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兩個怪物一死,大堂內再度靜了下來,眾人又將目光,凝聚在了青老手中那件法器上。
“這便是九環勾?”人群中不知道誰喊了一句,岑瑤一頓,順著那道神光,目光停在了青老手中。
看到青老手中的法器,岑瑤不由得失笑了一聲,還真是不知者不怪,青老手中的法器也的確是一個寶環,但與九環勾相比,還是有很大的差距。
青老手中寶環呈深青色,上有神光流轉,看起來倒也是件不可多得的寶物。
“好了,今日交換會,就先到這裡。”說著,青老一轉身,看了一眼岑瑤:“姑娘,還請你先不要離開,一會兒隨我同去藏經閣中,挑選一樣寶物。”
“好。”
應了一聲,岑瑤又坐了下來。
可青老讓這群人走,並不代表他們願意走,尤其是在聽青老說了要帶岑瑤去藏經閣中挑選寶物後,一眾人都很是不滿。
“我說青老,我們也認識這麼多年了,怎麼不讓我們見識見識你那寶貝藏經閣?”
“青老,你這也太不夠意思了,宗門大比的寶物,到現在居然還在你手中,那紫竹真人呢?”
“我們不走,青老還是繼續進行交換會吧,現在已經沒有人搗亂了。”說話的是一個身形看起來有幾分魁梧的女子,聲音帶著些厚重,聽起來很是怪異。
“如今已經被那人攪了興致,交換會是我來辦的,我說結束了。”說著話,青老轉過頭,冷冷看了一眼眾人。
岑瑤不知道這青老究竟是何人,但從他這一個眼神下去,眾人都沒有反駁來看,應當是有些身份的。
當然,這也更讓岑瑤確定了,青老的藏經閣中會有一些寶物。
大堂內靜了靜,過了一會兒,便有一人拱了拱手,抬腿走了出去。
一人離開,其他人也紛紛拱手離開,到最後隻剩下了一人還站在原地,似乎並沒有想走的意思。
青老也不著急,直接座了下來,岑瑤也坐了下來,二人目光都停留在那最後一人身上,似乎想要看看這人準備做什麼。
“老青,你現在可是厲害了。”半晌,那人才笑了兩聲,抬手摘去了頭上鬥篷。
鬥篷之下,是一個年輕男子的麵孔,長相很是秀美,有點像女人,但有多了那麼一絲英氣,整張臉都是慘白之色,好像多年沒有見到陽光一般。
“我道是誰,原來是你。”青老哈哈一笑,站起身,來到那個年輕男子身前,點點頭:“紫竹,你現在,修為可是倒退了?”
“不提也罷。”被稱為紫竹的年輕男子一擺手,目光下意識在岑瑤身上掃過。
她趕忙站起身,拱了拱手,問道:“閣下可是大名鼎鼎的紫竹真人?”
“是我。”紫竹點點頭,道:“早聞西華洲來了一位煞星,原以為是多凶悍的人物,沒想到居然是一名女子。”
一聽這話,岑瑤心中狠狠跳了幾跳他居然認出了自己!
不過看他似乎沒有下一步動作的樣子,岑瑤也並沒有做出其他反應,依舊保持不動,言道:“前輩說笑了,眾人皆知,煞星在二十年歲時,體內凶性便會覺醒,滿心的殺戮,在下不過是築基期的小女子,又怎能和煞星二字掛上邊。”
“有些事,不可儘信,也不可不信。”紫竹真人笑了笑,嘴角微微上揚,依舊靜靜看著岑瑤。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既然有人想要害我,縱使我有千萬張嘴,也是沒辦法辯解的。”岑瑤站直了身子,也抬手摘了頭上鬥篷,言道:“如今我就在前輩麵前,修為也不過築基期,前輩若想在此抹殺我,我也無話可說。”
“哈哈哈,我不是說了,不可儘信,也不能不信。”紫竹真人哈哈笑了兩聲,搖頭道:“你們的事,我懶得摻和,你究竟是不是煞星也與我沒有關係,總之今日,我不想殺你。”
“前輩的意思是,今後再來取我性命?”
“說不好的事。”
聞言,岑瑤歎息一聲:“如此,就先謝前輩不殺之恩了。”
“我看你的神情,是找我有事?”頓了頓,紫竹又問。
一聽這話,在一旁的青老有些疑惑,開口便問:“你找紫竹做什麼?”
“是這樣,我聽聞宗門大比最後的寶物,是一件名為‘九環勾’的法寶。”岑瑤想了想,然後開口言道:“我想尋到紫竹前輩問一問,這九環勾在你之前,是何人所持?”
“你是問九環勾?”青老眉頭一皺:“你怎知我手中拿的不是九環勾?先前那些修為比你還要高的人都已經認為我這是九環勾了,莫非你認識那件寶物?”
“前輩說笑了,九環勾這等太古法寶,我怎會認識,隻是在一本古籍上,見到過‘太虛’二字,似乎關乎太虛的記載,他所持的法器,也是九環勾,不知....這兩樣,可是同一件法寶?”
太虛二字一出口,岑瑤能明顯感覺到紫竹真人目光有了些變化,她心中也不由一陣欣喜,想來他是知道一些太虛的事。
“究竟如何,誰也說不好。”紫竹真人還沒開口,青老便言道:“你手中那些源自太古的劇毒,可以說明些什麼。”
岑瑤一攤手,沒有回答。
紫竹真人點了點頭,言道:“你說的太虛前輩,我倒是有幸見過一麵。”
“你見過太虛?!”岑瑤一驚,眼睛瞪得老大,直勾勾望著紫竹真人:“他還活著?”
“已經是幾百年前的事情了。”紫竹真人看起來似乎有些遺憾,歎息道:“也是機緣巧合,我才見到的太虛前輩,見到他的時候,我才真正看到了,何為強者。”
“那太虛現在所在何處?”岑瑤想了想,問出了心中最迫切想要知道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