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不開心(1 / 2)

今夜愛濃 慕吱 8979 字 3個月前

() “她喜歡你。”

回房之後, 初一的第一句話便是這句。

她說完之後, 認真地觀察著季洛甫的神情。

季洛甫神情淡淡,沒有驚訝, 沒有慌亂。

他脫下西裝外套,手指放在領帶上扯了扯,“或許吧。”

這個回答,已經讓初一得到了答案。

初一:“你不喜歡她啊。”

雖然心裡早已確定,但仍舊想聽到他親口說出來。

季洛甫蹙了蹙眉,“我喜歡她乾什麼?”

初一跟在他身後, 像是隻小跟屁蟲似的,戳戳他的腰, “她長得挺漂亮的, 長輩們也挺喜歡她的,她在你們家是那種很懂事的形象吧?”

季洛甫一把抓住她的手, 把她往邊上一推。

她背抵在牆上,身側是他的雙手,他垂著眼,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光影被他遮住, 初一仰著頭。像個好奇寶寶似的看他。

季洛甫:“你什麼時候開始這麼多問題的?”

“一直都挺多問題的。”初一嘟囔。

季洛甫:“你之前和我相處的時候, 說話都很小心翼翼的,還記得嗎?”

“不記得,忘了。”初一撇了撇嘴。

季洛甫失笑,伸手掐了下她的下巴, “記性這麼差?”

初一瞪他:“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季洛甫用指腹在她下巴上摩挲了下,很不解地問她:“因為長得漂亮,又會討長輩喜歡,懂事有禮,所以我就要喜歡她?”

初一:“這麼漂亮,沒動過心啊?”

“她長得漂亮?”季洛甫像是聽到了多好笑的事情似的。

初一皺了皺鼻子:“我覺得挺好看的。”

他鬆開手,直起腰,白皙燈光打在他的臉上,他長睫低垂,在眼瞼處投下一層細細密密的陰影來,眼裡情緒晦澀難辨,最終化為一絲歎息:“她在朝夕麵前,什麼都算不上。”

初一訝異:“朝夕她……很漂亮嗎?”

季洛甫說:“何止是漂亮。”他也沒有合適的詞來描述朝夕,想到一人,突然問初一,“還記得陸二嗎?”

季洛甫說的是路程安。

他有三個有著過命交情的好兄弟,他排行老大,第二的是陸程安,排行第三的是梁家大公子梁亦封,最末的是沈放。

季洛甫成熟穩重,陸程安溫潤如玉,梁亦封清淡寡冷,沈放散漫不羈。

四個性格截然不同的人,在一起,成為摯交。

初一自然是記得的,當初婚禮的時候,她對陸程安記憶頗深,風度翩翩,嘴角始終噙著笑,穿著套灰色高定西裝,吸引了在場無數女伴的目光。

她問:“怎麼突然提到他了?”

季洛甫說:“陸二見過朝夕一麵而已,就栽在了她手上,你說朝夕好不好看?”

陸程安那樣的男人太耀眼,麵對女人的時候,秉持著來者不拒的原則,他在情場上向來無往不利,卻在見到朝夕之後忘卻此生。

初一有點兒不可思議,“朝夕真的……那麼漂亮嗎?”

季洛甫攤了攤手:“反正他們是這麼說的。”

“他們?”初一嗅出了不一樣的味道,“那你呢?”

季洛甫眸光淡淡地瞥了她一眼,那眼神似乎在說——你說呢?

初一得不到答案不罷休,纏著他:“你說說嘛。”

季洛甫被她纏的沒法了,雙手摟住她的腰,一用力,把她放在了洗手間的洗手台裡。

洗手間燈光明亮灼熱,她不依不饒的小模樣可愛的要命。

季洛甫笑了:“要我說……”

“什麼?”

“沒有你好看。”他無奈地揉了揉太陽穴,像是被她逼著說出這句話來似的。

初一拿手戳了下他的胸膛,硬邦邦的,注意力馬上被轉移:“你有肌肉嗎?你好像不怎麼健身呀。”

季洛甫:“還好。”

“還好是什麼意思?”

“偶爾會健身,肌肉的話……有一點兒,反正不是肌肉男。”

初一坐在洗手台上,晃著雙腿,“這樣哦……”

季洛甫:“你沒看過?”

“沒有啊。”她乾脆回道。

“……”

“……”

季洛甫的眼光陡然變了味。

初一察覺到不對,下意識地咽了咽口水,她警惕地看著他:“你為什麼用這樣子的眼神看著我?”

季洛甫伸手,原本想按住她的頭,但發現她似乎不太喜歡彆人摸她的頭發,於是動作一頓,手停在她的耳邊,揉著她的耳垂,慢條斯理道:“那幾次,沒感受到?”

“什麼?”初一渾然不知他話裡的彆有深意。

季洛甫見她是真不明白,無奈地歎了口氣。

他拍了拍她的屁股,“下去吧。”

初一被他抱著下了洗手台,仍舊不知道他話裡的意思,她執著極了,追問:“我真沒用看過啊,你為什麼一定要說我看過?我在哪裡看過啊我?”

再問下去,他就得讓她好好溫習一遍了。

可是地點不對。

這邊的隔音效果一般,他得收斂著點。

季洛甫把她從洗手間裡推了出去。

初一雙手抱著他的腰死活不鬆開:“你乾嘛,我就想和你說說話都不行了嗎?季洛甫你變心了,我們結婚才幾天啊,你就厭煩我了?”

季洛甫伸手,扣指,敲了下她的額頭。

初一哎喲一聲,她鬆開手,直起腰來,邊揉著額頭邊瞪他:“你乾嘛?”

季洛甫:“我要洗澡了,你接著留在這裡……”他曖昧地停頓,輕笑了聲,“是要和我一起洗的意思嗎?”

初一的臉立馬紅了。

她眼神飄忽:“沒有,我不打擾你了,再見。”

季洛甫拉住她的手,不讓她跑,她被他拉進懷裡,背抵在他的胸口,感覺背上有灼熱感襲來。她的心砰砰跳,在耳蝸處如聞雷鳴。

季洛甫:“才結婚幾天,就厭煩了?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