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9 章 番外五(1 / 2)

第159章

想是這樣想,可它終究是沒能等來報仇的機會。

小黑不傻,身體的變化它自己就發現了,原本想著再過個三四針那藥物就對自己無用,就是自己報仇的好時機。可它並不知道那些人給它換了藥,現在注射的這個並不是它以為的讓人昏迷無力的藥物。

這種藥物它在第三養殖場的時候也聽說過,不過第三養殖場的很少用這種東西,就是用也不會是這麼大的劑量。

憤怒中的小黑終究是抵擋不住藥物的作用。

昏迷無力加上這種虎狼之藥,結果就是小黑終於倒在地上。

“頭兒,咱們是不是用藥太猛了,你看這頭小黑豬,該不會是不行了吧?”技術員看著地上出氣多進氣少的小黑豬猶豫著說道。

這頭小豬來的時候如何他們不知道,可是從交到他們手裡到現在那是一滴水沒喝,一口飼料沒吃。換做是他們一天不吃不喝還要做運動,他們也受不了啊。

被稱作頭兒的人看看小黑皺著眉頭想了想,“這樣,你先給它打一支葡萄糖,等會兒也給它注射彆的藥物了,咱們看看情況再說。”他嘴裡說的葡萄糖作用跟安然的營養劑差不多,隻是比起營養劑,葡萄糖的效果要差很多。

本來他們是打算白天給小黑注射昏迷藥劑讓小黑不能動彈的,等到晚上再給小黑注射發、情藥,讓它跟母豬配種。如今看來這個計劃隻能推後了。他們想要的是優秀後代,小黑活著自然比死了有價值的多。

當然,這人也怕小黑在耍花招,故意示弱給他們看,因此他還特意囑咐技術員隨時觀察著,發現情況不對就可以‘先斬後奏’。

這人走後,技術員二話不說申請了三支葡萄糖過來,他先給小黑喂了兩支,當算等會兒看情況再給小黑喂一支。

小黑對他們這群人很是防備,技術員喂的葡萄糖它一點也沒有往肚子裡咽,都從嘴裡慢慢流了出來。

技術員‘嘿’了一聲,“你這小黑豬真不知道好歹,這葡萄糖可是我們養殖場的好東西,補充體力的。彆的豬一輩子不一定能喝一支呢,你倒好一會兒就糟蹋了兩支。我可告訴你,這好東西可不多,你糟蹋了,可就沒有了。”

說完這話他又覺得好笑,隨後搖搖頭,“我真是昏了頭了,跟一頭豬講個屁的道理。”豬要是能聽懂人話那就不是豬了。

本就不是自己養殖場的豬,技術員對小黑能上心到哪裡去,見小黑依舊是半死不活的樣子,他自己什麼也沒說,轉身就走了。

技術員走了沒多久,有個年輕的獸醫就悄悄地走了進來,看到裡麵沒人他得意的一笑。沒人好啊,正好便宜了自己。

他手裡拿著一個針管,走進小黑,一邊把針管裡的東西注射進去,一邊自語:“小黑豬,你們養殖場的獸醫真沒用,一點毒素就解決不了,不過這樣也好,正好能成全我。你彆怕這個解毒劑是我跟我老師一起研究的,我老師可是省三級馬上要升四級的獸醫,我也是咱們省裡

二級的獸醫。”

“你這些毒我們看了都是很普通的毒素,等我先給你解了這一個,剩下的在慢慢解。你呀也幸虧遇上我們師徒,整個養殖場也就我們師徒對病毒最有研究,要是換了彆人,你就沒這麼好的命了。”

昨天小黑被拉來的時候他們師徒並不在現場,還是後來見大家圍在一起嘀嘀咕咕的,他們才知道養殖場拉來一頭特殊的黑豬。青年還好,他的師徒是個病毒研究狂,聽到這裡哪裡還坐得住,當下就找人要來鮮血去研究了。

他老師走的急,以至於沒聽到彆人說的那句‘人家養殖場說了這些病毒很特彆,沒把握不讓輕易解毒’。

青年獸醫倒是聽見了,隻不過他並沒有放在心上。青年獸醫資曆比彆人淺,急切的需要得到大家的肯定,他覺得這次是個很好的機會,因此根本沒把這話帶給他的老師。

老獸醫也算是個厲害人物,隻用了一個晚上的時間就分離出來各種病毒。他們發現這些都是很普通的病毒,每一種都不是很致命,廠子裡都有縣城的藥物可以解毒,隻不過因為糅雜在一起才顯得棘手。

