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6 章(1 / 2)

劉丹忍不住摸了她的臉一把,皮膚光滑細膩,摸完她的再去摸自己,忽然覺得自己的皮膚跟老樹皮沒什麼區彆。“我真恨不得把你臉上的皮扒下來安在我臉上。”

劉丹的皮膚天生有些黑,跟其他人在一起還沒多大區彆,跟安然站在一起,她就跟那非洲人似的。這對愛美的女性來說有點接受不能。

她這話剛落,那邊王曉慶嗬嗬笑了兩聲,“隻扒臉皮算什麼,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不是你的臉,你應該把整個人皮都扒下來披在身上。”

想象一下那個畫麵,劉丹忍不住一哆嗦,這個王曉慶夠壞的,明知道她膽子小還故意嚇她。

安然看著兩個人笑鬨,忽然想到自己跟杜雪薇,她們倆當初也是這樣。隻是如今……

深吸一口氣,安然扯起嘴角笑著說道:“好了,你們注意點影響,大家都在看我們呢。”

兩人這才停止打鬨,輕咳一聲扯扯衣服繼續目不斜視的往前走。因為王曉慶要去買個人用品,安然想了想也跟著買了一些。

好在她穿越的這個時代已經有了姨媽巾,不然,她還真不知道怎麼辦?難道跟村裡的其他女孩一樣用‘月事帶’?

村裡的人比較節儉,一條月事帶用了洗,洗了用,在安然看來這一點都不衛生。隻是她也明白,如今大家吃都舍不得,更彆說買這種一次性用品了。

每到這個時候她都特彆感謝她娘對她的寵愛,從有了這玩意兒開始,不管多少錢,她娘都想辦法給她弄到手。

看看價格,安然跟王曉慶一樣把手伸到最便宜的那一列。兩個人相視一笑,可能是聽進去劉丹的話,王曉慶隻買了一包二十片的那種。安然在心裡盤算了一下,她用的比較浪費,一天至少三四片,一包也就是一次的量。

這東西她又不好意思讓陸聞陪著來買,索性一次屯了三四包。買的多她還特意看了一下保質期,確定不會過期。

王曉慶見她拿了一包又一包,忍不住捅了捅她的腰,“你買這麼多乾什麼?這玩意兒可不便宜,還要票,你確定夠用?我跟你說你用的時候上麵墊上點衛生紙,一片能用一天。”

像她就是這樣的,每次就換上麵的衛生紙。比起這個,衛生紙便宜的多。

安然的手頓了一下,最後還是把手上的這一包放在了櫃台上。她同樣低聲說道:“這一包才兩毛錢,一天就算用上三四個,一次一包也夠了。衛生紙看似便宜,但是咱們用那個要用多少啊?而且衛生紙可沒這個衛生。我聽說長時間用衛生紙對咱們女生不太好。”

她這話說的委婉,並沒有直接說容易得婦科病什麼的,她怕自己說了王曉慶也不見得懂。

她也明白王曉慶的意思,知道她是好心。

一卷衛生紙五分錢,還是大卷的,確實比用這個便宜。她知道不隻是王曉慶這樣,想當初她幾個嫂子都是這麼做的,隻是後來聽她說容易得病之後也就不用了。

就像安然說的,她們一個月也就這麼一次,自己又能賺錢,一個月兩毛還是花得起的。

劉丹聽了這話也湊過來,“真的假的,你可彆嚇我?”她跟王曉慶一樣,都是下麵用衛生巾上麵墊上衛生紙的,自然很關心這個話題。

安然笑著搖搖頭,“也沒有那麼誇張,其實不管男女,不注意衛生都很容易得病的。”

她本來想說是真的不衛生,而且一包衛生巾也沒多少錢。一個月兩毛錢,也就相當於男人的一包煙,還比不上男人的一瓶酒。這樣算下來,她們女人比男人節儉多了。

後來一想,這兩人都是結婚成家了的,這事要是被她們婆婆知道了,保不齊又是一場鬨劇。自古婆媳不和的多,能為兒媳婦考慮的婆婆更少。說不定人家還覺得她倆矯情呢。

因此,她才不得不改了口。

話是這麼說,王曉慶見她依舊是買了五包回去,想了想自己又拿了一包。她心想,人家可是大學生,懂的東西肯定比自己多,不就是兩毛錢,她花得起。

不隻是她,就連劉丹都把這事放在了心上,決定以後都不用衛生紙了。

買完個人用品,安然拉著兩人說道:“正好你們的東西都買齊了,來給我當參謀吧,我想給我哥買一身中山裝,你們看看那個顏色好看些。”

說是當參謀,其實也沒什麼好選擇的,中山裝都是一個樣式,眼色不是黑就是灰。最終安然還是選擇了一套黑色,陸聞就有一套黑色的,她覺得穿上特彆的好看帥氣。而且她總覺得灰色有些顯得老氣,她哥還沒結婚呢,穿那麼老氣乾什麼。

