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岑瑤異世界番外傳記二)
淩臻選擇了另一條路,一路走了七八年。
手法狠絕,處事果斷,幾乎所有人都對這個年近三十的年輕人,忌諱得很。
淩臻自幼父母早逝,留下他和爺爺過生活。爺爺死後,他將爺爺手下的餘黨重新集合,從那時開始,在這條路一走就是七八年。
夜裡,他不敢求能安眠,白日,要時刻提防有沒有槍口在暗地裡對著自己的腦袋。可是他不恨,隻是覺得,這個世界本來就是弱肉強食,誰也怪不了誰。
那日,父母的忌日,淩臻照舊去墓園看望父母。誰知道,敵對仇家逮著了這個時機,竟然尋仇上了墓園。
淩臻心思向來縝密,行蹤安排上從未出現紕漏。在墓園遇襲幾乎殺得他措手不及,好在他足夠冷靜,當所有人以為淩臻肯定必死無疑的時候,半路殺出個程咬金,硬生生的幫淩臻挨了原本的那一槍。
那是淩臻第一次見到她,這麼奮不顧身,為了自己衝出來,連命都不要的。
她叫岑瑤。
那一槍打得極深,好在墓園不遠處有家私立醫院,子彈算得上取得及時,所以好在沒有什麼大礙。
隔天中午,岑瑤就醒了過來。
在得知自己中的是槍傷後,差點沒背過氣去。單人病房裡,安安靜靜的隻餘下她一個人,在等閨蜜過來解救自己。
由於昨晚一天沒回學校,宿舍那幾隻又電話打不通,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沒什麼兩樣。這會兒,岑瑤醒過來,自然要打電話報平安,儘管她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也是被電話那頭的兩個罵得頭破血流……
在聽到岑瑤說來醫院的時候,更是詫異得馬不停蹄的趕過來。
淩臻進來的時候,小姑娘顯然是在床上裝睡的。但始料未及的是,病房門一關小姑娘立刻“哈”的一聲坐起來。
不顧手臂上的傷口,就這麼坐直了身子。
在看到來人並非她的閨蜜,而是淩臻後,詫異的連連問你是誰,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淩臻看著她,萬年不變的表情多了幾分暖意,“你好,我是淩臻。謝謝你替我擋了這一槍,作為感謝,你要什麼,我都滿足你。”
岑瑤不得不說,眼前這個男人帥氣極了,英挺的鼻梁和那雙深邃的黑曜石眼睛,讓她一下子心少跳了幾拍。但腦袋回過神來,岑瑤震驚到不行,“我中的是槍傷,然後是因為你?”
他點頭。
“天啊嚕,我還以為是什麼東西飛過來……我要知道是子彈,給我十個膽我也不去!”
他沉默。
“所以說,有人開槍要殺你,拿槍的都是壞人吧?天啊嚕,你是什麼職業的。還有人那你尋仇?!”
“很抱歉。”
最後,她什麼都沒要。讓淩臻趕緊的走,岑瑤在閨蜜的幫助下,一路解釋,一路回了宿舍。兩個女孩子一邊罵她什麼事情都敢去參合,一邊又關心她的傷勢。
對於淩臻,岑瑤卻是隻字未提。
至於淩臻要給的報酬,岑瑤卻是不要錢不要珠寶的,她說她隻有一個條件,但是現在沒想到,等想到了再告訴淩臻。
約莫是過了半年,就在淩臻幾乎都要忘記那位富有心機的女大學生的時候,那部私人的手機來了電話。
電話那頭的女孩子,帶著濃重的哭腔,一個勁兒的求他:“對,就是你,還欠我一個條件。你那麼厲害,一定能幫到我。”
從她的慌張和語無倫次裡,淩臻一手捏著手機,一邊看著會議室裡的幾位道上好友,然後耐著早八百年消失殆儘的耐心,來聽完她的話。
岑瑤的兩個好閨蜜,一個叫蘇柳柳,一個叫賈盈。說這幾天蘇柳柳一直沒回宿舍,今天她和賈盈在宿舍等她,結果她臉色慘白的回來,還沒多久下體就流了好多血。兩個女生拉不動人,賈盈就昏了過s去,嚇得不行。情急之下,她找到了淩臻的電話,才想起這麼一個人。本來沒報多大的希望,沒想到電話剛掛斷十分鐘後,市醫院的救護車就到了宿舍。
動作流利的用了一兩分鐘,就從四樓的女生宿舍帶走了蘇柳柳。
再見到岑瑤,淩臻腦袋裡隻閃過一個字:臟。
小姑娘渾身都是血漬,瑟瑟發抖的坐在急診室的長椅上,臉上的眼淚和鼻涕簡直是一塌糊塗。半年前那個為他當了槍的精靈大學生,換成了現在的一塌糊塗,淩臻隻覺得她臟兮兮隻流浪貓。
岑瑤的母親是g市張曠在外頭的二房。
在被正房發現後,張曠留下一大筆所謂的贍養費就和正房移居國外。岑瑤的媽媽就是在她一歲半的時候被拋棄的。張曠走後,她鬱鬱而歡,挨到岑瑤五歲的時候,她就去世了。
餘下培養她長大的,是外婆和外公。
後來,岑瑤十八歲,老人家們都相繼離世,留下的一大筆遺產全入了岑瑤的戶頭裡。
那一瞬間,在身邊的,似乎跟她有血緣關係的,全都不在了。好在她沒心沒肺,讀大學的時候有了這幾個好朋友,一個勁兒的在她的身邊陪著,才沒了那輕生的念頭。
如今,她看著好朋友蘇柳柳渾身是血,臉色蒼白就倒在了自己的麵前。
嚇得整個人卻是瑟瑟發抖。
賈盈去辦住院手續,留下她一個人守著急診室。這會兒,她看到了還算是熟人的淩臻,三步並兩步的可憐巴巴,衝上去不顧對方願不願意,就撲進了他的懷裡,哭得一塌糊塗。臻麵上雖然無他,可心裡依舊是嫌棄至極的。畢竟,這種女人下體流出的鮮紅沾染到自己,是極不吉利的。淩臻雖然不迷信,可這怎麼著也是不樂意的。
一件高定的上萬塊襯衣,在岑瑤的三分鐘內變成了鼻涕布。
後來,賈盈來了,一看沒心沒肺的岑瑤躲男人懷裡哭得一塌糊塗,且這男人身後還站著那麼多黑衣大漢,一看就是不好惹的。賈盈嚇得走過去,就拉開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