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貢品,能不好嘛!
自從衛其軒和皇帝相認後,皇帝就會讓李總管截留一部分貢品,去掉明顯的標誌,然後偷偷安排人給到衛家。
所以他們一家三口現在吃的用的,幾乎都是貢品,而且還是最好的那一批,皇帝才有資格享用的。
“可那不一樣,花錢是一中樂趣,為自己花錢買買買,更是樂趣中的樂趣。”洛霜的歪理一大堆,也不是衛子修輕易能說服的。她正摩拳擦掌,打算和親兒子大戰三百回合。
誰知,衛子修頭一歪,嘴角露出甜甜的梨渦,“為我和父親花錢,不爽嗎?”
會心一擊!
洛霜‘嗷嗷’叫地抱住他,“爽爽爽,你這麼可愛,你說的都對。”
天哪,這是什麼神仙兒子,從小就知道,學他爹,用笑容誘惑她。
可洛霜偏偏吃這一套,看見好看到犯規的笑容,瞬間撫平了心痛。
遠在邊關的衛其軒,在幾天之後,接到了兒子的信,信上隻有四個大字:任務完成!
衛其軒笑撫著信的邊角,眼中泛出幽幽的光,娘子還是那般可愛,好想看到她現在的模樣啊!
要是能把她揉碎了,帶著身邊該多好!
吸取了上次的教訓,這一次洪將軍分外重視,不僅安排了重兵去接糧,還特意做了掩藏。
軍中知道的人,除了衛其軒,就是他的幾個心腹。
接糧食的人,也是在深夜換崗時,悄悄的離開。
可就是這樣,依然出了事。
在含穀山,洪將軍的軍隊被埋伏,好在他們一直提著心,在沒接到糧食之前,半點不敢放鬆。
也就是這樣,在發現有埋伏時,應對及時,沒有徹底踩入陷阱。
之後,雙方陷入苦戰,隊伍和敵人打得難舍難分。
也因此,他們壓根沒辦法去支援糧隊了。
含穀山的另一頭,糧隊也遭遇了襲擊,這幫人和上次劫糧的人如出一轍,行動快速,動作配合默契。
他們迅速形成包圍圈,把糧隊團團圍在中間。原以為,糧隊還會向上次一樣,驚慌失措,失去戰鬥力。
誰知他們不慌不忙,從馬車上抽出長刀,順便還打開了馬車門,從裡麵跳出來一個又一個士兵。
包圍的人一看,這哪是什麼糧隊,糧食一分沒有,倒是運了一車又一車的士兵。
中計了!
他馬上反應過來,大聲呼喊,“快退!”
可哪裡還來得及,就在他們轉身的時候,身後形成了更大的包圍圈。
衛其軒站在山峰上,靜靜欣賞著這一幕翁中捉鱉。
洪將軍站在他旁邊,臉色很不好,“文江跟在我身邊二十年,我沒想到他居然是奸細。可如果他是奸細的話,之前打蠻人為什麼那麼用力?”
他還是不敢置信。
之前衛其軒深夜來找他,說他身邊有人是奸細,需要他配合做一出戲揪出此人。
他是不相信的,身邊的人都是跟著他幾十年的老戰友,大家出生入死那麼多回,如果是奸細早就暴露了。
可衛其軒利用職權,要求他必須按照安排去做。
洪將軍沒辦法,隻好照做了。
可沒想到的是,結果確如衛其軒所說,他身邊不僅有奸細,而且那個人還是文江。
文江可是他身邊第一副將,立功無數,等他退下來,接替他位置的,肯定是文江無疑。
衛其軒用扇子指指下麵,“這還不能證明嗎?”
洪將軍垂死掙紮,“他不可能是蠻人,他殺人蠻人那麼凶狠......”
“因為他是西南茜香國的奸細,茜香國和蠻族也有深仇大恨。”衛其軒淡淡的解釋道。
“茜香國?”洪將軍恍然想起了之前聽到的消息,“西南是不是亂了?”
“沒錯,”衛其軒解釋道,“早在蠻族叩關之前,茜香國就蠢蠢欲動了,隻不過被安將軍壓下去了,沒鬨出事。可西北的戰事一起,他們又鬨起來了,這次安將軍沒留情,狠狠收拾了他們。不僅打敗了他們,還燒了他們的糧草。那是整個茜香國上下一半的糧草。這樣一來,茜香國陷入了糧食危機。而更糟糕的是,茜香國內爆發蝗蟲,那些蟲子把他們田裡的糧食全啃光了。也就意味著,今年下半年,都將沒了收成。這也是文江冒著暴露的危險,要搶我們糧食的原因。”
洪將軍雙目泛紅,看著下麵快結束的戰局,心裡百般不是滋味。
半響,他轉身對著衛其軒深深一揖,“謝監軍!”
他身後跟著的士兵,也學他向衛其軒行禮,“謝監軍!”
衛其軒沒有謙虛,也沒有自得,隻淡淡的道,“這是我該做的,監軍的任務不就是如此。”
話雖如此,但真沒有哪個監軍做到這中地步,明察秋毫,不僅找出了軍中的蛀蟲,還揪出了隱藏二十年之久的奸細。更是自掏腰包,為將士們籌備軍糧。
他做的事,百十個監軍,都不一定有一個能做到。
奸細抓到了,接下來就是找到糧食。
茜香國需要這批糧食,所以文江肯定不會毀了它。
而短短一個月內,肯定也沒法運出大楚境內,到達茜香國。
更何況,早在得到糧食被劫的消息後,衛其軒就給安忠武傳了信,讓他看好西南門戶,絕不允許,糧食從他那裡經過,進入茜香國的地盤。
安忠武也傳來消息,已經做了最嚴密的防守,如果糧食進入西南,插翅難飛。然而這麼長時間,一點糧食的影子都沒有。
衛其軒對著地圖研究了很久,西北到西南一共有三條路線,其一就是經過安忠武把守的西南邊境,這個有他守著,暫時排除。
第二條是穿過高山密林,那條路非常危險,林中不僅多處險峻,崎嶇難行,更是毒蟲遍地,非常不好走。
茜香國人有擅長養毒蟲的人,但那畢竟是少數,那麼多糧食,肯定需要很多人運送,他們到哪去找那麼多可以和毒蟲打交道的人。
所以這條路也排除。
最後一條就是水路了,從西北到西南,有斷斷續續的幾條河流,可他們並不相通,也就是說,如果走水路的話,需要搬上搬下,一會兒下河,一會兒上岸的,非常麻煩。
洪將軍認為不可能,可衛其軒卻覺得,這恰恰是最有可能的路線。:,,.