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人,還真有些奇怪。”一道熟悉的聲音在一旁響起,岑瑤一回頭,就見莫半雲站在一旁,嘿嘿笑著。
“不是讓你去彆的地方嘛?”岑瑤問道。
“師尊,沒事的。”莫半雲一擺手:“他們不是一個一個的去叫,就不會發現你的。
無奈,岑瑤隻好點頭道:“也隻能這樣了,你且記住,千萬不要太過張揚,穩紮穩打,贏過對手就行。”
眼下她最擔心的,就是莫半雲到時候打爽了,會一不小心把自己全部的實力拿出來,那時候,想不被人注意都難。
“放心吧師尊,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莫半雲點點頭,然後對身後說道:“你們那個宗門叫什麼來著?”
“龍....龍鱗宗...”青麟真人在身後露了個頭,小心翼翼的說道。
“真是拗口。”莫半雲一咧嘴。
演武台上,張衝看著眼前那赤色身影,眉頭一挑:“來者何人,報上名來!”
“我乃東玄洲萬古派修士,名天赤!”
“你們二人若是準備好了,隨時都可以開始。”玄靈道人在演武台下方提醒道。
應了一聲,張衝嘿嘿笑著,手中開始緩緩結印,一雙眼睛,則是死死盯著前方,盯著那名叫天赤的修士。
後者自然知道不能讓他把印結成,身子一晃,直接消失了蹤影,再出現時,已經是在張衝身後。
他嘴角一勾,伸手撈起脖子上那串珠子中的其中一個,口中念念有詞,緊接著就見他手中握住的那顆珠子迅速變成了深紫色!
珠子被他捏在手中,狠狠朝著張衝後背砸去。
“轟”的一聲悶響,場中暴起一片紫色煙塵,瞬間將兩人包裹了去。
眾人看的也是心急,打著打著直接就消失了,這還能看到什麼。
“好小子!”
“看招!”
正著急著,就聽紫色煙塵中接連閃過幾聲悶響,還有張衝的一聲低喝。
演武台突然一震,那煙塵也是瞬間散滅,好像從內而外被撕裂開一般,露出裡麵兩人的身影。
此刻的張衝,露出的上半身已經有一半布滿了黑漆漆玄奧的符號,沒人能看懂那是什麼意思。
而天赤,則是被張衝捏在手中,身子已經被舉在半空。
“死吧!”
又一聲低喝,抓住天赤的手狠狠向下一摔,帶起一陣刺耳的聲音,像是劃破了空氣一般。
天赤一張口,吐出一個拳頭大小的火球,火球快而急,幾乎是瞬間,便拍在了張衝頭上。
一時間所有目光都轉向岑瑤。
她很是為難,先前雖然說了想加入太一門,可眼下看來,赤靈宗人多勢眾,自己若說加入太一門,他們怕是會有衝突。
其實岑瑤到現在還沒搞清楚,為什麼玉鼎真人會搞這麼大陣仗想把自己拉進赤靈宗,絕不是做爐鼎那麼簡單,現在她好像就是一塊肥肉,太一門和赤靈宗都想咬上一口。
相比之下,自然是太一門更好,而且她還對那所謂的“太一門秘辛”無比感興趣。
抬頭看了看王鶴,見他目光中滿是淡然,好像並沒有把赤靈宗這些人手當回事,岑瑤輕聲道:“我想,加入太一門。”
幾個字一出,玉鼎真人鼻子差點沒給氣歪了,他豁然上前,伸手就要去抓岑瑤的肩膀。
可還沒到她身前時,王鶴已經飄然趕到,橫檔在二人之間。
“王鶴,你當真要與我爭搶?”
“爭搶?”後者一笑,問道:“是這女娃自己的意願,何談爭搶之說?”
“我們宗主已經派人去太一門說這件事了,你必須把她讓給我。”玉鼎雙目漸紅,沉聲道。
“巧了,掌門與我傳信,說著女娃一定要帶回太一門。”王鶴轉頭看了看岑瑤,道:“你可有行囊需要收拾?”
她一搖頭,自己一個柴房丫鬟,哪裡有什麼衣衫行囊。
“好,那我們今日就啟程回太一門。”
“我看你今日,能不能帶走她!”
