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3、蒲少平一家人(七)(2 / 2)

無限列車 條紋花瓶 7043 字 7個月前

操縱的絲線的人在下落,他的力氣遠不如芮一禾。

“噗通”一聲,有什麼掉在地上。

芮一禾凝神一看,那是一個半透明的人。現出身形後,原是一隻麵色青白的喪屍。身穿一件臟兮兮的運動外套,裡麵的白衣服血跡斑斑。臉上倒沒什麼腐爛之處,神情卻有些空茫,就算已經產生自我意識,大概也懵懵懂懂,智力不高。

這隻喪屍的身體周圍纏繞著密密麻麻的透明的絲線,像一張網,把他網在中央。

“可惜網不夠密。”

芮一禾切換手木倉,擊中喪屍眉心。

喪屍倒下去,芮一禾同樣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拽倒。在她沒有注意的時候,透明的絲線借著草叢的遮掩,悄悄的纏住她的雙腳。

操縱絲線的喪屍已經死去,但絲線似乎還有活著的特性。

因此,蒲俊的危機未消失!

芮一禾轉過頭,發現蒲俊身上的細絲還在往他的肉裡鑽。擺脫束縛的蒲俊滿地打滾,疼得渾身痙攣。

短短幾秒間,他頸部的幾根細絲線深深的勒進脖子裡,鮮血直流,他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梅黎神情一變,蹲下來抱住兒子,生無可戀的氣息暫時消失,頹廢一掃而空。她想抓住絲線,但絲線太靈活了,簡直像活的一樣,就算她把手伸進兒子脖頸上越來越大血窟窿裡,也未必能成功,血肉掩蓋住絲線的蹤跡。

梅黎罵一聲賊老天,又玩她。心中悲憤不已,一股怒氣從心口上湧,又從手心泄出。這一瞬間,她手心裡湧出大量的水,衝刷著蒲俊的身體,像蟲子一樣靈活的絲線全部被衝刷掉。

水流溫柔的洗去蒲俊身上的鮮血,猙獰的傷口全部愈合了。

芮一禾此時也已掙脫絲線的桎梏,將暈過去的蒲美美解救出來。

蒲俊被媽媽扶著,還沒有從差點死掉的恐懼中回過神來,拉著親媽哭:“幸虧你沒喪到底嗚嗚嗚嗚。”

兒子有難,沒躺平任砍。

梅黎:“……”

她放手了。

蒲俊摔在地上。

芮一禾眼中彌漫笑意。忽的,她眉頭微蹙。

“不好!蒲少平還在車上……”

最壞的可能性——操縱絲線的喪屍是一招調虎離山,真正的目標是蒲少平。

芮一禾撥開草叢,越野車不見了。公路護欄旁一株怪異的植物迎風晃動,它高度約有六米五,頭狀花序,單生於枝條的頂端,形如向日葵,花盤卻有向日葵的十倍大。

這株怪花的莖中段凸起,近乎透明,觀其形狀,似包裹著一輛車。

還有什麼不明白的,蒲少平連人帶車都被怪花吞了。

人類可以變異,動物可以變異,植物當然也可以。

芮一禾切換武器,將手木倉換成大剪刀,還未動手,便見怪花晃蕩著、晃蕩著,露出藏在花蕊中的尖牙巨嘴,粗壯的根莖像要承受不住花朵一樣,左搖右晃,如在迪廳裡徹底嗨起來的男女,跟隨著節奏感極強的音樂,忘情地投入其中。

從怪花的身上,芮一禾聞到濃鬱的酒氣。

“嘔——”

怪花吐了。

吐出帶著泡沫的淡黃色的液體,沒有腥臭味,隻有濃鬱的酒氣。

芮一禾僅僅是聞到而已,便出現些微的眩暈感,好像被酒氣熏醉一般。

很快,越野車被吐出來,蒲少平也被吐出來。他看起來不像有事的樣子,肚子有規律的起起伏伏,睡得很香。

怪花如同一個被灌斷片的可憐社畜,蔫頭耷腦的躺在路邊,不省人事。

蒲俊驚呆,“這是怎麼回事?”

“還沒有什麼不明白的,你爸是一杯陳年老窖,把想嘗他味道的愣頭青熏醉了。”

梅黎涼涼地說:“這個故事告訴我們,不要什麼垃圾都往肚子裡吞。”

儘管如此,她還是翻著白眼把老公從頭到尾清洗乾淨,還順道洗了個車。

芮一禾處理掉怪花,站在梅黎身旁。

“你有元素係異能——水係。”

“美美的異能屬於特質係,能力約莫是護盾。”

“蒲俊也是特質係,能力不明。”

“蒲少平……特質係無疑,能力和酒有關,具體不明。”

梅黎問:“那些不重要,重要的是末日前針對我們的人,末日後是不是還不願意放過我們。”

芮一禾正待回答,就見梅黎抬起頭複又低下去,恢複喪狀態,慢悠悠的,生無可戀的說:“算了!這其實也不重要,知道又怎樣、不知道又怎麼樣……思考太費勁了,反正我也不是很想活……”

芮一禾:“……”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見!

上一頁 書頁/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