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江奕也不知道他到底哪裡戳到了太宰治的痛腳,反正聽完了他的話以後,太宰治很久都沒有回答他。
在他等待太宰治回答的時候,水江奕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在太宰治來之前他已經喝了太多了的酒了,現在這些酒都化作了讓他昏迷過去的良藥,他在冷風中昏昏沉沉的沉睡了過去。
並不知道他昏睡過去的時候已經過去了多久,係統一向都知道他睡覺的時候並不喜歡被人打擾,所以在水江奕陷入了場麵以後,係統就再也沒有出聲過。
他隻是在睡到一半的時候,影影約約的感到了寒冷,然後不住的皺起了眉。
在他皺起了眉以後,似乎有人彎腰過來,靠在了他的身邊。
水江奕能夠感受到那個人應該是趴著跟他平視的,呼吸和聲音都很淺的打在了水江奕的脖頸處,他就這樣沉默的看了水江奕一會兒,然後伸出手去碰了下水江奕的眼睫毛,就好像是小孩兒在玩玩具一樣,簡單的撥弄了一下,指尖的溫度冰涼的就好像是一塊冰一樣,然後就是淺淺的,好像被風一吹就要散掉的聲音。
那個人的聲音低低啞啞的,聽起來有點兒像是太宰治的聲音,又有點兒不像,水江奕並不能很好的確認。
因為那道聲音很像是太宰治的聲音,卻又比太宰治的聲音更加的輕柔了一點兒,不是太宰治在算計誰的時候,特意放緩的聲音,而是好像與生俱來的溫柔。
他輕聲的說:“怎麼過了這麼久了,你仍然不可以很好的照顧自己呢?你這樣讓我怎麼可以好好的放心的下呢?”
之後他似乎又說了一些什麼,又似乎沒有說,反正之後的聲音水江奕再也不能很好的聽清了,他隻能感受到在沉默了許久以後,那個人把他睡得褶皺起來的頭發撥到了身後,然後輕柔的給他蓋上了一件大衣,大衣溫暖的仍然帶著人的體溫,一下子就溫暖了水江奕被風吹得已經很冷的肢體。
那個人最後摸了下他的頭發,輕聲的與他說了一句:“晚安,希望你可以做個好夢。”
那個夜晚美麗的就好像是一個夢境一樣。
就連水江奕也不知道,這到底是不是一個夢,因為當他從夢境中醒來的時候,天空已經泛起了白色,係統呆在他的精神識海裡深深的沉睡著,而他從冰涼的桌麵上醒來的時候,他的身上並沒有什麼大衣,水江奕摩挲了下自己因為冷而起了雞皮疙瘩的手臂,拎起桌子上的垃圾,朝著房間走去。
而就在不遠處,太宰治坐在房頂上,眺望著水江奕離開的背影,手上拎著的,是一件黑色的大衣。
晨光把他的背影勾勒的很長很長,他托著腮靜靜的想道。
“總感覺最近的太陽升起的時間越來越快了啊。”
“就好像是在催促著人快把故事講完一樣。”
·
水江奕並沒有聽到長發太宰治的這段話。
這些天他都在思考太宰治的那番話,所以在中原中也回來以後,他挑選了一個中原中也不在的時間,錯開了所有的人,獨自去了地下室。
這條路水江奕雖然從來都沒有走過,但是他已經在水鏡中看見太宰治走了許多次,關於魏爾倫的牢房到底在哪裡,他早就已經記得很清楚了。
通往地牢的那條路很長很暗,幾乎是看不見路的,水江奕將掛在牆壁上的那盞油燈拿了下來,用隨身帶著的火柴將它點燃,終於明白為什麼太宰治每一次去地下室的時候,都會選擇提著燈去。
大概是因為不提著燈,根本就看不清路吧?
水江奕如是調侃著想到。
地牢裡的地方很是濕滑,氤氳著潮濕的水汽,四周還有苔蘚叢生。
係統在他的腦子裡給他提供一些關於魏爾倫的情報:“宿主,關於魏爾倫這個人,他曾經是法國的超越者之一,是港口黑手黨前乾部蘭波的搭檔,在八年前來到橫濱的時候,曾經殺死了中原中也的夥伴,然後,然後就被太宰治設計到了,聯合了整個港口黑手黨的能力,硬生生的把他從獸化的狀態殺死了。”
“蘭波死後留下的殘魂,最後用他的以能力把魏爾倫救活了。”
“但是魏爾倫的能力也再也不能和從前一樣了,他變成了一個普通的異能力者。”
“在港口黑手黨裡算得上是強大。”
“嗯?”聽到係統的這個評論,水江奕好奇的發問,“怎麼說?你們對港口黑手黨裡的異能力者還有排名的嗎?”
係統點了點頭,它說:“是的宿主,我們係統可是很有用的哦!有好好的排所有人的能力哦!”
水江奕忍不住的笑了,他的係統有的時候就跟小孩兒似的,尤其是在這種可以邀功的事情上的時候,他看著係統總會忍不住的幻視一個小孩兒在他的麵前挺胸的樣子。
是因為他使用係統的時候太少了嗎?
水江奕說:“那你跟我隨便說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