黑色的中山裝配上黑色的皮鞋,這一身花了好幾十。看著安然眼睛都不眨的付錢,兩個人忍不住咋舌。

再一想安然的對象還開著車呢,這樣看來她花這些錢也在情理之中。

劉丹衝著她擠眉弄眼,“怎麼,隻給你親哥買,對象不管嗎?”她說這話純粹就是調侃,現在的女生很多說起對象來還會不好意思,她就是想看安然害羞的樣子。

可惜,劉丹注定失望了,隻見安然稍微愣神了一下,隨後笑了。“買啊,其實我有些糾結,我覺得他穿白襯衫應該很好看,但是你們也知道他那個工作,買白襯衫不是瞎了麼。”

陸聞作為維修工,身上沾點油是在所難免的,油又是比較難洗的,容易留下汙漬。白襯衫又是最不耐臟的,穿上一次怕就不能再穿了。

那樣就太浪費了。

劉丹眼前一亮,拉扯了一下她的手臂,“你可以買海魂衫啊,這天說熱就熱得快,過不了一個月就能穿了。”

海魂衫也很時髦,比起白襯衫它還要好洗一些。

安然在腦海裡想象一下陸聞穿海魂衫的樣子,不由得噗嗤笑出聲。彆說她還真沒見陸聞衣櫃裡有海魂衫這東西。

既然覺得要買海魂衫,安然索性給兩人一人買了一件。這個時代沒有情侶裝一說,她勉強安慰自己這就是二人的情侶裝了。

買了海魂衫,她還是放不下白襯衫,最後狠狠心也給買了一件。她安慰自己,到時候兩個人出門可以穿啊,今年不行就明年穿。

就這樣,三個人逛街,彆看安然買的東西最少,實際上她花的錢最多。

劉丹作為過來人對著她語重心長的說道:“安然,彆怪做姐姐的我多嘴,你這還沒結婚花了也就花了,以後結了婚可不能這樣了。彆信男人隨便花那一套,那都是騙人的。不信你試試,結了婚,你多花一分錢都要叨叨個沒完。咱們女人就是命苦,雖然一樣賺錢養家,可還是逃不過男人的碎嘴。”

彆看劉丹性子強勢,可就應該她這個性子在婆家吃足了苦頭,尤其是男人還不幫著你的情況下。

王曉慶作為唯二的結婚人士,深以為然,她對著安然點點頭。

知道兩人隻真心對自己好,安然打心眼裡感激。“兩位姐姐的好意我明白,不過我要說咱們女人應該自立自強才對。就像丹姐說的,咱們自己賺錢有工資,憑什麼不能買一些自己喜歡的東西?他們男人能抽個煙喝個酒,咱們女人呢?就活該做牛做馬,沒一點自己的愛好。如果是那樣,我寧願不結婚。我媽跟我哥寵了我一輩子,可不是讓我給彆人家做牛做馬的。”

“我能接受自己做的比男人多一點,但是絕對接受不了什麼活都自己乾,男人隻要等著吃就好了。更彆說那些什麼都不做,還罵罵咧咧,動手的人渣。要是讓我碰見,一定送他們一封‘舉報信’。”

劉丹撲哧一聲笑出來,“姐姐就是這麼一說,沒想到咱們安然還是個小辣椒呢。”

安然豎起一個食指晃了晃,“這不是脾氣好不好的問題。我覺得吧,那些男人都是讓女人給慣的,就覺得咱們女人乾什麼都理所當然。有些女人也是,因為她從小生活的環境是這樣,就認為男人什麼都不做是對的。自己工作累個半死,回到家還要給男人洗衣做飯。我就想問憑什麼啊?”

難道就憑男人比女人多那一坨肉?要她說女人還比男人多個子、宮呢,男人不更應該當牛做馬?

就說她家吧,她娘從來沒說過哥哥們不許做家務的話,可看看三個嫂子。四嫂姚春花沒工作,那是家裡家外一把抓,她四哥也就是在四嫂忙不過來的時候會伸把手幫個忙,其他時候那就是個大爺。

五嫂趙曼性子潑辣些,她就見過好幾次都是五哥做飯,五嫂在家裡哄孩子或者休息的。甚至她五哥還給五嫂端過洗腳水。

這事,不隻是她,她娘心裡也有數,但是幾個人誰都沒說,裝作沒看見。

六嫂家更不用說了,生在那樣的家庭,王桂芝的性格難免有些扭曲。她就認為女人乾活天經地義。隻要她娘不在,她忙個半死也不會讓六哥進廚房幫忙。

她娘背地裡嘀咕,這是個有福不會享的女人,讓自己千萬彆學她。

要是陸聞敢這樣把什麼都推給她來乾,安然覺對能跟他鬨翻天。

安然的一番長篇大論讓兩個女人一陣沉默,仔細想想可不就是這樣麼。就像她們,如果因為這點事跟男人吵了架,跑回娘家,自家親娘都會以陌生的眼神看她們,覺得她們大驚小怪。還會說她們不體諒自家男人,什麼人家上班一天不容易。

是,男人上班一天不容易,她們閨女上班一天就容易嗎?

安然說的沒錯,男人就是讓她們給慣的。

也許是這個話題太過沉重,安然趕忙轉移了話題。“時間不早了,兩位姐姐咱們去吃點東西吧。”

兩人回過神,扯著嘴角勉強露出個笑容,然後點點頭拿上東西就走了。

剛才說的話還是有一定影響的,兩個人隻點了一碗麵,彆的什麼都沒要。安然也不好太過,隨大流點了個麵,不過她的麵裡麵加了一個雞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