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章(1 / 2)

雲仙瑤 一隻小栗砸 11124 字 8個月前

() “就你話多!”王鶴回頭瞥了他一眼,後者趕忙老老實實閉上嘴。

“唳~”

一聲長鳴,瑞鶴雙翅猛然振動,勁風忽現,再環顧四周,已經是到了浮雲之間。

王鶴在一旁提醒道:“從這裡到太一門,要一天一夜,你二人若是累了,可以盤膝靜坐。”

岑瑤點頭,就勢盤膝坐了下來,雲禾倒是一臉好奇的左顧右盼,偶爾還發聲問一問柳宣下麵是什麼地方。

對於她來說,隻要出了雲府,哪裡都充滿著好奇。

入定後,岑瑤仔細探查著那一道被柳宣打通的經脈,巧的是,腦海中太虛留下的那套功法,運行起來竟然也需要打通這條經脈。

隻是岑瑤心中有些好奇,這兩套功法到底能不能一起修煉。

上一世她煉體為主,對於練氣幾乎一竅不通,眼下情況,她還不想讓旁人知曉自己這套功法的事情,左思右量,最終決定試一試。

當然,現在她體內隻打通了一條經脈,若是想修煉太虛留下的功法,便要打通體內一條名為“虛脈”的經脈,而繼續修煉太一訣的話,她還需要打通名為“太經”的經脈,這也就代表,她若是想一同修煉兩門功法的話,下一步,是打通虛脈以及太經脈。

思緒紛飛間,瑞鶴已經帶著眾人穿過九陽山脈,雲禾目光驚奇的望著下方連綿起伏的山脈。

“沒想到,在天上看,九陽山是這個樣子的。”

“等以後師妹領悟了禦劍之道,這風景,想怎麼看就怎麼看。”身後,另一名弟子輕笑道。

“禦劍之道...”雲禾眨著眼睛,雙目中滿是期待。

穿過九陽山,不遠處是一片灰蒙蒙的迷霧,哪怕是天空,都被籠罩在迷霧當中。

“注意一點,前邊是黑風穀了。”王鶴伸手自半空一捏,一柄烏光長劍便出現在了其手中,眾弟子也是紛紛將法器亮了出來。

見雲禾還是一臉疑惑,柳宣在一旁解釋道:“黑風穀是西華洲內最為凶險的地方,穀內一片死氣,萬物生靈都無法在此生存,就連空中,都存在著一種飛行妖獸的天敵燭龍。”

“燭龍?那是什麼?”

王鶴開口道:“燭龍,雖然名字中有一個龍字,但實際上隻是一種蛇形妖獸罷了,隻不過這種妖獸生來就遭天妒,修煉百年就要受一次天劫,以此類推,每過一百年就要受一次天劫,而且天劫的威力也是一次強過一次。實際上,真正修煉了幾百年的燭龍卻是少之又少,大部分還都是百年以下的修為,哪怕是過了百年修為的,也隻有那寥寥數條。

可儘管如此,百年以下的燭龍對飛行妖獸的威脅依舊是極大。打個比方,如果一頭五百年修為的飛行妖獸對上一百年修為的燭龍,那麼....這頭飛行妖獸,將毫無還手之力。”

聽到這些,雲禾不由倒吸一口冷氣,她望了望腳下一片白色鶴羽,問道:“這隻瑞鶴....有多少年修為?”

“它啊,到現在為止,已有三百年修為。”王鶴麵色也是閃過一絲得意,顯然對這隻瑞鶴很是驕傲。

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雲禾剛要點頭,就感覺腳下一陣顫動!不待她詢問發生了什麼事,王鶴臉色就是一變,低喝道:“不好!遇到燭龍了!!”

岑瑤也是被這一聲大喝喚醒,有些茫然的睜開雙眼,望向四周。

隻見瑞鶴周圍滿是霧氣,周圍一片模糊。瑞鶴似乎也知道自己的處境,因此一點聲音都不敢發出,隻是靜悄悄揮動著翅膀,在霧中穿梭前行。

周圍變得有些靜悄悄的,隻有瑞鶴揮動翅膀所發出的風聲。岑瑤豎起耳朵,渾身緊繃著,生怕從迷霧中躥出什麼東西來。

之後的連續數日,岑瑤特地留意了一下王莽。

和錢風說的一樣,王莽平日裡幾乎不怎麼出門,偶爾一兩次露麵還是去五長老府上的,這樣一來,岑瑤先前猜測的第三個人就是存在的,但這個人是誰,便不得而知了。

幾日時間,她仔細參悟了一番墨雲決,發現墨雲決與太虛留下那套功法所要打通的經脈竟然有十之七八是相同的,而且這幾日內,通過青藍空間,她的修為也是穩定在了練氣八層,第二條“虛脈”也已經打通,體內靈氣運轉速度快了不少。

這日正午,雲禾一路小跑著衝進房間,見岑瑤還在靜坐休息,隻好坐在一旁焦急的等待。

其實在雲禾還沒推開房門的時候,岑瑤就已經感受到了,虛脈打通後,她自身感知好像本能的變強不少,也不知道是墨雲決的功勞,還是太虛留下那一套功法的功勞。

緩緩呼了口氣,她睜開眼,望著坐在一旁的雲禾,笑道:“二小姐,發生什麼事讓你這樣著急?”

