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而言之,安嵐的強大不僅在於她的天賦,還在於她的戰鬥智商和戰鬥技巧。”
“那是不是已經贏了?”齊天下意識地問道。
他看向前方,已經開始期待烈焰飛豹慢慢倒下的場景。
畢竟剛才安嵐可是順利刺中了對方的心窩。
“不一定。”甘菊冷靜說道。
話音未落,安嵐的麵前與周身,瞬間都燃起了一片熊熊的火海。
那是幾乎純粹的火焰,赤紅中帶著些許幽藍。
它們從地麵憑空升起,然後瞬間就將安嵐整個人包裹其中。
而烈焰飛豹則平靜地完全站了起來,它四肢修長身形俊美,僅僅站起來身高就有接近常人的高度,此時冷峻的琥珀色眼眸中,隻有這個膽敢冒犯它的敵人。
至於心口的那處傷勢,依舊向外冒著赤紅色的火焰,但是鮮血卻已經止住了。
安嵐連續後躍,連續脫離,但是火海卻緊追她不舍,少女麵對這樣的攻勢,隻能連續奔跑,連續躲避,似乎在那一瞬間,就開始被無儘的火海所追逐。
齊天望著下方的場景,不由看呆了:“啊這。”
他下意識地就想下去幫忙。
卻被甘菊靜靜拉住了衣袖:“你下去根本就沒有任何的辦法,所以,隻要看著就行了,這遠遠不是安嵐的極限。”
“但是這怎麼打啊!”齊天喃喃說道。
烈焰飛豹自身根本就沒有攻擊,它隻是冷冷望著安嵐,那些灼熱的毀滅的火焰就跟隨著安嵐燃燒,這樣的攻擊甚至沒有彈道,隻要對方目光所及之處,火焰便如影隨形如附骨之疽。
齊天不是沒見過法相境的修行者啊。
但是他第一次意識到,法相境的強者可以這麼賴皮的。
“所以安嵐決定在開始戰鬥之前,就先用儘全力將對方刺傷,以獲取優勢,因為麵對法相境的修行者,原本致知境就處於極大的劣勢之中。”
甘菊靜靜說道:“安嵐或許曾經告訴過你法相境究竟意味著什麼。”
“但是真正想了解法相境,要麼你成為法相境,要麼你親眼看一場法相境的戰鬥。”
“但是我已經看過了啊。”齊天這樣說道。
他已經看過了火鳥以一敵三的戰鬥,真的感覺法相境不過如此。
怎麼到安嵐這裡,眼看一擊得手,隨即就被對方追逐碾壓地像是喪家之犬一般。
甘菊無聲望著齊天:“你見過火鳥的戰鬥對吧,那麼我姑且問你,倘若安嵐對上棘北歌,會是怎樣的情景?”
齊天沉默,他想起來了棘北歌那如同有自我意念般生長的青色荊棘鬥氣。
如果安嵐對上棘北歌,第一擊刺殺失敗之後,她肯定會遭遇那些無孔不入的荊棘鬥氣的攻擊,那時候,安嵐的遭遇可能不會比現在更好。
不對,可能是比現在更糟。
推而廣之,那無論再遭遇武烈,還是殷柔,第一波攻擊過後,對方啟動反擊,那麼幾乎都會有這樣的效果。
武烈的山火之相還勉強好說一點,但是殷柔那冰凍之湖的法相,一旦啟動那冰凍的波光,安嵐無法躲閃甚至可能一招就被擊中落敗。
火鳥能贏,未必代表著安嵐能贏。
齊天此時心中一片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