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沒位子了?”岑瑤柳眉一簇,向前一步,淡淡威壓彌漫,直指店小二而去。
隻一下,店小二腿一抖,險些跌坐在地上,不遠處掌櫃一看,趕忙打了個哈哈湊上前來:“這位道友,可不是我們不讓你上二樓,上邊,可都是你我惹不起的人,我們也不想死不是...”
嘴角一勾,岑瑤回道:“你們隻管放心,今天,他們活不了。”
說罷,她身形一閃繞過二人,徑直向樓上走去。
樓梯很窄,但並不長,岑瑤兩步便上到二樓,此刻二樓坐滿了人,似乎正在小聲討論著什麼,見岑瑤上來,一齊將目光投了過來。
淩臻涉黑,一路走了七八年。
手法狠絕,處事果斷,幾乎道上所有人都對這個年近三十的年輕人,忌諱得很。
淩臻自幼父母早逝,留下他和爺爺過生活。爺爺死後,他將爺爺手下的餘黨重新集合,從那時開始,從黑這條路一走就是七八年。
夜裡,他不敢求能安眠,白日,要時刻提防有沒有槍口在暗地裡對著自己的腦袋。可是他不恨,隻是覺得,這個世界本來就是弱肉強食,誰也怪不了誰。
那日,父母的忌日,淩臻照舊去墓園看望父母。誰知道,敵對仇家逮著了這個時機,竟然尋仇上了墓園。
淩臻心思向來縝密,行蹤安排上從未出現紕漏。在墓園遇襲幾乎殺得他措手不及,好在他足夠冷靜,當所有人以為淩臻肯定必死無疑的時候,半路殺出個程咬金,硬生生的幫淩臻挨了原本的那一槍。
那是淩臻第一次見到她,這麼奮不顧身,為了自己衝出來,連命都不要的。
她叫張嘉樂。
那一槍打得極深,好在墓園不遠處有家私立醫院,子彈算得上取得及時,所以好在沒有什麼大礙。
隔天中午,張嘉樂就醒了過來。
在得知自己中的是槍傷後,差點沒背過氣去。單人病房裡,安安靜靜的隻餘下她一個人,在等閨蜜過來解救自己。
由於昨晚一天沒回學校,宿舍那幾隻又電話打不通,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沒什麼兩樣。這會兒,張嘉樂醒過來,自然要打電話報平安,儘管她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也是被電話那頭的兩個罵得頭破血流……
在聽到張嘉樂說來醫院的時候,更是詫異得馬不停蹄的趕過來。
淩臻進來的時候,小姑娘顯然是在床上裝睡的。但始料未及的是,病房門一關小姑娘立刻“哈”的一聲坐起來。
不顧手臂上的傷口,就這麼坐直了身子。
在看到來人並非她的閨蜜,而是淩臻後,詫異的連連問你是誰,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淩臻看著她,萬年不變的表情多了幾分暖意,“你好,我是淩臻。謝謝你替我擋了這一槍,作為感謝,你要什麼,我都滿足你。”
雲禾點點頭,回答道:“自然能確定!我有一位夢魘一族的朋友,他的感應,不會錯。”
“好!好一個骨妖一族!好一個二長老!”宗主一連說了三個好字,兩手拳頭緊握,雲禾看過去的時候,竟然有一種空氣都變得扭曲的錯覺。
他盯著自己的拳頭,喃喃道:“也虧得你們今日能尋到這裡,老夫先行一步,你們隻管到宗內大殿尋我!”
話落,那宗主身形一晃,竟然就憑空消失了去!
站在一旁的高大男子咧嘴一笑,看著雲禾幾人說道:“跟在我身後,我帶你們出去。七絕宗第二位宗主出現,這下....可是有好戲看了。
“你不是說這位宗主親口說的要見我,怎麼方才他.....”
“修煉百年沒有醒來,應當是他腦袋有些混亂了才對。”高大男子指了指自己的腦袋,攤手道:“而且,這位宗主出關,少不了與現任宗主切磋!你我能見識到兩位宗主的真實實力,也卻是一個不可多得的機會。”高大男子探手從懷中取出一片巴掌大小的荷葉,在幾人疑惑的目光中竟是一口吞了下去!
“抓穩了!”
高大男子一聲爆喝,雲禾也僅僅是來得及抓住身後影子的衣衫,隨後便聽得耳邊突然狂風大作,眼前更是一片昏花,頭暈的同時,她也是有些無奈,自己這麼久以來,就從沒乘坐哪樣法器如此過。
這感覺來得快去的也快,幾個呼吸間周圍便安靜了下來。雲禾定睛一看,發現自己已經站在了七絕宗的宗門處!
“你剛才吃的是什麼東西?”雲禾想了想,問道:“那個荷葉!是什麼東西?”
高大男子搖著頭,回答道:“那個荷葉是在其他死去的修士身上發現的,我就知道它能穿梭空間,至於這東西叫什麼...“
“死去的修士?”雲禾伸手撓了撓頭,眼中雖然很是疑惑,但還是把那些問題都留在了心中。
因為此刻的七絕總內,已經徹底熱鬨了起來。
原本鐵打不動都要在宗門口把手的弟子不知去向,宗門大殿中更是隱隱約約傳來陣陣嘶吼。
“應該不會是動上手了吧?”戴上鬥篷,岑瑤與那張師兄一路前行,穿過小小的甬道,最後到了一間石室門口。
“姑娘請進,我就先去忙手頭的事情了。”張師兄伸手做了個“請”的動作,便轉身緩步離開了。
稍一猶豫,岑瑤推門處化出一道人形,單膝跪在雲夕麵前:“少宗主,需要我出手麼?”
“不必。”雲夕搖搖頭:“這等雜魚雜蝦就讓你出手,也顯得我七絕宗太看得起她了!恰好現在曲倉那個老不死的不在,你去他書房找一找,看有沒有什麼線索。”
“得令!”那人一聲低喝,身子又化作一片陰影,迅速融入了牆角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