“是長老那邊的事。”雲禾見岑瑤醒過來,趕忙道:“大長老他們好像抓到了偷盜宗門禁術的人,現在師兄弟們都聚集在了道榜前,我特地來問你要不要過去。”

“哦?”岑瑤一愣,下意識問道:“可是那個王莽?”

“不是。”雲禾搖頭:“我們沒有見過這個人,不過聽錢師兄的話,這人好像也不是赤靈宗的。”

“錢師兄知道?”岑瑤一邊說著,一邊下了通鋪,與雲禾一同向屋外走去。

道榜距離二人住處並不太遠,走了沒多久便見得一群宗內弟子將其團團圍住,在道榜旁邊,站著大長老與三長老。

“今日將你們召來,隻為了一件事。”大長老環視一圈,朗聲道:“前幾日,宗內禁術被盜,好在禁術沒有流到宗外,偷盜之人也被我們抓了出來。”

雲禾帶著岑瑤,二人一路小跑著,穿過一眾弟子來到中心處,錢風正一本正經的聽著。

“錢師兄。”岑瑤站在一旁,與前者打了個招呼。

“岑瑤師妹來啦。”錢風也是笑著小聲回應著:“大長老還真是神通廣大,短短幾日就把那賊子給抓住了。”

點點頭,岑瑤問道:“說起來,錢師兄可知道賊子源於何方?”

“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錢風搖了搖頭頭:“不過可以肯定不是赤靈宗人。我們與赤靈宗結怨多年,雖然掌門不知道什麼原因不讓我們與赤靈宗有過多接觸,但赤靈宗弟子的特征我還是知道一些的。”

岑瑤剛想問是什麼特征,就聽得大長老繼續言道:“此次主要說的,是負責巡守宗門的弟子,若不是你們疏於職守,怎會讓外人有可乘之機?”

說罷,他一揮手,就見柳宣以及另外一名弟子壓著一個衣衫襤褸的中年漢子就走了上來。

中年漢子頭發很長,把臉遮了嚴嚴實實,真個人好像都不會走路一樣,被二人拖著。

“這就是那個外人?”岑瑤是有些沒想到,不管從那個方向來看,他都不像是一個有能力混入太一門的人,所以岑瑤第一個反應是大長老隨便找了個人來頂替那個真正的盜賊。

可轉念一想,以大長老的為人來看,應該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才對。

“嗯,這人原本不是這般模樣。”錢風點了點頭,小聲道:“我剛看見他的時候,是一身素袍,整個人看起來倒有些像大家公子,隻是不知道這幾日發生了什麼。”

聞言,岑瑤追問道:“錢師兄的意思是,大長老他們前幾日就抓住了這個盜賊?”

錢風看了看一旁的幾名弟子,不動聲色把手放在了嘴上,岑瑤也點了點頭,沒有在這個事上停留,問道:“那錢師兄是如何認出這不是赤靈宗弟子的?”

“一般來說,普通的赤靈宗弟子身上都有明顯刺青,掌門大弟子身上刺青為青色,一直到了供奉以及長老後,刺青才會被洗去。”錢風言道:“這些都是與赤靈宗弟子交過手的師兄們說的,具體是不是這樣,我也不太清楚,總之這個人身上,是沒有刺青的。”

岑瑤抬頭望去,見那人衣衫襤褸,幾乎是幾大塊布片掛在身上,上半身裸露近半,瘦骨嶙峋,不見任何刺青圖案。

隻是讓岑瑤有些不解的是,錢風說這個人剛被抓住時很像大家公子,這短短幾日的功夫,怎麼看上去像是過了十數年的樣子?

柳宣二人攙扶著他,一路來到道榜旁站定。

那人緩緩抬起頭,先露出了一雙飽經滄桑的眼睛,目光裡透著不屑,掃視了一番下方弟子,隨後竟然笑了起來,笑的渾身亂顫,狀若癲狂。

柳宣劍眉倒豎,低喝道:“好你個賊子,到現在還如此張狂!”

“張狂?”他聲音高了幾分,一邊笑一邊疑惑道:“難道太一門就不張狂了麼?你們可是忘了那些所謂的禁術是從哪裡來的?自命清高的東西。”

“你敢再說一遍?”柳宣今日好像脾氣極大,兩句話沒說完,抬手就要打向那人的腦袋。

“柳宣,住手。”手還沒落下,大長老便輕言道:“還輪不到你動手。”

“是……”柳宣趕忙收手,規規矩矩站在一旁。

“你們好好看看,平日裡見沒見過這這幅容貌?”大長老說著,一揮手,憑空吹起一股微風,將那人一頭亂蓬蓬的頭發吹開,露出了麵容。

那人皮膚很白,是那種常年不見太陽的蒼白模樣,長得還算清秀,也難怪錢風會說他像大家公子。

雲禾帶著岑瑤徑直穿過後門,雲破天也沒有理會二人,任由她們一路回了柴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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