然是好朋友說話自然是向著安然的,可也並不是所有人都覺得安然沒錯。隻見餘杭抬起頭說道:“這件事就算李富國不對,他說的你搶任務又怎麼解釋?你也說了,你哥在運輸隊,運輸隊的人肯定更偏向你的。在這種情況下,把容易完成的任務交給你來做,複雜的交給彆人也不是不可能的。”

“你,”杜雪薇沒想到餘杭會說這種話,她伸手指著對方就想要爭辯。

安然伸手拉了她下,她看了大家眼,似乎不少人都被餘杭給說動了。安然笑了,她笑著說道:“我不否認因為我哥在運輸隊,他們會對我進行特殊的照顧。但是你覺得他們都是傻的嗎?誰都知道如果在運輸途出了意外,運輸隊是要賠償的。明知道李富國能力不足,他們是多有錢、多不把國家的財產當回事才把這任務派給他。”

說著這話,安然伸手指了下李富國,她眼神帶著不屑,看的李富國漲紅了臉。

悠悠的放下手指,她接著說道:“因為李富國的失誤,他的那份工作後來就分給了我們剩下的九個人。我因為任務完成的快,分到的自然也就最多。我可以很負責人的告訴你,我所負責的雞苗沒有個是帶著疾病裝車的,這點隨便你們去養殖場查就行了,我相信他們都有記錄在。而到目的地之後更是個死的都沒有,我記得當時負責人還說了句,這是他見過的最有精神的雞仔。”

她斜著眼看向餘杭,“你不信儘管去查啊,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這是偉大領袖說過的話,沒想到有些人居然會忘了。”

嗬嗬,讓你不分黑白幫著李富國說話,看我不坑死你。

她這話也許現在大家不覺得有什麼,但兩年之後呢。如果有人有心找茬,個藐視領袖的罪名跑不了。

不能怪她心狠,今天要不把這兩人打壓下去,將來被翻舊賬的就是自己和運輸隊了。

如果是在現代,被人這麼說句,她或許會選擇息事寧人,不過這裡的她早就變了。她不會主動去害誰,但有人想要害她,她定不會客氣的奉還。她就是睚眥必報的個人。

也許是安然的冷冽嚇到了餘杭,又或者是她說的話太狠,餘杭找不出話來反駁。在安然說過那些話之後,餘杭臉色難看的低下了頭。

說服了個餘杭,安然轉頭去看李富國,她說道:“你說我是因為關係才被運輸隊特殊照顧的,那麼當著各位領導和導師的麵你願不願意跟我比場?不管是知識儲備還是比動手能力,隻要你能贏我,就算我輸,我可以寫檢討承認你這次的失誤是我害的?相反,你要公開像我和運輸隊道歉。我敢,你敢嗎?”

不顧杜雪薇的拉扯,安然就這麼盯著李富國,把她想要說的話說完。

我敢,你敢嗎?

李富國張張嘴,時不敢開口答應。他心裡清楚彆看安然是空降,可人家期末考試確實比自己強。他還真沒有信心的比得過。

更何況安然跟著的導師在獸醫屆是有名的,他自己呢,隻是學校裡麵普通的個老師。

再說了公開道歉那不是讓自己的名聲沾染上汙點,他怎麼能容許這種事情發生。

李富國遲遲不肯開口,在座的不少領導臉色都很難看,尤其是他的導師。在他看來這件事不管有沒有彆的原因,事情是李富國造成的。那麼在領導點出這件事的時候,他站出來大大方方的道個歉,說幾句軟話。

隻要他態度夠好,誰還會緊抓著他的這點錯誤不放?

可他偏偏自作聰明想要拉彆人下水。你說你拉人也不會拉,那個叫安然的女生他知道,這些天沒少被老張掛在嘴邊。老張是個護犢子的,就算這個女生自己不出來反駁,老張能任由你往人家頭上潑臟水?

