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柴月(1 / 2)

在廖香桐眼裡白雪就是個壞女人, 而安然跟她才是國的,如今安然不幫她轉而去幫白雪, 她覺得自己遭到了背叛。

廖書桐過來看到的就是這幕, 自己的妹妹孤零零的站在邊, 要多可憐有多可憐。

“柴月, 你過來。”廖書桐對著柴月大聲嗬斥道。

柴月本來正跟安然幾人聊得開心, 聽了這話瞬間收斂了笑容, 她雙手緊握成拳,輕咬著下唇不說話。

白雪往那邊看了眼, 憤恨的說道:“我說你脾氣就是太好了, 不就是交往過段時間, 有什麼了不起的。你看看現在他把你當成什麼了?你這都快成了他倆的女仆了。看著吧, 他肯定又會說讓你給廖香桐乾活的事。”

明明乾的比誰都要多,吃的卻是三人最少的, 這也就是柴月, 換了自己,早鬨的他個天翻地覆了。

她就沒見過比這兄妹倆還不要臉的人。

杜雪薇聽了這話也跟著點頭, 說實話她真的有點不明白柴月, 怎麼就被這兩兄妹吃的死死地呢。

安然也疑惑的看著柴月。不過不管柴月做出什麼樣的決定, 三個人都尊重她。因此, 誰也沒有打擾她。

柴月看看身邊的三個人,見她們都鼓勵的看著她,她猛地站起來,深吸口氣, 堅定地說道:“廖書桐同誌,我們已經分手沒關係了,男女有彆,請你彆在纏著我。”

“分手?月姐姐,我哥這麼好,你為什麼要跟我哥分手?”廖香桐聽了這話巴巴的跑過來說道。她不隻是說,還用譴責的目光看著柴月。

柴月被惡心個半死,又是這樣,隻要自己提出反對意見,他們就是這樣譴責的看著自己,好像自己乾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情似的。

想到這裡,柴月冷笑聲說道:“為什麼?難道你不清楚嗎?你說你們兩個是親兄妹,可是你看看誰家親兄妹跟你們樣相處的?彆的不說,就說咱公社社長吧,全公社誰不知道社長是個寵妹子的,你看看人家怎麼相處的?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誰家兄妹還摟摟抱抱、手牽著手的。不信你們出去問問,不知道的還以為哪裡來的情侶呢?”

就算是情侶,現在走在大街上也都規規矩矩的,頂多並肩走著,誰跟他們兄妹倆樣。

“你說我是你哥的對象。你哥有把我當做對象看待嗎?交往的第天就讓我多幫著你乾活,我個女生本來力氣就小,自己的工作都要做到天黑,他不幫忙就算了,還要給我增加負擔。”

“好,這都不算,就像他說的,我將來是你的嫂子,幫你是應該。那我問你,活我乾的最多,吃東西的時候為什麼就不是我吃的最好?我家裡人寄點東西過來,我就應該分給你們吃。你們家裡寄了東西,你們倆躲著我偷偷地吃。”

“像我們下鄉支援建設扶貧,大隊還給算工分給發糧食發錢呢。你說我跟你哥在起能得到什麼?我是自己閒的還是錢糧太多吃不完要給你們?大隊的狗你給它根骨頭,它還知道衝著你搖尾巴,汪汪叫兩聲呢。你們呢?”

除了會背著她吃東西,就是說她壞話。真是連畜生都不如。

想起自己過年的時候無意聽見兩兄妹的對話,柴月就恨不得上去煽他們幾個耳光。這兩人吃她的、喝她的,背地裡還嫌棄她的東西不好吃,說她人不好自私。

嗬,說道自私,她就沒見過比這對兄妹還要自私的人。

要不是那天自己肚子不舒服跑出來,她還真不知道自己在這兩人眼是這樣的人。

坦白說廖書桐是柴月的第個男朋友,正因為是第個,又是奔著結婚去的,柴月才會忍再忍。直到那天聽到兩人的對話,柴月徹底忍不住爆發,單方麵跟廖書桐宣布了分手。

沒錯,是單方麵的。

哪怕是被抓包了,廖書桐也不覺得愧疚,更不同意跟人分手。

說出心底的話,柴月覺得心情好了不少,她惡狠狠地瞪著兩人威脅道:“以後有事沒事都彆在找我,如果你們再來騷擾我,我就告你們。”