話落,整個院子瞬間陰沉起來,二十多名赤靈宗弟子不知何時已經站在院子個個角落,每人都是手捏法印,表情凝重。
雲破天隻看了一眼這陣仗,趕忙灰溜溜跑回了房間,生怕慘遭池魚。
王鶴麵色不改,環視四周,言道:“你帶了二十多名弟子,就是來擺陣的?”
“少廢話,看招!”玉鼎真人一聲冷哼,身子瞬間出現在彆院正當中,雙手結印,一聲大喝,那尊金色大鼎便被他祭了出來。
大鼎金芒流轉,二十幾名弟子也是手印同時一轉,絲絲金芒自其手中飛出,徑直打入那尊大鼎。
二十幾道光芒紛紛打入大鼎後,鼎麵金光更盛,甚至連鼎身都大了幾分,看上去更顯威嚴莊重。
“去!”
玉鼎真人一聲暴喝,金色大鼎在空中滴溜溜轉著,帶了一陣破空聲,狠狠朝王鶴襲來!
站在王鶴身後,岑瑤隻感覺迎麵而來一股無法抵擋的強大威壓,她心中狂跳,手心也是不自覺緊緊攥起來,緊張的望著王鶴的背影。
“太一門弟子,結陣!”
王鶴突然一聲高喝,空中則是響起整齊劃一的回應聲,緊接著十二個身穿白色道袍的人跳竄而出,橫檔在王鶴身前。
十二人兩兩相對,手中法印相貼,竟是散發出淡淡白芒,瞬間便將他們籠罩了進去。
“轟!”
下一秒,金鼎直直便撞上了這片白芒,發出一陣陣巨響,卻無法將其攻破。
雙方這般僵持著,王鶴身旁突然多出一人,也是一襲白袍,隻不過看起來比先前那十二人更加強大一些。
“鶴師叔,晚輩來遲,還請責罰!”
說著,他竟然就要單膝跪下。
王鶴一把將其拉起,笑道:“不遲不遲,剛剛好!大長老可曾說了眼下情況如何應對?”
白袍男子一點頭,將目光轉向岑瑤:“我來問你,可是決定一心入我太一?”
見問到自己,岑瑤趕忙點頭應道:“是。”
“好!”男子從懷中掏出一片玉簡,道:“這是太一訣,所有門內弟子必修的功法,我現在傳授於你,你便是我太一門的正式弟子。”
一聽這話,王鶴眼睛都亮了起來:“掌門決定了?”
“掌門說,傳了功法赤靈宗還想搶人的話,就打他們!”
“哈哈哈哈哈!好!”王鶴連連拍手稱讚,道:“受了這麼多年的鳥氣,終於可以還手了!”
說罷,他身子一閃,直接消失了蹤影,隻有聲音還在岑瑤耳邊回蕩著:“岑瑤,你隻管去領悟太一訣,我先去會一會那玉鼎老兒!”
白袍男子苦笑著搖了搖頭,將玉簡遞給了岑瑤:“這片玉簡中記載了修煉太一訣需要打通的經脈,你先行領悟,我來為你打通經脈。”
應了一聲,岑瑤接過玉簡盤膝而坐,勾動體內靈力,緩緩傳入其中。
玉簡一熱,瞬間化作滿地碎片,其間一道白芒一閃,徑直飛入岑瑤額間。
那白袍男子也是來到岑瑤身後坐定,伸出一隻手搭在她肩上,言道:“我要助你打通經脈,過程也許有些疼痛,你忍一忍。”
“好!”
之後的連續數日,岑瑤特地留意了一下王莽。
和錢風說的一樣,王莽平日裡幾乎不怎麼出門,偶爾一兩次露麵還是去五長老府上的,這樣一來,岑瑤先前猜測的第三個人就是存在的,但這個人是誰,便不得而知了。
幾日時間,她仔細參悟了一番墨雲決,發現墨雲決與太虛留下那套功法所要打通的經脈竟然有十之七八是相同的,而且這幾日內,通過青藍空間,她的修為也是穩定在了練氣八層,第二條“虛脈”也已經打通,體內靈氣運轉速度快了不少。
這日正午,雲禾一路小跑著衝進房間,見岑瑤還在靜坐休息,隻好坐在一旁焦急的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