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折竹、夜雪重(1 / 2)

這頭,夜雪重帶走了虎杖悠仁的同時,正在與咒術界高層會談的時折竹也終於明白了五條悟為什麼會將他們稱之為爛橘子。

從時折竹到達與會的地點,就先被對方以修真界近來給霓虹帶來的破壞與損失為由來了個下馬威。

這所謂的損失主要包括夜雪重祓除咒靈時造成的破壞,以及時折竹與五條悟打鬥之時轟平的那幾棟樓。

言語間暗指時折竹這個負責抓捕之人的辦事不利,和作為修真界正道魁首兼一派掌門,在來到他們咒術界地界的時候,沒有一個客人該有的禮貌。

綜上,咒術界的人認為時折竹應該對他們進行賠償。

吾舟隻覺得無語。

所以……東京就是你們咒術界的是嗎?

被時折竹夷平的那幾棟樓他是承認的,但其他的?

嗬,如果不是夜雪重也是他,吾舟可能還會信他們說的鬼話。

他祓除咒靈的時候,哪兒搞破壞了?

以夜雪重那個傀儡的實力,直接過去就是秒殺吞噬,還需要他搞破壞?

他沒找咒術界領工資就算不錯了。

彆以為他不知道咒術界的市場價,更何況他解決的至少都是準一級。

天水碧長袍的青年掌門笑而不語,靜靜聽著一群咒術界高層們“妙語連珠”。

似乎是他的態度給了高層們一種這個人很好欺負的錯覺,這些人也更換了一種懷柔的態度。

隻不過是那種高高在上的垂憐式懷柔。

他們說起了夜雪重的實力之強,因此對時折竹沒能順利將他抓捕回去表示了體諒。同時也暗捧了他一波,並在言語間暗示著修真界可以與他們咒術界合作,達成共贏。

但聽他們那個意思,所謂的合作是以咒術界高層為主導的合作,而所謂的共贏也是他們理解當中的共贏。

時折竹依舊笑而不言。

這樣的態度開始讓高層們有些惱火了,有高層開始不耐煩地在話語間隱隱施壓。

時折竹依舊像是沒有聽懂一樣,笑著又含糊了過去。

終於,一位高層忍無可忍了。

“彆忘了!你的徒弟虎杖悠仁還是我們日本人!還是我們咒術界的——”

“噗嗤”一聲,對方的話語終止在了噴濺在屏風上的血液之下。

與之相伴的是一道撕心裂肺的喊叫聲自其中一扇屏風後傳來,正是剛才說話的那位高層。

時折竹的眼睛看不見,但哪怕是隔著屏風,他也能“看”到對方抱著自己斷臂顫抖哀嚎的模樣。

他自始至終都沒有動,甚至連唇角的溫和笑容都不曾更改,卻悄無聲息地斬下了那人的左臂。

“你——”

其他高層正準備出言討伐他,卻被時折竹搶先一步開了口。

“諸位似乎是搞錯了一些東西。”

“在下初來乍到,確實對咒術界的情況不甚了解,也不能理解為什麼五條君身為咒術界最強,地位與話語權卻還在爾等之下。”

“在我看來,如果五條君想的話,將爾等全部屠戮殆儘應該是全然不費吹灰之力的。”

“但無論如何,這都是咒術界的事情,我身為修真界之人不便多加置喙。”

“不過有一點我希望你們能夠明白。”

“修真界與咒術界不同,我們素來信奉實力,以強為尊。諸位憑什麼認為,我堂堂淩霄派掌門,公認的正道魁首,會紆尊降貴的遵從你們的規則,聽從你們的指示?”

“換句話說,你們是從哪裡來的自信,覺得我一個邁入仙道、歲壽綿長的修士,會屈居於你們一群壽數還不知道能不能過百的普通人之下?”

他的語氣依舊十分溫和,然而正是這樣溫和的語氣,與一旁屏風上沾染上的血跡放在一起時,才顯得格外的令人驚懼。

毫無殺氣,麵帶笑意,十分溫和地痛下殺手,這樣的人比起那些滿是煞氣的殺手還要可怕。

高層們這才意識到,麵前這人之前的溫和模樣,並不是他們所想的性格好便於拿捏,而是毫不在意。

就像大象不在意螞蟻想乾什麼一樣。

而他現在的動怒——是的,哪怕時折竹現在是笑著的,且笑得十分柔和無害,但在場的人都很清楚,他發怒了——完全是因為他們觸碰到了他的底線。

虎杖悠仁。

事實也的確如此,時折竹說道:“勞請各位認清一件事。我願意在此處聽諸位說這麼多,隻是看在五條君的麵子上。也是作為一個傳承萬年的文明體係,為了不顯得我們修真界粗鄙無禮,禮貌為之。我對你們咒術界的事情並不感興趣,也沒有要插手的打算。”

“但——”

“虎杖悠仁現如今已拜入我門下,是我淩霄派之弟子。他願意留在咒術界,那是他個人的選擇,而非必要之舉。如若有必要,我隨時都可以帶他離開你們咒術界。”

“我知道,你們當中有人一直在打他的主意,甚至曾經已經判過他死刑了。”

“以往之事,我既往不咎。但從今往後,如果在讓我知道你們在座當中的哪一位對悠仁下了手,那我這個做師傅的,必然是要替徒弟討回公道的。”

他轉動頭將周圍所有的門簾都打量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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