柴月坐下,白雪不顧廖香桐就在眼前,給她豎了個大拇指。

女人怎麼啦,現在可是新社會,男人不忠女人樣可以踹了另找。柴月今天的作為,總算讓她看著舒服些。

廖香桐被說的麵紅耳赤,她有些無措的看看身後的哥哥,她不懂,自己真的做錯了嗎?可是,可是他們直都是這樣相處的啊?哥哥也從來沒說過有什麼不對。

跟廖香桐不樣,廖書桐聽了這話,眼神忽明忽暗,那裡麵似乎隱藏了無儘的心事。

安然的心裡咯噔,忽然覺得這樣的廖書桐有些可怕。

以前大家都覺得廖書桐太寵愛廖香桐了,把人慣的不知天高地厚,那時候大家都覺得是愛。廖書桐太在乎這個妹妹了,才會這樣。但假如不是呢?

如果說廖書桐是故意的呢?

想到這個可能,安然莫名打了個寒顫。

捧殺啊。

想想都覺得可怕。

但話又說回來,兩個人到底有多大的仇恨,廖書桐要這樣做?總不會是當爹娘的太過偏心所致吧。

現在絕大多數人都是重男輕女的,像他們家這樣重視女兒的少之又少,而且她娘雖然疼她,但對幾個哥哥都不差,儘量做到了碗水端平。

廖家能把廖書桐逼成這樣,得是多大的仇恨啊。

不行,不管這倆人是真的腦子有問題,還是廖書桐跟廖家有仇,她定要告誡雪薇距離這倆人遠些。

安然拉拉柴月的手臂示意她坐下,廖書桐現在的眼神有些可怕,她怕柴月再說下去,廖書桐在做出什麼不理智的事情。

不想兩邊鬨的太僵,安然站出來說道:“兩位都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有些事情不用我說相信自己也能明白吧。彆忘了你們下鄉的目的是什麼?支援農村建設,如果試試都要彆人幫忙完成,那叫什麼支援建設,那叫給彆人添麻煩。”

“咱們公社年年都能被評選為‘優秀先進公社’,我不希望有人阻礙它的發展。如果因為某些人,公社評選不上,那麼也彆怪我們這下鄉下人不客氣了。”

安然這番話說的廖家兄妹臉色脹紅,尤其是廖香桐,她就是再傻也明白,這是說她的。

安然從廖書桐身邊走過去,用隻有兩個人聽見的聲音說道:“我不管你是真的疼愛廖書桐,還是故意把她引導成為這樣的,那是你們倆的事情。我隻希望你彆牽扯到其他無辜的姑娘身上,更彆牽連了公社。如果你們做出什麼危害公社的事情,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撂下狠話,安然從容離去。她也就沒看到廖書桐看著她驚訝而複雜的眼神。

兩天的時間,安然對白雪改觀不少,也許是她昨天晚上的話起了作用,廖香桐依舊慢吞吞的乾活,但廖書桐再也沒有過來找過柴月。這讓柴月緊張的心放下不少。

澆完水,地裡暫時沒什麼活了,村裡交好的幾個人就聚集在起,男的編個框、做個小板凳,女的就納鞋底,條件好的就做件新衣裳。

姚春花帶著鞋樣子和胡好的鞋底,帶著安然就來到知青住的地方。杜雪薇腳上穿的鞋都是買的,這鞋下地有些不合適,她早前拜托姚春花幫忙做幾雙,這不有空姚春花就過來了。

杜雪薇想著自己也不能直麻煩人家,就問道:“嫂子,學這個難不難,我閒著也沒事,要不你教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