比起青年獸醫,老獸醫謹慎一些,他做出解毒劑之後,本來是吩咐青年獸醫再去弄一點血清做個試驗,確認成功之後再去給豬注射。

也不知道青年獸醫是怎麼想的並沒有按照他說的,先觀察一段時間再去給豬注射,而是等老獸醫回去休息了,就拿著解毒劑來到養殖室。他絲毫沒想過假如他的思路是錯的,這頭豬會有什麼後果。

又或者,他考慮過了,隻是覺得這隻是一頭豬,並不在意。

“你在乾什麼?”技術員回來正好看到獸醫收回注射器,他忍不住大聲喊道。

青年獸醫被嚇了一跳,他回頭一看居然是技術員,心裡鬆了一口氣,他沒好氣的說道:“你嚷嚷什麼?嚇我一跳。”

“你乾啥呢,我告訴你,這頭豬可是很有價值的,你可彆亂來。”技術員仔細的檢查了一下小黑的身上,並沒有發現什麼不妥,這才對著獸醫警告道。

養殖場的獸醫誰是什麼水平,他都一清二楚,青年人的醫術在養殖場根本排不上號。他們私下裡也說過要不是他有個好老師,養殖場誰願意請他啊。偏偏這個人不自知,總覺得自己醫術了得,是彆人沒眼光看不上他。每每遇到什麼事情都要去摻和一腳,結果總是給幫倒忙。

他們這些技術員大都沒有什麼背景,青年獸醫他們得罪不起,有時候隻能睜隻眼閉隻眼,實在忍不住了也隻是說幾句不好聽的話,

要說上告什麼的,還真不敢。

藥物已經打進去了,青年也不在意技術員的警告,他站起身隨手拍拍身上的白大褂,“你這話說的我就不愛聽了,我是獸醫,除了來給它看病還能乾什麼?大驚小怪,切。”青年說完這話揮了一下手,彎腰撿起地上的醫藥箱轉身走了。

他打了一個哈欠,一晚上沒睡困死他了,他要回去睡覺。

青年獸醫回到宿舍倒頭就睡,絲毫不知道他這一針下去差點要了小黑的豬命。</他走後還沒五分鐘,小黑就發出淒厲的慘叫,不僅如此,它的身上尤其是針孔的部分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掉毛腐爛。

技術員被小黑的慘叫吸引過來,看到小黑的慘樣差點沒嚇死,他踉蹌著奔跑:“不好啦,不好啦,靳老、王老、吉老,你們快來看看啊。”

“怎麼回事,慌慌張張的成什麼樣子?”他們這些老獸醫跟青年獸醫一樣,昨晚都在研究小黑的基因血清,如今剛睡下沒多久就被吵醒,心裡肯定不會高興。

技術員也不計較幾位的態度,他喘著氣伸手一指,“你們快去看看那頭小黑豬。”

幾人對視一眼,紛紛跟上技術員的腳步,等到了養殖室看到小黑,幾個人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一晚上沒見這頭小黑豬怎麼被折騰成這個樣子,身上豬毛掉了一塊塊的,還有不少腐爛的傷口。走進了傷口甚至還有複仇味兒。

“瞧瞧你們都乾了什麼?一晚上不見,小黑豬都被你們折騰成什麼樣了?”小黑豬被弄成這樣,幾個老獸醫非常生氣,忍不住質問技術員。

出了這麼大的事兒,技術員可不打算背這黑鍋,他想也不想的說道:“我們什麼也沒乾啊,我們頭還怕它吃的不好讓我給申請了葡萄糖呢。我就出去檢查了一邊咱們養殖場的豬,回來的時候它還好好的。”

“那不可能,如果你們沒做什麼,它會是這樣?”獸醫們明顯不相信。他們認為技術員是想要推卸責任,心裡很是不悅。

當務之急是先找到小黑發病的源頭,一味的隱瞞,他們怎麼知道要從哪裡下手治病?

技術員覺得自己很冤枉,他真的就給小黑吃了個葡萄糖啊,而且它還不一定吃的進去。這群人怎麼就是不相信呢。

要是他給小黑豬吃了彆的,他就……

不對,他沒給小黑豬吃不代表彆人也沒啊。想到剛才遇到的青年獸醫,技術員猶豫了一下終於開口:“就在剛才不久我回來的時候看見小莫獸醫來過,當時他手裡還拿著針管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給小黑豬注射了什麼東西。”

青年獸醫姓莫,因為人年輕,大家都喊他小莫醫生。說是醫生其實更像是諷刺。

聽他說起小莫,吉老心裡咯噔一下,小莫是吉老的徒弟,跟他有著親戚關係。就在今天早上他確實研究了解毒劑讓小莫去做實驗的,難不成?

見另外兩個老友看著自己,吉老沉聲說道:“去個人把小莫帶來。”現在他隻希望這件事跟小莫沒關係,不然他也脫不了乾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