以前他覺得這人是個可塑之才,擔心他恨不得去把當初的那個自己嘴巴堵住,讓他不要開口收李富國當徒弟。丟人啊,簡直是丟人。

不知老張覺得丟人,校領導同樣覺得丟人。出了問題不可怕,咱們坐下來好好地想辦法解決就是了。可這人不覺得自己有錯,反而拉同學下水,給彆人潑臟水的態度讓眾領導臉色發黑。

幾位相互對視眼,還是剛開始說話的那位開了口,“鑒於李富國知錯不改,汙蔑同學,現在對李富國同學做出通報批評,並開除學籍的決定。咱們學校是全國有名的大學,我們是不會允許有人給學校抹黑的。”

說著這話,校領導冷冷的看著坐在這裡的二十個人。

“你們將來都會成為國家的棟梁之才,我不要求你們見義勇為,但是咱們作為人,至少要有個底線,公平、公正你們有些人可能做不到,我希望你們至少要做到敢作敢當,不要給彆人潑臟水,這麼簡單的事情。”

也許是因為失望,說完這話,領導們陸續走出了辦公室。

領導們都走了,他們這二十個學生卻不敢走。寂靜的辦公室終於有人忍受不住了,他站起來說道:“犯了錯誤不思悔改,居然推到個無辜的女同誌身上,這樣的人我恥與之為伍。”說完居然還學著古人甩隔壁走了。

他這帶頭,不少人開了口,“是啊,是啊,運輸的途是難免會有死亡出現,我們是學生有些疾病檢查不出來很正常,但領導都說了是常見的、連大學弟學妹都知道的病症,那看來就是很普通的了。這樣的還看不出來,就是不用心。自己不用心,還找借口。出去要說跟我是同校同學,我也覺得丟人。”

“就是啊,也不知道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現在大街上走路男女近了都恨不得被人安個流氓罪。你當著彆人的麵說那話,說沒有彆的心思誰信?也幸虧人家的未婚夫相信她,不然這不是故意破壞彆人感情嗎?”

身為男生,喜歡安然這是很正常的件事,但他們還是有良知的,人家挑明了自己有未婚夫,自己等就會祝福,同時遠離對方才對。故意抹黑彆人,這不是愛,是恨吧?

大家你句我句,說的李富國臉色脹紅,他用力的握拳,猛地站起來說道:“你們知道什麼,她就是個愛慕虛榮的女人,就這樣的女人也值得你們替她說話?”

“你說誰愛慕虛榮呢?把話說清楚?我們安然早在去年十月就訂婚了。而且她在學校除了經常跟我在起,可沒跟哪個男生有過學習意外的交集。你再侮辱安然,信不信我揍你。”

不能安然說話,杜雪薇先不乾了,她衝著李富國揮舞著自己的小拳頭,大有言不和就上前的架勢。

安然拉住杜雪薇,麵色冷淡的看著李富國,說道:“這種人就是典型的以自我為心,你隻要沒有按照他的心意辦事,他不會認為是自己不行,而是說你各種不好。”

說到這裡,她冷笑聲:“李富國,就你這樣的人,彆說是我,隻要不是眼瞎的女人誰又會看得上。現在是新社會了,老套早就過時了,自大狂。”

說完這話,安然拉著杜雪薇就走了。

杜雪薇路上還在憤憤不平的說著不應該就這樣放過李富國。

安然歎了口氣,看著前方發出的新芽說道:“雪薇,我是不是很壞?”明明知道現在是句話就能要人命的時代,卻還是去說些容易讓人誤會的話,給人埋下陷阱。

杜雪薇用力的握住安然的手說道:“彆多想,你也隻是自保而已。那些人要是不攀咬你,你又怎麼會去說他們。”

安然聽了這話噗嗤笑了。這話怎麼覺得跟李富國那個渣渣說的個味兒?

