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親看到這裡是因為訂閱比例不夠喲,前方正文正在解鎖中,感謝支必定要從立柱底下經過的芮一禾感覺可不太好——她就是這裡唯一的一隻獵物。
在鑰匙打開門的一瞬間,她甚至以為四尊猛禽的雕像會瞬間變成活物。但直到她進門為止,雕像都毫無動靜,隻是一直盯著她。等她進了大廳,那令人頭皮發麻的視線還像刀一樣刮著她的背部。
上次來的時候,這些雕像沒有如此邪異的反應。
這次是怎麼回事?雕像能感應到她的想法?有惡意的人靠近鐘塔會喚醒守衛財寶的巨龍……哦,不,是巨雕。
那她就更要進去了。
羅丹毀掉機械室……芮一禾就猜她是發現了破壞羅麗巫術的關鍵點。
這裡越是不好進,就越能證明猜測的正確性。
大廳裡的光線依舊不那麼亮。
角落裡有個人影,那是一個快要被她遺忘的人。
做神父打扮的中年男人聽到腳步聲連頭都沒有抬起來,他就那樣麵朝牆壁,如祈禱一般虔誠的念誦著:“……你因罪孽眾多,貿易不公,就褻瀆你那裡的聖所。故此,我使火從你中間發出燒滅你,使你在所有觀看的人眼前變為地上的爐灰。”
等芮一禾駐足聽了一會,發現反反複複的就這幾句。便不再停留,爬上樓梯,光亮也隨著她手裡的光源向上移動,大廳重新暗下去。
神父的影子投射在地上,竟如有意識的一般,蠕動著伸出雙手……無聲的呼救。
如果不能在規定時間內完成任務,就會變成這樣嗎?
芮一禾歎了一口氣,她離鐘表控製室還有一段距離,已經能聞到濃重的鹹腥味。裡麵和之前沒差彆,所有的機械都被水泡過,齒輪間纏著水草,讓指針行走的是鬼臉娃娃。
芮一禾盯著兢兢業業工作的娃娃看了一會,探出一隻手。
一隻鷹落在鐘表盤上,沒發出一點聲音。金眼豎瞳,視線牢牢鎖住她。
芮一禾嘗試著縮回手,可老鷹還看著她。
這下麻煩了。
羅小姐不喜歡她血的味道,她要不要試著放點血,看看這隻老鷹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芮老板,千萬不要碰娃娃……”
樓下傳來單小野的聲音,他一口氣跑上樓。沒怎麼鍛煉的身體受不了如此劇烈的運動,他手撐著膝蓋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光喘氣了。
他是從城堡外麵不停歇的跑過來的。
“這娃娃被下了咒,碰到是會死人的。”
單小野喘勻了氣,慶幸自己跑得夠快。芮老板手都伸出去了,這怎麼能隨便亂碰呢?
“你這膽子也太大了。”
娃娃的模樣多詭異啊!
彆說碰了,他都不敢多看。
“不是膽子大,而是要大膽嘗試,”芮一禾再看鐘表盤的時候,發現老鷹已經不在那了。她淡淡的說:“我很著急,想早點通關,也好早點回家。”
單小野愣了一下,心裡非常吃驚。原來芮老板也會心急?僅僅是一句話而已,他就感覺眼前這位一下子從天上落進凡塵,說不清道不明的距離感頃刻消失。他之前為什麼覺得芮老板冷靜、沉著得跟尊摒棄了七情六欲的佛似的?一點不像人。
大概是因為她氣質,還因為芮老板遇事太從容,沒一點害怕的情緒。
現在看來,芮老板的從容也是有限度的。
單小野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尷尬的吐出一句:“你想家了?”
他覺得自己問了個傻問題,傻到家了。
不想回家,難道想一直留在該死的副本裡嗎?
芮一禾:“我今年二十八歲,未婚,單身。從兩年前開始經營一家咖啡廳,溫飽不成問題。我媽去年退休,但也沒因為拿了退休工資就從單位辭職不乾。我爸有高血壓,身體還有一些這樣那樣的小毛病。
我爸有兩個兄弟,爺爺奶奶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外公七十五歲,外婆七十二歲。我媽是家裡的獨女,我很早就做好了要替她奉養兩位老人的準備。
我的家人都很愛我,我也很愛他們。如果我真的死了,他們怎麼辦呢?”
單小野愣住了。
他心酸,想哭,眼淚在眼眶裡打轉。
他也想起了他的家,他的朋友,一切人世間讓他留戀的事物。
“……我不能死。”
芮一禾說完,心想:而在這裡的世界裡,最好的防守就是進攻。
兩人一邊說一邊往外走,早已離開鐘塔。
芮一禾回頭看了一眼,目光掃過四根立柱上恢複原樣的老鷹。
至於單小野……他根本沒有發現老鷹的雕像有問題。
“你已經把魔法書看完了?”
“看完了,”單小野回過神來,正色道:“裡麵重要的內容挺多……”
芮一禾:“邊走邊說。”
把書翻開指著其中一頁說:“巫女崇拜巫神,親近自然,大部分的咒術都要借助自然的力量。這裡有關於封印的內容……施加封印的辦法是將經過特殊處理的花草汁液塗抹在物體上,破解的辦法是用同一種花草的汁液再塗抹一遍。”
用了這種封印,骨灰壇從裡麵和從外部都無法打開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