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去赴織田作的邀約還早,起碼還有兩個多小時呢。
水江奕思考了一會兒,準備去看一下太宰治今天跟他說的那個禮物到底是什麼。
太宰治跟他特意提起來的事情,那個禮物肯定不是什麼小禮物。
夜晚的橫濱也算是很擁擠,燈紅酒綠的紅綠燈和來來往往的行人穿梭過夜色,他驅車在橫濱無邊際的行走,繞著港口黑手黨繞過了一圈又一圈,漆黑的夜色透過玻璃窗落在他的臉上,在他的麵頰上打出一半影影綽綽的光影。
水江奕一邊開車,一邊問係統:“連一個宿舍的位置都不可以告訴我,統,你跟我說,我還要你乾什麼?”
係統剛剛被水江奕收拾過,現在很是委屈,又勤勤懇懇的說:“一一,因為這是機密。”
又是機密?水江奕嘖了一聲,卻也沒有再說什麼了,知道這是係統能給他最多的提示了。
反正他本來也就沒有期待從係統的口中問出一些什麼,隻是隨便的問問,想要看看能不能白嫖而已。
他沉默的自己思考了一會兒,上一次他遇見這樣的場景的時候,是咒術回戰世界裡的夏油傑。
夏油傑在那個時候,牽涉到了關於五條悟的崩壞路程,那估計在這個世界,這個宿舍就是……
關於中原中也和太宰治的秘密。
除卻咒術回戰的世界水江奕儘心儘力,曾經去發現過兩麵宿儺和虎杖悠人的秘密以外,其他的世界,都是他在咒術回戰的世界穩定下來以後,在空隙的時間去完成的。
在那些支離破碎的時間裡,他忙著應付太宰治和森先生,早就已經分身乏術,根本就沒有那個時間安靜下來去尋找屬於中原中也的秘密。
水江奕是在中原中也十七歲和太宰治分彆以後,開始獨立工作處理任務的時候,來到了這個世界,而上一個世界他到來的時間點。
是一切故事的開端。
水江奕勉強的猜測道,難道是中原中也和太宰治的分彆是一切悲劇的開端嗎?
隨後又被他勉強的反駁,就如同上一個世界的虎杖悠人一樣,他也隻擁有零星的一點記憶,在那些記憶裡,一切都是很美好的。
中原中也在被羊背叛以後,來到了大名鼎鼎臭名昭著的港口黑手黨,那位暗夜中的羅刹在他的眼中是對他溫和有禮的長輩尾崎紅葉,那位謀權奪位用儘了陰謀詭計才走上首領職位的森鷗外在他的眼裡,是一個合格並且嚴格要求與自己的強者,就算是在外麵聞風喪膽的太宰治,在他的麵前也不過就是一個幼稚的搭檔罷了。
那些回憶都是如此的親昵而熟稔,泛著回憶特有的陳舊,水江奕卻仍然可以從其中品出中原中也的快樂。
身為怪物,在羊的時候被當做王牌,被當做打手的中原中也,在港口黑手黨,隻是很簡單的其中一員罷了,怪物和人類從來都不是他的形容詞。
人們隻是如此的稱呼他,中原中也,又或者是乾部。
就是憑借著這樣的記憶,水江奕在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雖然經常麵臨著被太宰治識破的危險,卻也從來不曾感到過真正的危機。
更何況,太宰治和中原中也記憶中的人,根本就沒有區彆。
水江奕無邊際的又回到了在□□的宿舍旁邊,從車上走下來的時候,突然經過了車庫。
這個車庫是十七歲的中原中也留下的,除卻了這輛承載了中原中也遺憾的回憶的紅色跑車以外,還停載著一輛,泛舊的摩托。
昏黃的車庫燈光落在摩托的身上,泛著一層溫潤的光芒,在這個充斥著名貴跑車的車庫裡,它顯得是那麼不起眼,但是在看到它的時候,水江奕的腦中卻突然間穿插入一段記憶。
這個記憶,屬於if線的中原中也。
在這段記憶裡,水江奕知道了那個宿舍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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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輛摩托是中原中也的第一輛摩托。
剛買回來還沒有來得及炫耀,他就被森先生叫了過去,說了一些無非是什麼要和太宰治好好的相處之類的話。
中原中也站在他的麵前聽,看似認真,其實左耳進右耳出,因為在這段時間裡,他已經聽過太多遍這樣的話了。
他稀奇道,為什麼人人都覺得他和太宰治不可以好好相處呢?
太宰治明明在他的手下好好的活到了現在啊,再怎麼樣的算計也是他被太宰治算計吧?這些敲打的話跟他說又有什麼用的?
應該對太宰治說。
如此想著,中原中也在森先生苦口婆心的給他講述完搭檔如何正確的相處,在相處的過程中不存在任何的血腥活動後,麵無表情的點了點頭,出去。
一路狂奔回到了他的車庫,準備寵幸一下他的摩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