算了,做都做了,在想也沒有用。

不隻是安然,其他人也是如此。李富國被開除也就隻是被大家議論了兩天,之後就不再關注。而通過這件事大家也都知道了,你學業好品行不好也不行,學校是不會允許有敗壞自己學校名聲的人出現的。

因此,大家除了學習之外,倒是比原來低調不少,同學之間也比以往和氣不少,氣氛居然還不錯。

安然因為得到了張教授的看,除了上課,其他的時候都是跟在他身邊學習,尤其是暑假。彆人都可以回家跟家人團聚,安然卻被要求跟著他在首都的個養殖場上班。

張教授知道安然擅長治療豬的各種常見病,其他的病症雖然也很優秀,但比起這個還差些。因此他反其道而行之,這個暑假,就把安然‘發配’到了養雞場。

個嬌滴滴的大姑娘天天在養雞場晃悠,身上的味道可想而知。

哪怕安然每天都洗衣服洗澡,噴自製香水,可還是覺得身上有味道。

但不得不說這兩個月的效果是顯著的,安然的水平直線上升,如今她可以很輕鬆的憑借肉眼就能看出些常見的病症,且對症下藥。可以說假如沒有了係統的加成,不管是家禽還是家畜,她的水平是樣的了。

不在偏科,安然雖然累,內心卻是高興的。

不止安然,張教授也很高興。沒有什麼比收了個有天分還努力的學生更讓人高興的了。

這年學校的氣氛,不,不僅僅是學校,而是整個國家的氣氛都很緊張,有種風雨欲來的感覺。李富國被退了學,最後如何安然不知道,但餘杭卻在今年九月剛開學的時候被質疑了。

起因就是安然說的那句話。

那天會議室的情況到底還是被傳揚了出去。

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也許是餘杭平日裡得罪了人,就有人拿這句話攻擊她,認為她是在挑釁偉大的領袖。試問領袖都不敢不調查就給人定罪,你餘杭憑什麼,難不成你比領袖還厲害?

這話的殺傷力太大的,大到校領導都不敢幫著餘杭說話。但凡是試圖幫著餘杭說話的,都被某些激進派打上了‘反’的標簽。

餘杭大概從來沒有想過,她隻不過是隨口說的句話,就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是的,應廣大同學的要求,像餘杭這樣‘藐視’領袖的學生,最終還是被開除了。

安然知道開除並不是終點,等待她的也許還有下放偏遠山區。

原本安然心裡是有點後悔的,隻不過杜雪薇跟她說了幾句話,她的那點後悔也就隨之湮滅了。

也是這個時候安然才知道餘杭針對她,是因為她喜歡的男生曾經誇讚過安然,她的導師也曾經說過些類似沒有收下安然的話。

眾所周知,在他們這所大學,優秀的老教授少,同樣優秀的學生也少。個教授他可以收好幾個弟子,但是像安然、餘杭這樣成績拔尖的,每個年級隻能有個。

餘杭認為導師這話就是後悔收了她,隻是不好反悔剔除她換成安然。

因此,她才會看安然如此不順眼。

可這件事純粹是個誤會,安然能力是不錯,餘杭自己也不差,他的老師說這話就是想要刺激下餘杭。因為餘杭每次考試都是第名,連著三四年已經有所懈怠了,他不希望餘杭這樣的好苗子毀在自身的情緒裡。

隻是他沒有想到,餘杭的心理素質比他想象的還差勁,就因為自己接連誇獎了安然幾次,就刺激過頭產生了這種想法。

餘杭被迫開除,最難過的還是她的導師。

當所有誤會都解開之後,餘杭痛哭出聲。

餘杭走了,繼李富國之後又有個人才因為自身的品德問題離開了學校。

安然知道接下來隻會越來越亂,她不能為彆人做些什麼隻能打起精神儘力保住自己不被波及。

“你說什麼?”安然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杜雪薇說道。

杜雪薇伸手捂住她的嘴巴,伸出根手指抵在唇邊,說道:“噓,你小聲點。”

安然拉下她的手指,左右看看,發現周圍沒人,才壓低聲音說道:“怎麼那麼突然?”

還有半年她們就能順利的從學校畢業了,可杜雪薇忽然告訴她,自己要下鄉去接受再教育,也就是去做知青。

要說這裡麵沒出事,打死安然都不會相信的。那麼多知青下鄉,你見有過幾個大學生?個都沒有?彆說大學生,就是名牌高畢業的都沒有個。

杜家該不會?

見安然似乎想到什麼,杜雪薇的臉色有些發白,她低著頭小聲的說道:“我家以前做過生意,聽我爸說我有個大伯在國外。”

杜雪薇沒有說完,安然卻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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