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發的護衛隊員大概是覺得她的反應很好玩,一本正經地說:“帶回綠洲治療。所以你現在不是在做好事,但耽擱一個生病的人就醫。”
芮一禾又愣住了。看看黑發的護衛隊員,又看看嚇得快要暈過去的女學生。最終決定從生病的人麵前走開,畢竟女學生的狀態確實不好。
然而,走開的動作刺激到女學生。她整個人像是樹袋熊一樣攀在芮一禾的身上,而且用的是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的力氣。
黑發的護衛隊員嘴裡嘖嘖,認命的站起來,“真是麻煩。”
撕扯之中,芮一禾的校服外套被扒下來。就連襯衣也被扯掉幾個扣子,肩膀上的烙印也不免露出來。
黑發的護衛隊員顯然也看到烙印,眼神微閃,沒有掩飾好奇的神色。他說:“鎮定劑。”
老式□□的轉輪飛速轉動,發出“哢噠”一聲。
粉色的子彈打中女學生的眉心,一陣煙霧籠罩她。
芮一禾也吸進一口,一邊嗆咳,一邊後退。
“抱歉,這也是為不傷到你,也不傷害她,”黑發護衛隊員的臉上,寫著“幸災樂禍”,嘴裡抱歉的話也沒什麼誠意。
煙霧散去,女學生鎮定下來,整個人木木的。好像是神誌被剝奪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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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發護衛隊員伸出右手,手腕上有一塊銀色的手表。他並不是要看一看當前的時間,而是打開表盤,從裡麵取出綠豆大小的銀環,丟向女學生。
那銀環在空中變大,變成兩個相連的原型枷鎖,將女學生銬起來。
芮一禾看來,就是護衛隊員為方便攜帶手銬,把它縮小了。
總之,這一切都很新奇。
芮一禾的目光裡,更多的還是戒備。
黑發的護衛隊員將老式□□貼近胸前,便見□□消失不見,懷表樣的物件悄悄的亮了一下。
真神奇……這是裡的隨身空間嗎?
然後,黑發的護衛隊員就不再搭理芮一禾,打著哈欠往外走。處於特殊狀態的女學生邁步跟著他離開,芮一禾不遠不近的跟著兩人。
一路上,並沒有遇到什麼人。走過一條長長的過道,兩邊牆壁上全是爬山虎。芮一禾聞到潮濕的水汽,看到學校的後門。
一輛汽車停在學校外麵的馬路上。
黑發的護衛隊員回頭看向芮一禾,視線落在她的紅發上。打開後門,將女學生押上車。然後敲了敲前排的窗戶,等窗戶搖下來,他彎腰對著裡麵的人說了什麼。重新站直身體,對站在學校門口的芮一禾招了招手。
芮一禾不安的靠近,聽到黑發的護衛隊員說:“看清楚了吧!一樣的紅頭發,一樣的眼睛。隊長,她一定是你的私生女對不對?”
駕駛座旁的車門打開,一位成熟穩重的男士走向芮一禾,頭發的色澤與她一般無二。
男士目光尚算溫柔的上下打量她。
“我可以看看你肩膀上的疤痕嗎?”
芮一禾麵露遲疑之色。
同樣也穿著西裝的成熟男士溫和的說:“不要擔心,你可能是我的侄女……你從來沒有懷疑過嗎?你的父母都是標準的東方人種,你卻擁有一頭紅發。顯而易見的,還是一名混血兒。”
我當然懷疑過!
我一見到拉塞爾的爹媽就覺得這姑娘的身世有問題。
但身世和護衛隊有沒有關係就不知道了!這個可以驗證的,不然我為什麼要千方百計的找機會讓黑發護衛隊員看到疤痕?
現在的結果,情況比她預想到的好很多。
她一開始隻以為拉塞爾與護衛隊有某種交際,除驗證是什麼交際之外,更多的是想要增加和護衛隊的接觸。
照理來說,綠洲護衛隊是魔方世界的治安維護者,玩家是不穩定因素。科技魔方是副本怪物,護衛隊就是怪物的爪牙。玩家見到他們,應該繞道走才對。
最好是不要被他們注意到,藏在陰暗的角落裡,慢慢滲入綠洲。
但對芮一禾來說,被學生的身份所限,導致唯二的兩條路都不好走。兩條路以外的做法,又絕對會崩人設。
她隻能另辟蹊徑走出第三條路。
芮一禾瞪大眼睛,拉開襯衣露出肩膀上的疤痕。在她期待的目光中,紅發的沉穩男士說:“真的是你,拉塞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