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天隻感覺全身都在劇痛地疼痛。
喉嚨也乾得像是火燒一般。
他驟然睜開眼睛,發現自己正躺在一片稻草之中。
目之所及,光線昏暗,口鼻中是有些陳腐與腥臭的氣息。
他掙紮著坐起,這才發覺自己全身上下,竟然隻剩下了一條內褲,除此之外,竟是什麼都沒穿。
再環顧四周,齊天發現自己身處於一個巨大的牢房之中。
這似乎是一個特製的牢房,比自己想象中還要大上不少,除了自己所睡的稻草床,牢房中央擺著一個巨大的熔爐,四周則是一應的打鐵工具。
少年愣了愣。
他腦海中慢慢回憶起甘菊金發瞬間變作鮮紅的那一幕。
火鳥就是甘菊,甘菊就是火鳥。
想到這件事情,齊天不由腦海中劇痛起來。
而正在這個時候,不遠處傳來了有些熟悉的聲音。
“你醒了?”
齊天向著聲音來源處望去,正看到了一個草綠色短發的女孩正站在那裡走來,手裡是水壺和饅頭。
她來到齊天牢房的邊緣,那裡有專門的隔板可以送過來水和食物,於是她就將水壺和饅頭塞了過來。
齊天有些發愣。
那個人就是麻雀。
哪怕如今她並沒有戴她的麵具。
“我為什麼會在這裡,你能放我出去嗎?”齊天連忙說道。
畢竟他和麻雀的關係,說起來那也是真的還不壞。
“不可以。”麻雀低頭搖頭說道,少女的聲音有些黯然:“將你關在這裡是團長親自下的命令,我是費了很大的勁兒才被授予了看守你的工作,所以我沒有辦法放你走,否則團長不會放過我的。”
“並且。”麻雀苦笑了一下繼續說道:“就算我想放你走,鑰匙也不在我的手中,這個監牢是特製的,你可以看到,這裡有專門的全套鐵匠工具,你未來的一生,都可能在這裡度過。”
“這裡是哪裡?”齊天不由再問道。
他越來越感覺自己乾渴難當,隻能緩慢走過去,拿過那裡的水壺給自己倒了一大碗水灌了下去。
“骷髏寨的地下監牢。”麻雀望著齊天說道:“你為什麼,會搞成現在這個樣子?”
明明不久之前,齊天還是天空旅團的白銀麵具。
但是轉眼之間,少年就被扒光了關在牢籠之中。
齊天看著眼前的熔爐和打鐵工具,心中大概明白,商陸要讓自己做什麼了。
畢竟這本身就是自己最大的用處之一了。
如果不是自己有這樣的才華,商陸恐怕早已經把自己殺了。
但是既然自己還有製作裝備的才能,那麼商陸還是會物儘其用,人儘其才的。
“說起來有些麻煩。”齊天竟然有點平靜下來。
他拿起饅頭,大口大口地吃了起來。
少年不知道多久沒吃過東西了,所以即使是單純的饅頭配水,他依舊可以吃的非常香甜。
麻雀就這樣靜靜地望著齊天吃飯,也不說些什麼。
“所以,你最初就知道,甘菊就是火鳥對吧。”齊天突然抬頭說道。
“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意思。”麻雀搖頭說道:“我不認識甘菊。”
齊天愣了一下。
他隨即意識到,甘菊確實是單方麵對自己這邊的身份,對於麻雀來說,她或許真的不知道,火鳥的真實身份就是甘菊。
哪怕麻雀真的看過火鳥的真實樣貌,但是甘菊的真實樣貌,麻雀是自始至終都沒有見過的,也沒有接觸過甘菊這樣的一個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